“沈易則,算你狠。”
林溪無奈地咬咬牙,他雖是沈氏的掌舵者,但他后還有人虎視眈眈,所以他不允許自己破壞他多年的苦心經營。
原本心里多還是有些不該有的期待,現在看來,他不愿離婚本就是為了他在沈氏的地位。
林溪垂眸,沉默了一會兒,試探的開口,“沈總,既然這樣,我們不如私下把婚離了,我絕對不影響你和公司,甚至還可以配合你,等你坐穩江山我再嫁。”
沈易則懶得搭理,只是睨了一眼,一臉的鄙視,像是說“我是不是得謝你?”
林溪瞪了他一眼,之后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車子在鄴南別苑停穩,林溪撅著匆忙下車,看都沒有看沈易則一眼,徑直回屋。
沈易則看著氣呼呼藐視他的樣子,眉心直。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了。
林溪回屋后趕忙給孫淼淼打電話,“淼淼,不好意思,我今晚回不去了,要不你來鄴南別苑拿鑰匙吧,沈易則這個狗東西把我帶回來了。”
“你怎麼就上這麼一個怪胎,要不是他有錢又長了一張勾人的臉,誰嫁給他誰腦子有病。
算了,我這一把鎖千把塊錢,開個鎖也就幾十塊錢,我去鄴南別苑找你還得看你男人的臉,不去。”
孫淼淼果斷地選擇了開鎖公司。
林溪聽得腦仁疼,但不得不承認就是孫淼淼口中那個腦子病的人。
哎,一朝貪終誤!
林溪趴在床上晃悠著兩只腳,心里慨著,卻沒有注意自己的房門已經被孫淼淼口中的怪胎推開。
沈易則單手兜,慵懶地倚在門口,眸淡淡地看著晃來晃去的腳。
“看來你還是很喜歡這里的。”
后陡然傳來清冷的聲音,林溪嚇得猛然翻坐起。
“你進來干嘛?”
想起孫淼淼說他是怪胎,心里不由得盯著他打量。
盡管這個男人惡劣了些,但并不影響他的值,這狗東西慣是會裝深沉。
沒有哪個人能抗拒得了他這一由而外散發的矜貴冷傲。
“我了,還沒有吃飯。”
林溪角了,“跟我有關系?”
沈易則臉沉了沉,“我胃要疼起來,你晚上應該也不會舒服,還有林家應該暫時不會再找你麻煩,不過只是暫時,至于會堅持多久,看你的表現。”
林溪覺得自己真的低估了沈易則的邪惡,為了晚上能睡個好覺,更為了清靜幾日,終究還是沒有骨氣地起去了廚房。
一路碎碎念般低聲罵著,狗男人,王八蛋,心狠手辣,心思歹毒,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罵到廚房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復了下來,開始洗菜切菜。
拍個蒜頭當它是沈易則,切個西紅柿也當它是沈易則。
一通猛剁之后,蒜末和西紅柿泥毫無地癱在案板上。
沈易則原本坐在客廳看新聞,聽到咚咚咚地剁不耐煩地走了過去。
看發泄般地剁菜,按了按眉心,他揚了揚下,“那是菜。”
林溪猛然聽到他的聲音,嚇得拿在手里的刀直接掉了下來。
沈易則一個健步上前將林溪往后拽自己懷里。
幸好他反應夠快,要不然林溪的腳怕是要跟刀刃來個親接。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林溪踉蹌地跌了沈易則的懷抱,出于本能地揪住了他前的襯。
林溪驚魂未定地抬頭著他,一雙純明清的大眼睛飽含了不安。
被這麼看著,沈易則結滾,漆黑深沉的眸子漸漸變得有溫度,藏著難以察覺的愫。
只是那抹愫一閃而過,林溪還沒有來得及捕捉到就已經從他的眸中消失殆盡。
“看夠了嗎?”沈易則挑眉。
林溪訕訕地推開他,“誰要看你,是你自己湊上來的。”
沈易則輕嗤,“我不湊上來,你還能站在這里。”
“若不是你突然在我后說話,我會嚇得掉了刀?”
林溪氣結,這人怎麼顛倒黑白。
“是你自己心里有鬼,若是心里沒鬼,至于被嚇到?”
沈易則勾著角轉離開。
林溪撿起刀朝著他的背影揚了揚,若是殺人不犯法,剛剛剁的就不是番茄而是他沈易則。
二十分鐘后,林溪盛了兩碗面放在了餐桌上,沒有那個狗男人,自己坐下直接吃了起來。
“你屬豬的。”沈易則不屑地瞥了一眼,自己坐下開始吃面。
“我自己做的,憑什麼不吃?”
林溪大口吃著面,一鼓一鼓,邊吃邊回懟。
沈易則這個人真的就像是一臺刷了固定程序的機,凡事都遵循著自己應有的準則,食不言寢不語那可不是說說的。
一旦拿起筷子他基本上是不會說話的,除非放下筷子。
林溪翻眼看了看對面吃個面都優雅矜貴的男人,心里輕嗤,這男人幸好是命好,若是生在窮人家,兄弟姐妹多的,早死。
即便不死也會三天兩頭挨揍,因為他那張挑剔的。
想到這里,林溪迅速在腦海里腦補了一下沈易則被老爺子暴揍的畫面,想想都解氣。
正心里暗爽,沈易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林溪下意識地抬眸,剛好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彎了一下角,用力地嚼著里的面。
沈易則看了看低頭吃面的林溪,接通電話,“有事?”
短暫的停頓后,他輕聲說道:“我知道了,早點回去休息。”
他放下手機繼續吃自己碗里的面,卻還是掃了一眼林溪。
“你牙有問題?”
“啊?”林溪疑地抬頭看著他。
“吃面要那麼用力,不是牙不行?”他漫不經心地說著。
“你才牙有問題,你們全家都牙有問題。”
林溪瞪了他一眼端起碗回了廚房。
沈易則吃完飯也不理直接回了書房。
林溪收拾完廚房回房洗澡,躺在床上又覺得沈易則這王八蛋這麼耗著,還把當傭人使喚,自己實在是太虧了。
思來想去決定跟沈易則約法三章,這狗男人有的是錢,那就讓他放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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