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宴抱著昏迷的喬安寧,一行人等,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宮中,青綠也跟上。
太醫除了有錢太醫提溜到場,還有青林也在,顧一舟也在。
兩個太醫,加一個青林,以備有萬一。
拔箭的時候,需要把箭尾剪去,然后從另一側拔出。
喬安寧肩頭的服都粘了,再加上這天氣冷,竟是有些凍住了。
青林無法。
當著殿下的面,他哪怕撕啊!
他敢撕,殿下就敢把他也撕了。
沒得辦法,只能點了燭火過來,一點一點把粘連的服布料烤開,喬安寧依然是昏迷不醒。
這一箭,力后背。
由前面,后面出,又加上喬安寧被帶飛很遠,才又摔了下去。
可想而知,暗中箭的人,是沖著一箭要他的命去的,力道真是太強了。
“安寧。”
計宴臉變得很溫,他懷里抱著喬安寧,看著蒼白的臉,心也疼得要揪一團。
后背出的地方,是鐵制的箭頭,是個倒三角的鉤子。
這種鉤子,最是惡毒,若是從前頭拔出的話,這指定得帶走一大碗。
也幸虧是背而出,否則,還得要多一波罪。
“殿下,您這樣,您用力抱著點喬姑娘。屬下這就為喬姑娘拔箭,可能會有點疼,但您千萬要忍住了,不要沖。”
青林提前說道。
計宴頭也不抬,只是不停的輕吻著子的發:“本宮會抱的,只是,你作要輕。否則,本宮摘了你的腦袋!”
啊這!
殿下你不能不講理啊。
這拔箭,哪有不疼的?
……
瑞王
退了。
他回到王府,站在院里,臉冷冷看著天上飛雪。
隆冬的天氣,可真是讓人不舒服啊!
有些人,有些事,他為什麼就不去死呢?
天邊傳來黎明的亮,飛雪卻依然在下,瑞王負手站在院中,也不知站了多久。
只知道,他上覆了一層厚厚的雪。
“王爺,您已經站很久了,要不要先回屋休息?”
的暗衛說道。
日弓一出,箭下絕無活口。
今夜,似乎是王爺第一次偏了。
“不必。”
瑞王終于開口了,片刻又道,“太子那邊,有沒有消息?”
暗衛點頭:“太子與喬姑娘已經趕回宮中,聽說太醫院的錢太醫又去了,連同皇上也都驚了,那喬姑娘,怕是不太好。”
瑞王閉了閉眼,又睜開。
之前滿眼擔憂,這一刻,又似終于下了決定一般,眼底的擔憂悉數退去!
大事者,就不能心慈手。
若是這一次,,逃不過的話,也是的命吧。
他這一箭,沒有沖,他沖的是太子啊!
可惜了。
想到那個明狡猾的姑娘,他心頭又是悶悶的疼痛……那樣好的子,為什麼,不能喜歡他呢?
“啊!”
劇烈的疼痛讓昏迷中的喬安寧發出撕心裂肺的痛。
長箭拔出的瞬間,傷口冒出的,又濺了計宴一臉。
但他本不在意!
只是用力抱著,抱著,連聲哄著:“安寧不怕,不怕,有本宮在,有本宮在……”
可他在又能怎麼樣?
替不了的疼,也承不了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