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反相譏:“你不在邊,誰來給我涂藥?”
“你律所里那麼多律師,還有一個邵天,哪個不比我強!”囁嚅道。
“一群大老爺們下手沒輕沒重的,還是算了!”顧行說著從上拿出管藥膏和一包棉簽,“幫我涂藥的重任就給你了。”
容煙先用酒巾把手了一遍,才小心掀開他手上的紗布,用棉簽沾著藥膏,輕輕地涂上去。
藥膏和顧行相那刻,顧行疼得眉頭蹙。
容煙作非常輕,但幫顧行重新覆上紗布后,發現顧行額頭已經滲出幾滴冷汗。
“很疼?”關切地問。
顧行挑眉,“你最好也燙一下試試,就知道疼不疼了。”
“說句話能把人給噎死!看你長得順眼,就不能與我說句好聽的,別扎我的心!”容煙歪著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住他。
他被容煙的表逗得笑了聲,“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以后注意說話的用詞就是。”
這頓午餐兩人有說有笑,吃得很是愜意。
顧行離開酒店時再次叮囑,下班后先把行李搬去君悅府,兩人再去江南春見康寧和。
和顧行關系一融洽,容煙看什麼都順眼,做什麼都有神。
下午場的培訓三個小時就結束了,容煙和同事們收拾完會場沒再回公司。
剛開車回到嘉園,方明珠約飯的電話就打過來。
急忙婉拒,說晚上已經約了人。
方明珠悵然若失地結束了通話。
容煙忽然覺得,方明珠與自己的互過于頻繁了。
以方明珠的地位,能屈尊紆貴對和悅,本就是離譜!
再想到傅芷莫名的敵意,容煙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了!
如果不是今天早就答應康寧和,一定要去見方明珠,相的時間久了,或許就能找到了。
方明珠在商場爬滾打幾十年,為人事肯定比較圓,但傅芷就不同了——
或許傅芷能給想要的答案!
容煙上樓的時候一直在想:怎樣才能聯系上傅芷?
現在容天德死了,的世了一個迷,所有的真相只能靠自己來找!
和傅芷見過兩次面,每次傅芷都敵意甚濃。連聯系方式都沒向傅芷要,不如——
在通訊錄中找到蘇芩的電話撥過去,一陣噓寒問暖之后要到了傅芷的手機號。
把號碼在手機中存好,簡單收拾了幾件行李去了君悅府。
擰開房門的時候,顧行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講電話。
聽到容煙進門,他朝容煙微微頷首,攥著手機進了書房。
書房的門只關了一半,容煙收拾行李的時候,還是約約聽到了“顧承”“司”之類的字眼。
顧行的語氣很不友好,好像在電話中和誰吵架。
其實容煙這次搬回來,已經做好三五天就離開的準備,只帶了幾件換洗和日用品。
因為顧行對的態度反復無常,現在真的怕了!
把服掛進帽間,門鈴忽然響了!
容煙立馬輕手輕腳跑到防盜門前,過貓眼往外看了下,竟然是顧濟民!
顧濟民臉很不好看。
不準備和顧濟民見面,準備去喊顧行,但不知何時,顧行已站到后。
顧行的手剛落在門把手上,容煙忙低嗓音說:“等我去了臥室,你再開門!”
“他又不會吃人,怕他做什麼!”顧行不屑地哼了聲,但還是為容煙留了時間。
容煙這次學乖了,把自己的高跟鞋外套包包都抱進了臥室,并反鎖上臥室的門。
很快,客廳中傳來顧氏父子激烈的爭吵。
容煙把耳朵在門口聽了會兒,依稀聽到兩人爭吵的源是顧承。
等到外面傳來重重的關門聲,是在十幾分鐘之后。
容煙推開房門,還沒走進客廳就聞到一濃濃的煙味兒。
顧行正站在門口煙,快速擰開窗子,沒話找話:“走了?”
“走了。”顧行愣了片刻,才緩緩道,“收拾一下,馬上去江南春。”
“你沒事吧?”容煙悄悄打量起顧行,發現他臉上余怒未消,問得很小心。
“有事的是顧承,我能有什麼事!”顧行把半截煙摁在煙灰缸中,展一笑,“趕的,別讓康叔等急了。”
容煙聽到“康叔”兩個字從他里出來,滿眼都是驚詫。
為什麼,忽然之間顧行對康寧和的態度就變了呢?
容煙換了件休閑連,跟著顧行離開了君悅府。
上車后,顧行的緒似乎并沒有到什麼影響,主問容煙今天忙不忙。
“忙的暈頭轉向。”容煙惆悵地嘆了聲。
顧行眉頭微蹙,“明天跟我出趟門吧?”
“去哪兒?”容煙第一個想起京城來。
“海城。”顧行聲線沉沉,“我可以幫你請假。”
“我剛休了兩周假,再請假真的說不過去。你去海城做什麼,大約幾天回來呀?”好奇地問。
顧行轉眸看一眼,“你只說去,還是不去?”
“讓我想想。”其實不想去,但又不想破壞和顧行之間萌生出來的和諧,“如果一天,還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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