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
有竊竊私語的八卦聲。
“什麽病人啊,方主任一大早親自查房?”
方主任早就是院裏退休返聘的專家了,平時是不定時出診,例行查房這種事一般不會是來的。
“太子爺啊。”
“啊?太子爺不是小方醫生麽?”
“不止,裏麵是江家那位爺,我有次看見過小方醫生陪著他帶著一位老太太來做檢查,當時院長都來陪著,那能是小人?還有這位爺長得實在讓人過目難忘,我就記住了。”
這間私立醫院是盛州市數一數二,一半姓方,一半則是姓江。
隻是方紀淮出現在醫院的時間比較多,以至於大多數人隻知道他。
“確實,長得真的好帥,但他看著好兇……”
方主任走到護士站,終止了這場竊竊私語的八卦。
“那個房間的病人資料給我看下。”
護士把院資料找出來,“給,方主任。”
方主任翻開紙質文檔。
顧慈,,二十四歲,未婚。
無生育史。.伍2⓪.С○м҈
微皺眉,這些年看過的病人數不勝數,但有那麽些是很特殊的,隻是時間過去的太久,記憶裏一時很難對上號。
方主任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翻看昨天的就診記錄,一項項翻閱做過的檢查項目。
門外方紀淮剛走過,一個閃又走了回來,吊兒郎當的走進門。
“姑姑?你怎麽在這?”
“祁雲大早上給我打的電話。”方主任頭也沒抬,眼睛盯著電腦上的屏幕。
方紀淮也聽說了,所以一個大早趕來看熱鬧。
他見方主任看的上心,於是走到跟前,看了眼電腦上的容,反反複複都是婦科那幾項檢查,還有超聲影像。
方主任將視線從電腦上移開,不經意問著:“你和祁雲走得近,那姑娘是他新談的朋友嗎?”
“可能吧。”
方紀淮也沒明說,畢竟上次他還說那是給小白找的保姆。
“姑姑……”
有些話方紀淮想問,但又言又止了。
“嗯?”
“算了,沒事。”
他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雖然這件事困了他很久,但畢竟事關江家的辛,過去就過去了吧,最好是他記錯了。
方紀淮走後,方主任努力地在記憶裏搜尋著相關信息。
人真是年紀大了,記憶力也衰退的厲害。
……
過了好一會兒,方主任又重新去了趟病房。
此時江祁雲和方紀淮坐在外麵的小客廳,徑直走進裏間的病房。
顧慈又見到這個主任,心想不會是自己的況嚴重了吧。
“方主任,怎麽了?”
方主任看著的麵容,和的笑了笑,沒有像先前那樣公事公辦的冷淡。
“沒事,別張,我看你的院的既往病史上麵寫了以前得過卵巢囊腫,大概是什麽時候?”
想了想。
“有久的,應該是五六年前了。”
顧慈還記得就是因為那個手,錯過了高考,後來回到盛州市之後重新複讀了一年才參加的考試上的大學,不然現在應該已經研二了。
方主任又問:“當時囊腫多大?”
顧慈仔細回想,那應該是高三的記憶,可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不好意思,我記不太清楚了,就記得有這個事……”
昨天院檢查的時候詢問病史,知道大概應該就是婦科的問題,所以也沒有瞞以前有這個病。
“有問題嗎?”
方主任搖搖頭,“我就是問問仔細而已,也不枉費祁雲大早上給我打電話把我來。”
顧慈抿了抿,神裏稍稍有些不自在。
隨後,方主任又叮囑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走後,顧慈無聊的看著點滴瓶緩緩滴下來的藥水。
記憶慢慢回到自己的高中時期。
卵巢囊腫是婦科病,後來還想呢,自己怎麽年紀輕輕的會有這個病,但事過去久了,早就不記得細節了。
現在突然被人提起來,發現怎麽自己就一點也記不得這個事的細節。
好像就是憑空消失了一段記憶那般。
奇怪。
算了,不重要,不記得就不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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