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指腹在他面上索，到他所在后，抬起子，在晏書珩下輾轉輕吻。青年角一點點上揚，手掌慢慢移到腰后，加深了這個吻。

阿姒的手也不閑著，來到晏書珩頸上，拇指在他耳垂上來回過。

腰上大手隨著手上作收。

得寸進尺，蔥白的指’尖慢慢下移，來到他結，一下一下地。察覺到他結滾，間發出的悶哼聲時才罷休，雙臂懶懶纏上他后頸。

晏書珩睜開雙眼，瞬目不錯眼地看著阿姒，深深地與纏吻著。

的青是真，無師自通也是真，如今的越發懂得如何'撥一個男子。

本就有這個本事。

不過是對晏沅說了句戲言，如今沅提起時，仍面憾。

曾在和他親昵時喚江回名字。

江回甘愿為了中了他設下的空城計，還在昏睡時被江回抱走時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臉頰在年口輕蹭……

晏書珩加重力道吻著。

他克制著不去想象，若未曾遭遇失憶，是否會嫁給沅？

若他未曾在上庸郡遇到失憶的。

若等到的是江回而非他。

若恢復記憶后想起從前的人。

……

緣分之事和朝堂上家族的謀略都不同，哪怕再聰明的人，能做到謀盡人心、萬無一失，也會有場失意的時候。

這中間實在有太多種可能，每一毫一厘的差錯都會帶來巨大的不同。

遲疑只會替他人做嫁裳。

阿姒不來氣，不慎咬到了他舌尖。

晏書珩悶哼一聲。

他將阿姒攔抱起，走紗帳。

第46章

離了人束手束腳的幾案邊, 兩人都如魚水，陡然變得熱烈。

晏書珩睜開眼。

他于中出一隙神思看向阿姒，和他糾纏的分明是同一個，但凝著時, 過去與現在時而疊, 時而分離。

陌生的、悉的, 都是。

青年上加重力度, 用親近讓過去和現在重疊。

阿姒抓青年擺，眉心凝起。

能覺得到, 今日的他和之前很不一樣, 可能是酒意蠱。

但酒僅僅是個火折子, 真正一點即燃的，是彼此那些枯槁的心事。

朝堂斗爭、過往心結……

這些心事像半黃半綠的葉子掛在枝頭，要麼來陣春風讓其重煥生機，要麼便刮一陣狂烈颶風將其徹底掃落。前者需要等待機緣, 見效也更慢，于是他們默契地選了唾手可得也更干脆利落的后者——用狂熱的宣泄走心事。

他尋著的心, 將其攏掌間，但仍覺不夠，啟要把它吞吸腹般。阿姒卻未推開, 此刻想要這樣的蠻橫。

早前被踢落在地的雪多了個伴，頃又飄悠悠落下一片。手中所揪那片繡著繁復花樣布料被輕扯了下。

阿姒醒過神，雙眼朦朧：“夫君？”

他沒有回答，只是忽然靠近。

阿姒立即從下方得到答案。以前不是沒有過，甚至也曾掌控過, 但眼下不同，不是握劍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而是被長劍抵指著命門的末路窮途者。

前行會有危險，怯怯往后。

“夫君，你……”

晏書珩雙手握住阿姒肩頭。

輕頸側，像是回答，更像低喃自語：“擇日不如撞日，既已水到渠，不如隨心而，就現在吧……”

阿姒讀懂了，任他抵指著，垂眼道：“歇下時，間的燈不能留。”

“好，我去吹燈。”

間的燈就在榻邊幾案上，晏書珩起將其吹滅，只留外面的一盞。

屋頓時暗如黃昏。

回來時，他想起一件要事，走到角落里的箱篋前取出那個小巧玲瓏的香爐，點燃了它。淡淡香氣鉆帳，阿姒嗅了嗅：“這是安神香？聞著好怪。”

晏書珩耐心說：“是今日該用的香，我找人驗過，不會損及本。”

阿姒懂了，未再問。

他再次覆近時，又想起一事：“我看不見你，你卻能看見我，這不公平……”

晏書珩極為溫地笑了笑。

他一手，來阿姒時常放在枕下的緞帶，塞手中：“未免夫人覺得我要舞弊，你親手替我系上，可好？”

阿姒接過緞帶，對折將其加厚，索著尋到他雙眼的位置，給他系上緞帶時，青年卻促狹地輕心上，阿姒手一，狠心繞到他腦后，打了個死結。

“好了麼？”晏書珩聲問。

阿姒別過臉，鄭重點了點頭。

想起他眼下也和自己一樣看不見，又輕輕“嗯”了聲。

他于是帶子輕輕一，阿姒周發涼，抱住手臂：“我好冷……”

青年哄道：“乖，稍后會暖起來。”

他把環抱的雙臂輕拿開。

阿姒心一橫，坐起來，像個視死如歸的壯士一樣甩掉那片綢布。接著聽到對面的窸窣聲。

一片、兩片、三片……第四件許久未落地，或許已沒有第四件了。

肩頭搭上一雙溫熱的手。

青年與面對面坐著，又索著取下的發簪，扔到帳外：“雖說看不見，但我喜歡阿姒散下頭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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