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能看到。

想到昨夜刀尖行走般的難，阿姒也不敢。

出乎意料的是，上雖還難，但卻比昨日舒服不。

阿姒恍惚記得昨夜做了個難以啟齒的夢。此刻上的知讓不由疑心，那到底是不是夢。

糾結地挪到妝奩前。銅鏡靜靜擱在那，阿姒一時近鄉怯。

緩緩抬起的鏡中映出張悉又陌生的臉，鏡中郎面稍顯蒼白，散著一頭長發，嫵眼眸茫然與對。

那是。

總算又能審視自己了。

阿姒抬手向自己嫣紅微腫的角，又拉開襟，斑駁痕跡慢慢現出。掀開擺，越往下，痕跡越重，腰上，'都有齒印，當真是被狗咬了！

低罵出聲，抬眼看到鏡中人亦面慍，紅一張一合。

但看著鏡中自己，心倏然好轉。

連生氣都這般好看。

將那冠禽拋諸腦后，阿姒對鏡輕眼角，手上輕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忽然記得有人曾說過“我們阿姒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心里一暖，決意好好珍重自己。如此想著，阿姒取來塊綢布，小心地將雙眼蒙上。

腦子仍有些混沌，阿姒又呆坐了會才起穿上外袍。

剛要手將頭發從領口撥出時，手上覆上另一只溫暖的手，先一步溫地將長發撈出來，再用指尖梳順。

溫暖的膛從后背輕輕覆上，一并近的還有溫存的言語。

“時辰尚早，為何不多睡一會？”

清越聲音攪斷了時間。

他的聲音和每日晨起時一樣，繾綣沙啞，阿姒又蒙著眼，膛上后背的悉讓怔了幾息。習慣地勾起角輕喚：“夫——”

剛出口，倏而想起一切，角下，用力將他的手甩掉。

“昨夜是我孟浪，子可還舒坦？”

青年似往日一般，從后擁住阿姒，下抵在肩窩。

阿姒扯下緞帶，冷冷對上那雙笑意融融的眼。

他換了白袍，白勝雪，纖塵不染，烏發用一條月發帶束起。

那條發帶還是之前用過的。

真好生無恥！

他刻意穿得平易近人，但鐘鳴鼎食之家浸潤出來的矜貴不會被衫住。

蠻橫孟浪亦是真。

一個時辰里，長指、舌，從里到外，無一，且花樣百出。躺著、對坐、趴著，側臥，還要在耳邊聲聲低'，說些不要臉的話。

“阿姒，別纏得太……”

“你是水做的麼？”

“現在可分得清我和江回了？”

……

這哪是爾雅君子的作風！

這就是個……

阿姒想不出合適的詞，更氣了：“長公子可還記得昨夜的承諾？”

他偏著頭，溫無比：“昨夜我許下的承諾太多，阿姒說的是哪一句？”

看出他就是想勾多和他說幾句話。

阿姒沒回應。

晏書珩拾起綢帶：“你剛復明，眼睛不能過久見。”

阿姒諷道：“長公子老謀深算、謀盡人心，難道不知道我為何要摘下它？”

晏書珩微嘆。

“可我只比阿姒大了五歲。”

阿姒冷淡道：“你們晏氏世家大族，都如你這般無恥？”

晏書珩安靜而專注地看：“我只是想聽阿姒多說幾句話，哪怕你將我晏氏全族都罵盡，若這樣能讓你展一笑，我甚至可以把族譜遞來讓你挨個罵。”

面對這種無賴，阿姒無言以對，目移向別。

他將綢帶遞給。

再不接過，以他的臉皮，定會親手替系上，阿姒飛快扯過。

不慎到他手心，遽然想起那似夢非夢的記憶。皺起眉，當著他面在上用力了。

他眼底縱容的笑讓阿姒覺得，這厚之人下一刻會說出“你上里里外外從每一寸我都過，莫非也能抹去？”這般話。

但晏書珩了解子，不會如此，更不會告訴昨夜那不是夢。

藥送來后，已睡下，都不醒，他怕難，只能在睡著時涂藥，倒是很用，夾著扭著不放，于是他涂滿藥膏的手深埋許久。

若得知，只會更惱。不僅如此，還會跟自個過不去。

他只低道：“對不起。昨夜我未曾過來，阿姒可是生我氣了？”

阿姒神稍緩。

看來，昨夜只是個夢。

“我也該去上值了，日頭晃眼，你眼睛剛好，哪怕為了自己，也好生待在家別跑。”晏書珩待后事般事無巨細，看來他又要離開，眼下暫且無法擺他，不用看見他再好不過。

敷衍地從鼻尖“嗯”了聲。

晏書珩無奈：“也就只有這樣，阿姒才肯應我。若你好好的，我會如你所愿晚幾日回來。”他將鬢邊青別到耳后，在阿姒發怒前出了門。

看著那片角，阿姒在心里更仆難數的罪行簿上又記一筆。

.

靜坐不久，門再次被推開，

阿姒以為是他去而復返，憤然扭過子，冷冷而視。是竹鳶，小丫頭怯怯的，當是在怕。阿姒收刀鞘，溫聲道：“別怕，我不會遷怒于你。”

乍一對上郎冷的眼，竹鳶腳不聽使喚地停住了。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