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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認錯夫君》 第274頁

大婚禮了晏氏夫人。

水榭外,侍婢訓練有素,喜慶的賀詞都顯得毫無生氣。

“恭賀長公子新婚。”

阿姒急忙坐直,拾起羅扇遮面,戴上世家貴的面

青年連步聲聽來都溫雅從容。

不愧是時便名滿、被譽為謫仙再世的世家長公子。

婚服袍角停落眼前,滿室紅燭的照映下,覆落在阿姒前的影變得纏綿,分明沒有,卻也像溫的輕

但阿姒知道,這是假象。

他們都不,有什麼可纏綿的?

青年微涼的手到阿姒的。

阿姒下意識往回了下,想甩開他,惦記著閨秀之儀又繼續端著。

晏書珩輕笑:“你不累麼?”

阿姒也不知他是否意有所指,整整演了十日,的確有些累。

做戲是另有所圖,而非為了討好誰,因此阿姒只把此事當一個難關,勝負覺累但仍不屈不撓。

笑不齒道:“按禮制,郎君未歸時,新婦不得卻扇。”

上方青年輕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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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輕撥羅扇,替阿姒卸下這層架子:“現在你可以放松了。”

不得不說,這位夫婿倒是很善解人意,阿姒由衷道:“多謝郎君。”

的客氣知禮,晏書珩似已習慣,他淡然袍,在側落座。

兩人隔了一掌距離。

他婚服寬大的袖擺云似的堆疊在榻邊,與阿姒的袖擺疊在一起。

纏纏綿綿、若即若離。

太近了。

雖只是袖擺相連,卻如

阿姒倏地立起。

張掩飾起來,融刻意偽裝的姿態中:“郎君,當飲合巹酒了。”

晏書珩接過酒,一人一飲而盡。

飲完酒,才最難為

阿姒立也不是,坐也不是。

站著顯得太拘謹,坐下的話……他會不會順勢繼續下一步?

下一步,好像是圓房……

畢竟才十六歲,阿姒做戲的功夫敗給了本能的恐懼。

晏書珩比想象中的要細心,笑意和煦道:“這幾l日辛苦你,后方有浴池,已備熱湯,不妨舒緩舒緩筋骨。”

阿姒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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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即將掉落的“閨秀面”,頷首謙讓:“其實這幾l日來,郎君比我辛苦,要沐浴解乏,也應當你先來。”

晏書珩溫和說不必客套。

阿姒便不再推

管它誰先誰后,不一起就行。面對面坐著實在太難堪。

晏書珩看著那片規矩的角消失簾后,畔慣有的微笑斂起。

他環視著喜慶而曖昧的房,視線最后落在一對龍喜燭上,火映在青年生來多的眼眸中,他目平和,像個置事外的看客。

燭臺炸開一朵燈花,那一瞬的意外,反倒格外絢爛。

青年平靜的眸中茫然一閃而逝。

他最終還是到了聯姻這一步,沒有陳氏,也會有殷氏、李氏、鄭氏,世家之中每個人皆如此走來。

無一例外。

今夜,便是他的往后余生。

好在他的新娘子是他自己選擇的,雖被約束得了無生氣,但有一雙靈澄澈的眼眸,可見骨子里不諳世事,雖無趣,至能省去很多事。

如此已難能可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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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沐浴,阿姒拖了許久。

直到水漸涼,若再不出去,晏書珩和外頭的侍婢恐怕會以為淹死在池中時,才視死如歸地起

許是為了促新人歡好,上的絳料子薄如蟬翼,襟口開得有些大,一垂眼,自己都害了。

畔又不由自主上揚。

可真是無一麗,連自己都被自己迷住了。

只是,今夜……

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阿姒便發愁,襟口,盡量把那將將溢出來的春回規矩的皮囊下。

回到臥房,晏書珩亦換了,他應當是在別沐浴過。

本想借著他沐浴時再拖延拖延,最好直接裝作累得睡過去,可現在這般,逃也逃不掉了,阿姒暗自咬牙。

橫豎他溫文清雅,是有口皆碑的正人君子,生得也好看,聲音也好聽。

也不虧。

這般想,阿姒步履堅定不

聽到步聲,晏書珩溫和抬眼,對綻出一個溫煦如春卻客套的笑。

“時辰不早,是時候安寢了。”

阿姒點點頭,落座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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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禮儀的仆婦說過,大婚之夜,新婦越含蓄,新郎越喜歡。正好也害,索不再掩飾。

阿姒低垂眼簾,纖長的長睫似蝴蝶停落,白皙面頰因紅裳照映泛起淡霞,真應了那句“人比花”,任人采擷般。

前慢慢暗下。

宛若有一片云輕飄而來。

晏書珩的影子落在阿姒口,好像要鉆,阿姒心口驀地一跳。

他修長的手出,漂亮的手指白玉簫管一樣,應當是打算來解襟。

適才打好的算盤了。

他的手要上時,阿姒懵然一抖。

青年得地收回手:“今日諸禮繁多,我亦疲倦,不若先歇下。”

阿姒不再推,順勢道:“郎君實在辛苦,那便早些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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