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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裊裊在飛機上有睡一覺,不是很困,睡得不深,再次醒來還是比他早。
懶懶地轉過,看到戚懷淵上的睡紐扣被蹭開,出了一點膛的弧度。
三爺就是那種穿顯瘦不穿有。
居然還有勾。
王裊裊悄悄地了一下。
果然再的地方放松下來都是的。
王裊裊忍笑,出了汗,上有點黏黏的,就準備先去洗個澡,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他們也能去殯儀館了。
但還沒下床,就被戚懷淵抓住了:“什麼?”
聲音沙沙的,王裊裊耳朵升起熱度:“別污蔑人,我只是一下。”
戚懷淵揚眉:“那也讓我你一下。”
“你……”
他已經吻了下,舌纏熱烈,呼吸糾纏不清,氣氛意清迷……還好他們都記得是來干什麼,及時剎住了車。
王裊裊抓服領口跑進浴室,掉外,里都被推到口上了,勒得有點難……他就不能解開嗎?什麼好,喜歡穿著,一邊臉紅耳赤地罵罵咧咧,一邊打開淋浴噴頭沖洗。
戚懷淵聽著浴室的水聲,了個懶腰,有點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這里睡著。
到底是那杯牛的功效,還是在懷里的功效,就不知道了。
他起來換服,王裊裊為了方便,買的四套服都是運服,他穿了套黑的,然后出去找手機,倒是意外,他媽沒再給他打電話發信息了。
王裊裊洗得很快,出來時沒看到戚懷淵,走出去看,客廳也沒有——他出門了?
王裊裊正想打電話給他,門從外面打開,戚懷淵看到王裊裊挑眉:“你洗澡快啊。”
“就沖了一下……你出去干嘛?”
戚懷淵:“覺你應該了,就下樓買了點吃的。”
王裊裊:“我還好,不是很,剛不是喝了你沒喝完的半杯牛嘛。”
“你是貓嗎?喝半杯牛就飽。”戚懷淵將幾份甜點放在桌子上,有個著名的笑話——Y國的菜譜是世界上最薄的書,這個國家真沒什麼特食。
王裊裊正準備看看都有什麼好吃的,三爺就一邊打開蓋子遞給勺子,一邊似笑非笑說,“不用替我省錢攢聘禮,剛才還說了一點,我那個賽車手‘懷淵’的馬甲,對外公開的電子郵箱,到現在還能收到各大賽車隊的簽約邀請,我不缺賺錢的辦法。”
王裊裊嗆了一下,差點將整個藍莓直接咽下:“……這茬還沒過去是嗎?”
“簽約車隊賣命賺錢給你攢的聘禮,嗎?你應該不好意思拒絕吧?”
“……”怎麼還茶起來了?
三爺會的花樣還多啊。
王裊裊咽下甜點,古人說得好,師夷長技以制夷,“我怎麼記得你是要贅我家的?那不是應該我給你聘禮嗎?三勇敢飛,我賣命跳舞給你攢聘禮,嗎?你應該不好意思拒絕吧?”
戚懷淵非但沒被勸退,還又靠近一點:“行啊,你什麼時候來娶我?說個時間吧,我還準備準備。”
“……”王裊裊直接認輸,“好吃的。”
戚懷淵笑了一下:“你吃吧,我問了溫繹的地址,我現在去殯儀館。”
王裊裊忙道:“我跟你一起去殯儀館吧。”
戚懷淵挑眉:“你不怕嗎?”
“怕什麼?”
“孩子不都怕那種地方的嗎?有鬼什麼的。”
王裊裊聳聳肩:“那是殯儀館,又不是葬崗,再說了,有句話是,‘你害怕的鬼,都是別人思念的親人’,想到這個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何況還是資深的恐怖故事好者。
戚懷淵看了看,點頭了:“行。”
他們打車去了殯儀館,到的時候,溫繹剛好洗完手出來。
來到這里,戚懷淵就沒了剛在酒店的輕松和恣意,沉聲問:“是自殺嗎?”
“這邊的警察和法醫做了尸檢,定案是自殺,就把送到殯儀館,我剛給做了第二次尸檢,的確是自殺,沒有爭議的地方。”溫繹說。
戚懷淵:“是用那把大馬士革刀自殺的嗎?”
“是的。”
那把刀上有言寧的,歲錦想盡辦法靠近的人,哪怕是死也不例外。
戚懷淵抿:“火化了嗎?”
“還沒。”
“我去看一眼。”戚懷淵按了下王裊裊的肩膀,王裊裊知道他是讓留下的意思,就在走廊等著,沒跟著他去。
溫繹為他帶路:“等會兒火化后,把葬在言寧旁邊,我在這邊有點關系,墓地的問題我來解決。”
“先放在教堂吧。”戚懷淵沒看太久就出來,結滾了滾。
溫繹皺眉:“為什麼?你不回還要看日子看風水再下葬吧?”那他沒法兒奉陪,“要是改天再下葬,這事兒就給你了,國還有事等我去理,已經定了今晚的機票回國了。”
戚懷淵沒意見:“我負責。”
既如此,那溫繹也沒問題了,兩人走出來,戚懷淵又跟他要:“那把刀也給我。”
“行吧。”溫繹開外套,將在腰上的短刀出來給了他,這里沒他的事了,他也懶得跟戚懷淵許久,擺擺手直接走了。
——這兩個人,雖然一起為言寧報了仇,之間也沒有誤會了,但還是各顧各的,沒辦法回到以前的關系,頂多就是這樣,遇到事,就事論事。
只是他經過王裊裊邊事,停了下來:“你是不是快生日了?”
王裊裊訝然:“你怎麼知道?”
“初姒說的。”
溫繹還想問,你知不知道戚懷淵才是那個在海里救你的人?但他又不想讓戚懷淵太好過,就還是沒問,只道,“不是還特意趕著在你生日之前回京城嗎?結果你反而跑到國外來了。”
戚懷淵道:“我們明天回去。”
歲錦的火化后,王裊裊想買個漂亮的骨灰壇給,戚懷淵卻選了一個純白,前往教堂的路上,經過書店,他又進去買了什麼東西。
他們聯系了當地一家教堂,教堂同意他們暫存,只是他們到的時候,正好遇道一對新人在舉行婚禮,便先在外面的草坪上等待宣誓結束。
兩人一起坐在長椅上,可以看到新人臉上都是幸福的微笑,親朋好友也紛紛表示祝賀,鮮花彩帶氣球,場景夢幻到仿佛空氣都是甜的。
王裊裊將手輕輕放在骨灰壇上,雖然歲錦和這對新人沒有一點關系,但還是莫名只覺得這個對比,殘酷又艷麗。
這個人間,大概也欠和言寧一個婚禮,希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可以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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