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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你!”
戚柏雪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去就指著戚槐清嚷嚷,“前段時間我媽一直在說你,自從你被停職后,我媽也開始不對勁了,今天還一直在房間里砸東西,我就問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戚槐清斯文依舊:“我能做什麼?我只是一個上任三個月就被撤職的人,現在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話。”
戚柏雪呸了聲:“你本來就不配!”
“柏雪,我理解你因為母親的心不好而心不好,我也想讓母親開心,這是我在路上收到的傳單,你不如給母親報一個。”戚槐清將手上的彩傳單遞給,隨意得就好像是敷衍,隨便塞給什麼東西,讓消停一點。
戚柏雪一看,直接扔掉:“我媽需要去上這種瑜伽課?要是想練瑜伽,直接老師到家里授課就行,還要跟一堆人一起一個課程?你都來我家這麼多年了,還改不了那個窮酸氣!”
戚槐清不喜不怒:“出去上課,人多,說說笑笑,日子好打發,一個人在家里,又沒人能陪母親說話,時間久了,母親自然會心不好。”
他雙手在口袋,走下樓梯,“隨便你,我只是給個建議而已,做不做全在你。”
戚槐清走后,戚柏雪盯著地上的傳單看了幾秒,還是撿了起來,看到小字的備注:“自備材?嘖,麻煩死了!”
不過收視了一番,還是出門去為戚夫人買學瑜伽要用的材,只是今天真奇怪,家里的車都不在,不知道被開去干什麼,就剩一輛勞斯萊斯,這爸平時非公外出用的車……算了,就借用一下,反正爸今天去公司了,一時半會兒用不到。
戚柏雪來了司機,自己坐上勞斯萊斯后座,車子就駛出老宅。
不知道,戚槐清的車還沒開走,只是他的神早已恢復冷淡:“跟上去,看去哪家店,想辦法把那個球到手上。”
宋欣遲疑:“清總,您真的決定好要這麼做了嗎?”
戚槐清疲累地閉上眼:“去安排吧。”
戚柏雪去了最近一家育材店,宋欣戴著口罩,也混了進去。
戚槐清在車上坐著,車窗玻璃倒映出他的側臉,卻是一點表也沒有。
旁邊又停下來一輛車,車上下來一個人,戚槐清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微微一頓,有點眼,好像是……是上次在墓園,那個給他雨傘的孩。
孩也進了材店。
不過很快就拎著一大袋東西出來,放進車后座,然后直接開走。
幾分鐘后,宋欣行匆匆地出來,不安道:“清總,出了一點意外,那顆球沒有被四小姐買走,被剛開走的那輛車的車主買走了。”
戚槐清一怔,毫不猶豫:“跟上去。”
司機馬上領命,踩下油門,他們沒有選擇在馬路停車輛,而是一直跟在后面,直到對方停下,戚槐清剛要下車,那個孩反而徑直朝他的車走來。
戚槐清坐著沒了。
孩今天穿了一條改良款的旗袍連,微微彎腰,敲了敲他的車窗。
司機回頭看戚槐清,詢問他的意思。
戚槐清點頭,他才降下車窗,孩就問:“請問你們跟了我一路,有什麼事嗎?”
司機笑笑說:“沒有啊?我們只是巧通路吧?”
孩挑眉:“那你們也剛好要來這里嗎?要不怎麼我停下,你們也停下?”
司機有點接不上話,戚槐清干脆推開車門下車:“我們是在跟你。”
“你是……”孩也覺得他眼,想了一會兒,“你是上次在墓園的那個人吧?”
“是我。”戚槐清道,“謝謝你的雨傘,我把它留在墓園管理,你如果想拿回,可以去取。”
“不用了,就讓它留在那里吧,也許能幫助下一個忘記帶傘的人。”孩微笑,“但是你今天跟著我有事嗎?總不能只是為了跟我道個謝吧?”
戚槐清:“你剛才,買了一顆瑜伽球?”
“對啊,你怎麼知道?”
“剛才我也在那家店,我有一個很冒昧的請求,能不能把那個球,割,賣給我?”
孩回頭看了一眼車后箱,再看向戚槐清,側了側頭,看著只有二十四五歲,眼睛明亮,帶著探究:“一個瑜伽球,幾十塊錢而已,我也只是路過了想起來隨便買的,談不上割。”
“但我好奇,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手上這個球?這也不是店里的最后一個,就算是店里的最后一個,你還可以去別家店買,很方便的,總比冒昧開口跟我要,方便吧?”
其實以戚槐清的心計和口舌,現場編一個能說服人的理由,并不算多難,但他卻突然,有些疲憊,以至于什麼都不想說。
這幾天,自他從戚夫人口中問出,他媽媽當年的車禍不是做的以后,他就經常這麼疲憊。
緩緩呼吸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孩就轉去了后備箱,將那個瑜伽球拿了出來:“給你吧。”
戚槐清有點不明白地看著,輕微地聳了下肩,“就當是個朋友吧,希下次看到你,你是笑著的樣子。”
笑著的樣子……戚槐清對誰都是笑著的,永遠戴著一副面,哪怕是每次都對他沒有好臉,一點都不尊重他這個哥哥的戚柏雪,他也能一副斯文微笑。
但原來,在這個給過他一次善意的路人面前,他從來沒笑過。
孩出手:“我齊南思,聽起來有點男孩子,不過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最相思’的意思。”
戚槐清沒握手,只道:“我戚槐清。”
“你的‘清’字起得好,”齊思南不介意地將瑜伽球放在他手上,“‘月寒江清夜沉沉,人一笑千黃金’,多笑笑吧。”
然后轉回到車邊,對他揮揮手再見。
“清”字起得好,他們三兄弟,名字里的第一個字是同音不通知,區別只在最后一個字,那麼巧,夸的也是最后一個字,夸的也只是他。
戚槐清看著的車開走,說不上什麼心。
宋欣走過來:“清總,這個球……”
戚槐清遞給,淡淡道:“上面的指紋干凈,想辦法跟柏雪買的那個掉包,做得蔽點,別讓人知道你接過。”
宋欣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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