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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也不是什麼人來訪都會問,主要是這位洪小姐的穿著打扮,看起來確實不像一般人,怕真是沈總的朋友,奇怪的是,平時反應很快的江書,聽完卻半晌沒有出聲。
“江書?你還在聽嗎?”
江娓抿了下:“稍等,我問一下沈總。”
“好的。”
江娓放下電話,起去敲總裁辦公室的門,聽到沈子深說了一句“進”,才推開玻璃門,沈子深抬頭,挑了下眉詢問有事嗎?
“沈總,有一位,洪穗洪小姐想要見您。”江娓不自覺加重了洪穗的名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臉,想看他有什麼表變化,比如茫然疑之類……但都沒有,沈子深認識這個人,還很無奈道:“怎麼找過來了?”
江娓頓了頓:“說是您的,朋友。”
沈子深往椅背一靠,眉梢一抬:“我有沒有朋友你不知道嗎?”
江娓不知道。
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到底是沒有,還是有,那個人就是,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有一張風霽月的臉,也有一副好好先生的格,他總是保持恰到好的禮貌,仿佛平易近人,可禮貌之下,是無窮無盡的距離。
就像他看起來會專心著一個人,實際上不會屬于任何一個人。
江娓心里又有那種劍走偏鋒的覺,在那名為占有的緒冒頭之前,先自行住,冷靜地問:“那您要見嗎?”
沈子深手里轉著鋼筆,嗯哼了一下:“讓上來吧。”
沒有拒絕。
江娓吁出口氣:“好的。”
回復前臺后,便走到電梯旁邊,沒過多久便有一條電梯直達這一樓層,門一開,看到里面走出一個穿著紅,姿搖曳的人。
雖說是初夏,但天氣還有些涼意,卻只穿著一件吊帶,將脖頸、肩膀、鎖骨,這些魅力的點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有備而來四個字,出現在江娓腦海里。
江娓垂眸:“洪小姐,我是沈總的書。”
洪穗多看了一眼,書這麼漂亮?淡然問:“他在哪里?”
“在辦公室。”
“帶我過去。”儼然是老板娘的架勢。
江娓做了個請的手勢,目注意到的口紅號,有些悉,等送進了總裁辦公室,才想起來,好像就是年夜,沈子深耳朵上的口紅號,因為那種紅很特別,帶著點細閃,像人魚的,當時還想,這個口紅應該是屬于一個張揚熱烈的孩子。
原來真的是。
江娓有點難,可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立場難,但就是忍不住,他還說下班等他一起走,現在還要等嗎?
.
沈子深坐在辦公桌后,修長的手指間轉一鋼筆,側了下頭笑說:“我怎麼不知道,洪小姐什麼時候是我的朋友了?”
洪穗踩著貓步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坐下:“上次我的提議你不接嗎?”
“你是指,”沈子深挑眉,“聯姻?”
洪穗雙疊,手指卷著頭發:“反正都是要結婚,你選了我還方便省事。”
沈子深倒是問:“怎麼個方便法兒?”
“婚后我們各過各的,我不會過問你有哪些朋友,你也不要追究我跟誰走得近,怎麼樣?”洪穗就是來談判的,當然是越直達利益重點越好,也很自信,這樣的要求沈子深不會拒絕,上在桌面上傾向他。
“咱們是一樣的人,比起那些要求你三從四德的人,我有才有貌門當戶對是你的最佳選擇。”
沈子深始終是從容的:“我是什麼樣的人?”
洪穗目掃過他的全,他只穿了一件白的襯衫,系著淺灰的領帶,領帶結打得很漂亮,還別了藍寶石領帶夾,整潔又優雅,上還有很淡的香水味。
眼神曖昧起來:“斯文敗類,冠禽。”
沈子深只是笑,對這不算貶低的夸獎不置可否:“提議聽起來好像不錯。”
“很多男人應該都會心的。”洪穗勾,就等著沈子深答應。
但在意料之外的是,沈子深放下鋼筆后,卻是說:“洪小姐想錯我了,我要麼不結婚,如果要結婚,對妻子一定是忠誠的,你的提議與我的理念并不相合,我們合作不了。”
洪穗癟癟,樣子還有點可,雖然被拒絕了,但也沒表現出多失:“所以說你這樣的男人,更合適當人,英俊溫……”一邊說,一邊用目瀏覽他的全,剛才還說了,他手腕上戴了腕表,與領帶夾一樣的藍寶石表盤,和他本人很像的低調貴氣。
洪穗忽然手拽住他的領帶,起湊到他耳邊說,“你在床上應該玩得很大吧?控制應該很強吧?你喜歡人按你的頻率嗎?要不,和我試試?彌補當初你在酒吧門口放我鴿子那次?”
沈子深角一直掛著輕慢的笑,微微側頭看。
洪穗確實很懂得怎麼勾引男人,眼神纏綿起來。
“……”
客人來訪,書應該送上咖啡,江娓用這個合合理的理由說服了自己,然后就端著咖啡去敲門,手還沒落下,門就從里面打開,沈子深和江娓一起出現在門前,江娓愣了一下,下意識后退一步:“……沈總?”
“嗯。”沈子深說,“文件簽好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吧。”
洪穗拿起托盤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又返回去,眨了一下眼睛,有點俏皮的笑:“謝謝你的咖啡。”
然后兩人一起走向電梯。
江娓看著杯子的口紅印,好像知道剛才那個問題了——下班用不用等他一起走?
所以是,不用等。
江娓回到工位上,再也沒有心工作,過了會兒,突然開始賭氣似的收拾東西。
反正今天應該理的工作已經做完,老板都說可以回去休息,為什麼要在這里上班?老板都在上班時間跑去約會,只是個打工的為什麼要那麼勤勞?老板都說話不算話了,又為什麼要在這里等他?
江娓彎腰從柜子里拿包,看到沈子深的西裝外套。
本來舍不得弄臟,但現在……本來就是給穿的,他都不介意弄臟,又為什麼要那麼珍惜?
江娓拿起來,進了總裁辦公室,隨手丟在他的沙發上給他,服從袋子里出來落在地上,也不管了,直接離開公司。
可,直到上地鐵,還在想,沈子深要和洪穗去哪里?
酒店……嗎?
江娓抿了下,又想起那年的莫斯科機場,他喊了一句“Good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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