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冽抿著薄,緩緩攥了垂在側的拳頭,目掃向長姐的腹部。
他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若風家需要一個繼承人,他準備扶持長姐的孩子。
可如今那人一刀下去,幾乎斷送了長姐做母親的權力,也葬送了風家的傳承。
更可恨的是,竟然死不悔改,還盼著那一刀能致死。
一個人的心,究竟要惡毒到什麼程度,才會如此行事?
“大小姐,您不能,傷口會裂開的。”
“您趕躺回去啊。”
耳邊傳來醫生跟護士的驚呼,瞬間拉回了風冷冽的思緒。
見長姐正撐著胳膊肘準備坐起來,他連忙沖上去,一把扣住的肩膀,將強摁了回去。
“別,你需要臥床休養。”
風冷霜含淚看著他,臉上難得出脆弱的神。
“這幾年來,我為了保護你,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就盼著你強大起來后我能功退,
如今你已經大權在握,就差臨門一腳了,可們卻故技重施,將那個人又送到了你邊蠱你,
怪只怪我運氣不好,命里終有一劫吧,可我不甘心,算上我,咱們風家所有人都被禍害過了,
你是沒看到在祠堂里的囂張模樣,面對咱父母的牌位,半分愧疚之心都沒有,
不僅如此,還要毀父親的靈位,我力阻止,卻被鉆了空子,搶了我的匕首,
是那麼的狠,一刀捅過來不留半分余地,眼睛都沒眨一下,這囂張氣焰是誰給的?你!”
風冷冽微垂著頭,眸中神忽明忽暗,好似裹挾著狂風暴雨。
長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
字,都深深扎進了他的心口,無地自容的同時,又對自己深惡痛絕。
是啊,那個人將風家每一個人都禍害到了,他為何還要留著?
因為麼?
可那份,是否能承載得起數位至親之人的命?難道他這一輩子都要被拿麼?
長姐說得對,如今之所以這麼囂張,全是他慣的。
他太縱著,給了肆意妄為的底氣。
風冷霜見他沉默,心底真的恨了恨極了。
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事到如今,竟還舍不下那賤人。
他是不是又想醉臥溫鄉,將已經到手的權勢拱手相讓?
“咳咳,罷了,如今你羽翼滿,姐姐能幫你的也不多了,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
過兩天我就搬去老宅,不再過問你的事,免得生出嫌隙,傷了彼此的分,
你要娶那個人也好,你要跟生兒育也罷,我都不過問,只有一點,你別讓風家族譜,否則,否則……”
后面的話沒有說完,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站在一旁的醫師連忙勸,“大小姐,您的傷口剛合,緒不能過激啊。”
風冷霜咳得越發厲害,整個一一的,看著有些瘆人。
風冷冽連忙手攥住的腕骨,朝周圍靜立的醫生跟護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
等人都離開后,他緩緩蹲下來,沙啞著聲音道:“姐,咱們永遠是一家人,誰也無法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至于那個人,我不是貪舊,也沒打算與破鏡重圓,留著,是另有用途。”
風冷霜緩緩止住了咳聲,息著問:“什麼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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