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頻繁的倒涼氣聲。
冷哼,又連續下了幾針。
“再敢跑,一天兩次的針灸改一天五次。”
首富悶笑出聲。
痛并快樂著。
他緩緩湊到耳邊,沙啞著聲音開口,“我這不想早點康復,好伺候……”
溫反手對著他的心口又是一針,疼得他乖乖閉上了那張破。
男人埋首進的脖子,健碩的軀在輕輕發。
每回針灸,都像是在刀山火海里走了一遭似的。
這讓他想起了五年前于曦跟他說的話。
說溫有段時間每天都要被長達數公分的銀針扎心臟,沒有幾個人能承得住那樣的疼。
以前他無法理解,也會不到的痛。
如今臨其境,才知那是怎樣的折磨。
他一個大男人都不住,真不知道他的當年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那會還懷著兩個孩子呢。
“老婆……”
輕繾綣的呼喚,喊得溫的作一滯,手微抖,針頭直接扎偏了。
心下一驚,連忙穩住思緒,解開他襯衫的扣查看。
男人闊的膛上蜿蜒著數道疤痕。
有五年前救時自捅造的。
也有前段時間為擋槍時留下來的。
心口那道疤跟眼前這個一比,就有些不夠看了。
其實他為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你的心臟五年前就過重創,這次給你植芯片只是權宜之計,
如果可以,你還是命人去尋找合適的臟源吧,移植一顆健康的心臟,你能點罪。”
至緒波時不會疼痛難忍。
經歷過那種撕裂般的滋味,知道有多難挨。
周顧吻了吻的脖子,緩緩握住的手掌在了自己心口。
“如果不換的
話,會不會死?”
溫的指尖輕,細膩的皮在他結了痂的傷疤上,有些糙。
掌中的這顆心臟已經脆弱不堪,稍微撞擊一下,就會徹底報廢。
當年所承的苦,如今他這次又重走了一遍。
或許真驗證了那句:風水流轉。
“只要不經歷大喜大悲,不外力的撞擊,活到六七十歲應該沒問題,我會定期為你做護理。”
男人松了口氣。
他不怕疼,就怕不換心臟會變短命鬼。
好不容易追回的老婆,他盼著跟白頭到老呢。
什麼來世,那都太過遙遠了,要求便求當下。
“既然死不了,那就不換了,我想保留這顆過你的心,
至于心絞痛的病,那本就是我該的,我認了。”
溫蹙了蹙眉。
要他補腎他不補,要他換心他也不換,他難道是狂?
理解不了,也勸不,索不說話了,專心給他施針。
周顧看著專注的模樣,眸得能溢出水。
余生能再擁懷,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
差點就差點,要忍絞痛的病就忍吧。
他總得為自己曾經所做的那些蠢事渣事買單。
這樣既還了公道,也能讓自己好過些。
“對了,徐揚早上給我打電話,說他私底下去找過那個胡總了,
狗東西還的,死都不肯站出來認罪,估計是過高人的指點,
至于這高人是誰,你心里有懷疑的對象麼?”
溫微垂著頭沒說話,繼續手頭的作,往他心臟周圍扎了一圈的銀針。
針頭上都浸泡過特制的藥,能緩解臟的負荷,達到調理的效果。
將最后一針送他后,這才開口道:
“據說那個胡總好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認識溫裴。”
而溫裴幾個月前被這男人廢了手腳,了徹徹底底的殘疾。
這不,仇恨值瞬間拉滿拉了。
周顧擰眉,似乎才想起還有這麼號人。
不錯,他曾命人將那賭鬼從高利貸老板手中贖回來,然后下令斷了他的雙手雙腳。
所以背后挑唆胡總在特效藥藥方上手腳的人,是他?
“難怪徐揚查了幾天都沒有鎖定目標的,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那些同行上,認為是他們在背后害你。”
溫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瓷瓶,擰開蓋子摳了點白藥膏往他心口的傷疤上涂抹。
周顧見狀,也不出手阻止,只挑眉問:“又在玩什麼花樣?”
“去疤膏。”溫淡淡吐出三個字。
可不想每天對著這縱橫錯的傷疤,給自己添堵。
男人吻了吻的臉,由著折騰。
別說涂藥,就是拿刀挖他的心,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這疤確實倒胃口的,還會影響上床的興致,去了好。”
狗男人又開始滿跑火車了。
溫用力摁在他傷口周圍,功讓他閉了。
這時,管家從遠匆匆走了過來。
見先生敞著襯,出大片的膛,夫人正橫坐在他上給他藥,連忙轉過了。
有些人,不是們這種份低微的傭工能夠覬覦的,趁早打消貪念,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
先生,外面有個年輕的孩找您。”
溫掙扎著從男人上站起來,挑眉問:“紅知己上門來找你了,需要我拔針麼?”
銀針扎進后,需要靜置半個小時,讓針尖上的藥充分被吸收。
他如果急著見客人,倒是可以提前幫他針。
周顧蠕薄,剛準備說兩句。
溫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又道:
“你也可以直接見客,反正對方是個孩,說不定你這樣還能博取到人的疼惜。”
男人被惡心到了,狠瞪一眼后,對管家喝道:
“山水居是菜市場麼,什麼人都能進?直接命保鏢轟出去。”
管家嚇得渾一哆嗦,轉就準備去執行他的命令。
可剛走兩步,猛地反應了過來。
又緩緩轉,著頭皮道:“那孩說找您聊關于夫人的事。”
周顧下意識朝溫看去。
他也不說話了,等做決定,免得又編一些七八糟的混話來氣他。
溫擰了擰眉。
關于的事?
什麼意思?
這幾年一直待在國外,跟海城的舊友都斷了聯系,這個時候誰會來找?
難道是林嵐?
可林嵐有的聯系方式,真遇到什麼事,會直接給打電話的,沒必要特意跑一趟。
而且管家也認識林嵐,因為五年前養了甜甜一段時間,林嵐曾來山水居看孩子,們過面。
“沒說什麼事麼?有沒有留下名字?”
管家搖頭,“非得見到先生的面之后才肯說。”
溫有些好奇了,淡聲道:“請過來。”
管家應了聲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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