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這層消息的,布達羅亞1現在應該把消息封鎖得不風吧?”
“卡爾告訴我的。”
“卡爾?”卡娜想起來了,“和你一起從軍學校畢業的卡爾?”
“嗯。”
卡娜嘆了口氣:“那能怎麼辦,弗雷德是你父親,你和他爭執也沒有用吧?”
穆格挑了挑眉,冷白的手掌撐在圍欄,淡淡的青筋浮起。
他一臉不以為然:“所以我被卸權了。”
“你被弗雷德卸權了?!”
“嗯。”
“就因為你和他意見不合?”卡娜覺得不止這麼簡單,“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穆格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晌,他才輕描淡寫地收回手:“好,被‘放逐’了。”
“很自由。”
“你小子。”卡娜皺了皺眉,有些無奈。
/
岑旎懷抱著幾份電影海報回來的時候,穆格和卡娜仍然站在臺外面聊天。
將海報放進卷筒,抬起頭時意外地對上了穆格的眼神。
他直勾勾地盯著,不過兩人對視的時間不長,僅過一眼,他就收回了目。
但就這一秒,岑旎輕易地知到一種微妙的緒在空氣中暗暗涌,伴著無聲的悸悄無聲息地彌散開來。
明明就一瞬,岑旎卻覺得他的眼神里含著戲謔,幾乎能把看,看得脊柱骨都在發麻,乍看會覺得他是在撥,但細看又像是在用眼神說不誠實。
惹得心虛的。
但岑旎還是佯裝冷靜地轉過,繼續收拾東西。
卡娜從臺回來,走到旁邊,問:“Cenni,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岑旎背起包包,擺了擺手正準備拒絕,卻聽見了一個仿佛沒有起伏的嗓音響起——
“走吧,岑小姐。”
他說這話時,刻意將的姓氏咬得很重,像是在暗示什麼。
卡娜雖然早就敏銳地猜出了兩人之間存在著某種藕斷連的關系,但此時聽見穆格的聲音,眉角還是不可避免地一挑。
岑旎看著男人的背影還在愣神,卡娜卻拍了拍的肩頭:“走吧,一起吃。”
卡娜再次開口了,岑旎再拒絕就顯得有點矯了,畢竟昨天卡娜答應做的專訪時可是非常的干脆利落。
“好。”岑旎點了點頭,同卡娜一起走出了門。
Martinez酒店的餐廳是Le Jardin du Martinez,在私人海灘上,住客可以坐在棕櫚樹和柏樹樹蔭的臺座位上用餐。
餐廳雇傭了米其林2星級的La Palme d’Or廚師專門烹飪有電影風格的地中海食,用餐時除了能欣賞到La Croisette Boulevard大道的景致外,還能品味各種尾酒、香檳、杜松子酒以及法式海鮮料理。
廚師上前遞來菜單,三人各一份。
岑旎翻開,里面印著好幾種語言,除了英文和法語,還有其他一些別的。
在廚師開口前,穆格突然出聲:“這家餐廳的烤魚是用蘆筍、檸檬和海茴香搭配烹飪的。”
他著菜單,冷白的手腕骨骼曲線很好,帶著一的冷。
“你可以嘗一下。”
他清冷的眸落在岑旎上,話是對說的。
上一次他們一起在薰草田旁邊的法餐廳里用餐,點的就是烤魚,用甜椒、洋蔥和番茄烹飪的。
那時候穆格還頗有耐心地哄,替用刀叉分拆魚。
岑旎聞言起眼皮看他,隔著菜單,指尖輕抵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卡娜也轉眸看向兩人,紅抿起又下。
“謝謝你的推薦,但我不喜歡連續吃同一道菜。”岑旎故意不順著他的話,莞爾一笑:“不然多沒意思啊,對吧?”
明眼人都聽出來話里有話。
穆格也知道在嗆他,卻只是笑笑,平直的線彎一抹好看的弧。
岑旎心滯了一下,撇開了視線。
經過這麼一個小曲,頭戴白高帽的廚師立馬眼觀鼻鼻觀心地給他們介紹起菜單來。
最后經過廚師的推薦,岑旎的正餐點的是馬鞭草烤羊排,而穆格和卡娜分別點的是葡萄酒焗牡蠣和黑松鵝肝。
餐桌上擱著香薰蠟燭和鮮花碗,岸邊海浪起起落落,營造出舒緩慵懶的氛圍。
因為就在戶外天席上用的餐,距離海洋和沙灘不遠,隨可見白的沙子細細平鋪到海水里,然后被海浪一遍又一遍地沖刷。
吃飯的時候,卡娜問岑旎有沒有在沙灘上玩過。
岑旎想了想,來戛納后還沒有,一直都在忙電影節專訪和影評的事,但之前在卡西斯的時候是有的。
也就是那晚,到了穆格。
岑旎抬眸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他著高腳酒杯,睨一眼,也在等的回答。
“有,但不是在戛納。”岑旎轉頭看向卡娜,“在卡西斯,我了小高跟,赤腳走在沙灘上,沙子很細很,腳背輕輕踩在上面就陷了進去。”
笑了笑,繼續回憶道:“我還在那片沙灘上丟了一支口紅。”
卡娜挑眉,“怎麼丟的?”
“我手掏手機的時候,它跟著一起掉了出來,然后滾進灌木叢里了,我撿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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