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板?沒嫁給傅彥則之前,沈棠姿確實也覺得傅彥則悶悶沉沉很無趣。
可是跟他結婚以後,才發現本不是。
“傅彥則有意思的,才不是老古板。”
沈棠姿話裏帶著維護之意。
裴征被這話整笑,“我又不是不認識他,你用不著替他說好話。”
傅彥則在國外讀金融時候認識了裴征的哥哥,裴征拍戲閑暇時候總來找他哥,一來二去倆人也打過不照麵。
那個時候裴征總說傅彥則是個古板無趣的機人,每天繃著臉,沒有任何娛樂社,跟人欠他三百億似的。
“你倆平時在家聊天嗎?”
“你倆有共同話題嗎?”
“他前兩天發的微博真的假的?”
“你倆是準備立恩夫妻的人設?”
裴征開始了喋喋不休模式,東也打聽西也打聽。
沈棠姿沒好氣白他一眼,傅彥則說得果然不錯,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一上車就跟瞎打聽跟傅彥則的夫妻關係,不安好心。
“裴征你煩不煩?你對我們夫妻倆私生活這麽興趣呢?”
裴征姿態散懶隨,翹著大爺,語調玩味,“我這不是跟你隨便聊聊嘛,你上回不是說要跟我朋友,好朋友之間有什麽不能聊的?”
“誰要跟你朋友?我跟你隻是合作關係,我才不要跟你這種自狂妄的臭屁哥朋友,而且傅彥則說了,你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讓我跟你保持距離。”
沈棠姿這話一出,裴征直接笑出聲,也不知道是被逗的還是氣的。
他抬手往沈棠姿腦袋上拍了下,笑得肩膀發,“你這麽聽他話?”
沈棠姿小臉皺的朝他兇了一句,“裴征你有病吧!”
他神依舊沒個正形,“展開講講,傅彥則是怎麽跟你說我的?”
裴征這一舉被嫿盡數收眼底,除了星華副總以外,還是傅彥則的“眼睛”。
裴征剛剛的舉,實在是有些出格了吧。
“他是不是跟你說我在國外玩兒的?”裴征說起自己的私事兒一點都不避諱。
“確實,我不拍戲的時候是跟漂亮妹妹朋友。可那又怎樣,大家都是年人,你我願的事兒,我就不信傅彥則邊沒幾個人炮友。”
話音剛落,沈棠姿臉瞬間冷了下來,看向裴征的眼神裏都帶著令人膽寒的鋒芒,“別cue傅彥則,他跟你可不是一路貨。”
裴征語調著勁兒,“嘖嘖,看不出來你還護短。傅彥則名利場,遇到的跟我相比隻多不。”
“傅彥則不會,他永遠都不會。”
沈棠姿想都沒想就把這話口而出,也不知道當時哪裏來的底氣說出的這句話。
總之在潛意識裏,第一直覺選擇了無條件相信傅彥則。
此時此刻,遠在滬城的傅彥則聽到這句話,翻閱文件的手突然僵滯一瞬。
不知道嫿什麽時候把電話撥出去的,就攥在手裏,將沈棠姿剛才那些話收聽筒。
傅彥則開了免提,手機就放在手邊,一邊理工作,一邊聽著他家公主對他的百分信任。
沈棠姿極度堅定的語氣令傅彥則心舒意暢,邊微不可察的劃過一抹愉悅的弧度。
原本以為裴征在邊讓人不放心,現在倒好,百分百的放心了,他對自己造不任何威脅。
要是沒有這位給力的助攻,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在沈棠姿心目中的地位有這麽高,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
下午一行人在聾啞村一家一戶走訪調查,忙到天黑才回的酒店。
回來的路上裴征整個人安靜了不,話也沒幾句。跟去時喋喋不休一個勁兒耍皮子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直到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的那一刻,他才終於主開口跟沈棠姿說話,“我今晚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去那邊住一段時間。”
“啊?”沈棠姿有些驚訝。
“不是說要走進他們真正了解這個群嗎?幾天時間哪夠。”
榮遲意從車上下來,跟裴征想法一樣,“沈總,我也正有此意。”
真正的演員不僅僅是照著劇本扮演角,而是從靈魂到皮讓自己全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與角同頻共振。
這部電影需要的是肢表達,是手語老師來教本不行。所以他們提出的到聾啞村跟那些村民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設地角是非常重要的。
在沈棠姿看來,榮遲意提出要去聾啞群的生活倒沒怎麽讓驚訝。
令吃驚的是裴征這個b王,他對待角的態度真的讓人意外。
裴征:“我說過,電影和我自己的私生活是兩碼事,我分得很清楚。”
沈棠姿眉眼漾開笑意,“看來我選你們來演我的電影還真是找對人了。想不到咱們裴大影帝這麽敬業呢?”
眾人邊走邊聊進了電梯。
“什麽敬業,這是作為一名演員的基本職業素養,沒什麽值得好誇耀的。”
說罷,裴征眉梢揚出一抹散懶不羈的弧度,“難不你真以為我純靠臉吃飯?”
“是是是,裴大影帝靠實力說話,實至名歸。”沈棠姿對裴征的態度開始有了轉變。
看來嫿說得很對,裴征在做人方麵確實有點兒臭病。在做演員這塊兒,屬實挑不出半點兒問題。
回到酒店,沈棠姿快速衝了個澡,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幹就立馬打開電腦開始整理今天的走訪素材。
的男主都這麽爭氣,作為製片出品人,自然不能拖團隊後。
此刻,沈鴻遠在國外盯礦場,倘若被他看到自家鹹魚公主現在這副勤努力的模樣,隻怕他都得覺得是沈家祖墳冒青煙了。
……
滬城——
夜漸濃,東方明珠下絢麗瀲灩的霓虹燈匯一道長河。
“雲端大廈”作為全滬城最高檔的私人會所,每到晚上總是異常熱鬧。
包廂裏,幾位西裝革履的商業巨鱷正在坐等一位大人的到來。
傅彥則作為滬城商會會長,在整個商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侍者推開包廂厚重隔門的那一刻,傅彥則從容矜貴的邁步進來。
席間眾人全都恭敬起,姿態謙卑有禮,“傅總。”
男人姿卓然,走到主位坐下。
“不必拘禮,坐。”這話純屬是一句客氣話。
得了他的示意,眾人才紛紛落座。
“傅總,前些日子聽人說您喜歡養貓,所以我特意托人替您尋了個品相上乘的,還您賞臉一觀。”
坐在傅彥則旁的一個中年男人麵帶討好之,正滿臉堆笑的等著傅彥則點頭。
話落,他正點煙的手突然一滯,眉心也跟著微不可察的輕蹙起來。
貓??他養貓??!
估著多半是那天在牌桌上他隨口解釋自己手上咬痕是家裏小貓留下的,所以就有人留心記下了,以為他養貓。
接著,傅彥則便聽見包廂裏傳來一聲又又的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