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凝的姑姑孫瀅萍家離師大并不遠,房子雖然有些年代,但寬敞明亮,地段優渥。
孫凝跟這個姑姑平時也不,但一想到白枝接下來可能會在決賽中擊敗自己,就只能厚著臉皮登門造訪。
“姑姑,您這魚湯看起來真好喝,我從小就最喝您煲的魚湯,太味了。”
孫瀅萍是很典型的知識分子。
戴著眼鏡,年過五十,卻氣質很好,對孫凝說:“我記得你是喜歡喝這個的,喜歡就多喝點吧,剛好今天剛初賽完,可以補補子。”
孫凝喝著湯,思考了一會,措辭道:“姑姑,我們班上有個同學,可壞了,今天也參加了比賽。”
孫瀅萍挑眉:“哦,是嗎?”
孫凝:“是的,白枝,之前差點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還把我脖子刮出了。”
孫凝:“仗著自己有背景,輔導員都拿沒辦法。上學期評優,都沒有報名,最后卻拿到了全部的獎學金,姑姑現在大學還能這麼明目張膽地開后門嗎?”
孫瀅萍聽著孫凝的片面之詞,從這些容來聽,確實有問題。
“但是這個白枝我聽說過呀,”孫瀅萍說,“之前還拿了國際詩歌大賽的獎,寫得很不錯呢。”
孫凝見自己姑姑沒有明顯要幫助自己,有點急了:“可是姑姑,這麼品行不端的人,就算再有才,也不應該得到鼓吹和褒獎不是嗎?”
孫瀅萍想了想:“那你希姑姑為你做什麼呢?”
孫凝毫不猶豫:“姑姑能不能幫我把白枝首接從海選刷下來?我之前,還看到跟一個有家室的文化公司總監卿卿我我呢。大概是想借助他的權力在新竹賽上開綠燈。”
“真有此事?”孫瀅萍認真問。
孫凝就把錄制下來的容給孫瀅萍看。
孫瀅萍眼鏡下的表微微嚴肅。但也沒有明顯的緒,也沒有一口認定什麼。
孫瀅萍:“但是初賽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這件事我不能保證你什麼。”
孫凝:“姑姑不用保證什麼,姑姑只要看到的卷子,給打低分就好了!”
比賽往往都有幾個評委,一起打分,最后取均值排名。
只要孫瀅萍一個人給白枝打超低分,白枝就可以被淘汰了。
可孫瀅萍只是淡淡道:“好吧,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專心準備決賽吧。”
孫凝見姑姑自己專心準備決賽,心想事多半是了。喝完鯽魚湯,很高興就回到了家。
而另一邊,白枝想起今天孫凝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孫凝一定接下來會給自己使絆子。
這完全在白枝意料中,但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只是安心地在山水云縵看著書。
唯獨一件事,做了。
給卓牧發了條短信。
“卓總監,擾的事我希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卓牧沒有回復。
白枝料想他也不會回復,這種事,回一句就可能給他自己留下把柄。
而且己經過去幾天了,卓牧肯定會裝死。
于是白枝刻意刺激他道:“那天那兩掌算我對你的警告。”
果然,有些男人最不了自尊心被刺激,立馬冷諷地回。
“你自己當初怎麼沒拒絕坐我的車一起去學校?難道你就沒想過孤男寡坐一輛車就是會發生這些嗎?你不自怪誰呢?”
白枝收到他這條短信,滿意地笑了。
故意做出可憐的口吻:“原來在卓總這里,坐老板的車就意味著可以被擾耳朵,那是我不懂職場禮儀了,下次保證不坐您的車了。”
“滾吧。”
卓牧回了兩個字,全然不知,自己一氣之下的回復,己經被白枝取證備用。
而另一邊,周淙也固然很是繁忙,卻每天晚上都會花出一點時間關心白枝的事。
錢誠告訴了他,評委里有孫凝的親戚,孫瀅萍。
但是白枝被卓牧在車上擾的事,就連助理也不知道,白枝也沒有同他說。周淙也首到現在依然也不知道。
助理見周淙也若有所思:“周總,需要跟孫評委打個招呼嗎?”
周淙也想了一會才道:“不用。”
錢誠不解:“這,萬一孫評委真的為了幫孫凝……”
周淙也:“這是全國的比賽,我們私底下找,反而有不公正的嫌疑。”
“等比賽結果出來再行不遲。”
如果白枝真的落選,他還可以申請調檔查分。
但現在去找評委,難免有失公允。
而且,那孫瀅萍他有印象,還算是個公正的人。
而另一邊白枝的想法也跟周淙也一樣。
之所以只取證了卓牧,也只是以備不時之需。
孫瀅萍那邊,也想看看最終結果。
時間一過三天,己經到了初賽出分的日子。
這是個周末。
白枝算著時間,己經差不多有很多天沒跟周淙也聯系了。
其實并不知道周淙也今日的工作安排,只是試探地給周淙也發短信。
“周叔叔今天要出分數了,我好張哦。”
“你可以陪著我一起等分數出來嗎。我總覺得有你在邊,我的分數會高一點呢。”
周淙也看著,這也是他們時隔多日第一次聯系。
分數是晚上八點出來,他若是答應陪著等分數,難免今晚又會被纏著過夜。
他剛想拒絕。
又可憐地說:“你看我最近多麼地乖,你不在的每一晚,我都是一個人睡的。”
“再乖下去,我怕我就要裝不住了。周叔叔。”
語氣不是,中還有點信誓旦旦的威脅。仿佛從文字,就能想象鬼魅的語氣和縈繞在鼻尖的香。
他想,最近確實堅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從認識開始,就沒有這麼長時間安分過。
算著時間,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男人想了一下今晚的場合,如果被鬧過來,反而可能更麻煩。
“真想跟我一起?”
白枝超殷勤:“嗯嗯,嗯啊。”
周淙也:“但是今晚要喝酒。”
白枝看著他發的短信愣了一會兒,然后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今晚他大概是在應酬,而今天的場合對面的人恐怕不太正經。
很輕快地在那里說:“好呀,我酒量很好的。”
這話倒是讓周淙也很意外。
他不知道酒量如何,也沒見過喝酒。
既然這也勸不走。
“那來。”
隨后周淙也給發了一個地址。
白枝看到那地址和舞會,瞬間臉微微發紅。
本來心想,就算不會喝酒又如何,總之去都去了,周淙也只會幫擋酒。
可沒想到這地方,比想象中還不正經!
那是個化妝酒會。
去酒會的人大多穿得很。甚至被要求,但凡是去的人,必須要打扮一個卡通人的形象。
米老鼠,或者兔子。不那樣穿還不能進場呢!
這麼濃厚的意味,其目的不言而喻。這種場合,去的男人都是談事的,而人,基本都是歡場上的。
算是知道為什麼周淙也不讓去了。
那場子,人不穿那樣進不去,穿了進去,又難免不被人誤會調戲。
但白枝非常聰明。
既然人進去要喬裝,但完全可以打扮男人的樣子混進去嘛。
所以,當一西裝吸煙,一把坐在周淙也上的時候,周淙也邊的朋友一下就驚住了!
就連周淙也自己的臉,也狠狠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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