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話又說回來了,你怎麼知道的?”林淺不解地問道,一臉的求知。
“想知道?”
楚寧宴的眼神充滿了深意,尾音上揚,像只引小白兔陷阱的狐貍。
林淺現在心思都在秦芷這件事兒上,倒也沒想那麼多,口而出,“想呀!”
“乖,躺下我慢慢告訴你。”說著,楚寧宴翻就把林淺在了床上。
好家伙,這狗男人還真是分秒必爭。
“可能是我的偏見,秦芷這人有些優寡斷,有時沒主見,有時子上來了,又有些死鉆牛角尖。”
林淺的腦子的,聽著楚寧宴斷斷續續地說著,子了一團。
因為不夠專心,今天甚至忘記了向男人討要主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上早就沒力氣了。
算了算了,就讓他得逞一次好了!
“趙津這次,可能是有些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他的神狀態很差,緒比從前還要不穩定。”
林淺乖巧地躺在楚寧宴的懷里,任由他擺弄。
眉心皺,問道:“那秦芷回去找他,豈不是羊虎口?他會不會突然發瘋?”
楚寧宴輕笑,“他不會,但我現在已經快要發瘋了。”
林淺挑眉,“哦?怎麼了?”
楚寧宴忽然了下來,渾都卸了力,“老婆,你太壞了。”
林淺勾,笑得一臉得逞。
“誰讓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欺負我。”
楚寧宴也輕笑起來,在耳畔呢喃道:“我你,老婆。”
林淺哼哼,“還不出去,要留下來過年嗎?”
“不行,要再來一次才可以。”楚寧宴說著,再次意氣風發起來。
林淺咬牙切齒,“所以,我們今天也不走了是嗎?”
“我想了想,還是把趙津帶回去,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全,對大家都好。”
說著,楚寧宴吻了吻林淺,“好了老婆,專心一點兒,我們速戰速決。”
林淺:“……”
這該死的男人的勝負!
*
一醒來,秦芷便聯系了羅煜。
“羅煜,把你的位置發我一份。”
羅煜很快就回了消息:“【當前位置】秦芷,你想明白了,要來陪趙津嗎?”
“不是。”秦芷想了想,解釋了一句,“我去找他算賬!”
羅煜:“呵呵呵,歡迎!”
放下手機,秦芷抬頭,剛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
微愣,昨天,就是這副模樣去見趙津的?
頭發暗淡無,皮干燥,眼窩深陷,儼然一副憔悴棄婦的模樣!
于是,秦芷立刻花了兩個小時,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護理了一遍,鮮亮麗地出了門。
包了一輛車,重新回到了那座偏僻的小山村。
當的高跟鞋踩在滿是糞便的鄉道上,不斷地自我懷疑,是不是沖了?又回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自嗎?
遠遠的,一個高大瘦弱的影停在路邊,朝這邊看著。
秦芷駐足,抿了抿,有些想打退堂鼓。
若這是趙津的苦計該怎麼辦?那豈不再次為笑柄?
很想轉逃跑。
可是,楚寧宴昨天的話提醒著,趙津是真的尋死過,只是命大沒死。
就在矛盾的時候,那個影先了,一瘸一拐地朝走來。
看著他跌跌撞撞的樣子,秦芷悲從心起。
在這場關系里的兩個人,最終竟是兩敗俱傷。
“寶寶。”趙津走近,張開了雙臂。
秦芷倔犟地側,眼圈微紅。
“誰要讓你抱,穿得跟個花子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眼瞎了。”秦芷碎碎念道。
趙津苦笑。
確實。
這段時間,他徹底跟從前燈紅酒綠的生活節了,過著復古的日子。
正是這樣簡單淳樸的生活,讓他的心態變得平和,也漸漸放下了一些執念。
“你就是天上的白天鵝,我自知,我這樣滿槽點的癩蛤蟆本配不上你。”
趙津淡淡看著秦芷,出一個真誠地微笑:“祝你幸福秦芷,我以后都不會再糾纏你了!”
秦芷死死咬著,心中早已把趙津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這算什麼?
擺一道,瀟灑轉嗎?
“趙津,你就是個王八蛋!”
秦芷的聲音很大,引得路過的村民紛紛向他們這邊看過來。
這時,羅煜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看到他們這副劍拔弩張的模樣,連忙打圓場。
“秦芷,你別跟趙津一般見識,他之前出車禍撞到了腦子,一會兒會兒的神智不清?”
“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混帳話?我就知道!哎,你別理他,走,跟我回去先歇會兒,咱們慢慢聊。”
羅煜說著,狠狠瞪了趙津一眼,拉著秦芷便往他們昨晚住的小破屋走去。
趙津自嘲一笑。
他死纏爛打不對,放手也不對?到底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大家滿意?
難道非要他變一把骨灰,才能滿足大家嗎?
羅煜拉著秦芷,走出一段距離之后才小聲道:“秦芷,我悄悄跟你說,據我觀察,趙津好像病得不輕。你可以不理他,但千萬別刺激他!”
秦芷冷笑,“他病得不輕?我病得還不輕呢!他想死就去死啊?還非要給我現場直播,他這是想讓我不得好死啊!”
羅煜一個勁兒地點頭,“對,是他不對,那你說,你想怎樣?”
秦芷頓時啞口無言。
對呀,想怎樣?
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沖,就想過來當面罵趙津那個渣男一頓。
然而,那渣男四兩撥千斤地就化解了即將拋出的攻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簡直能把氣死!
羅煜審視了秦芷許久,道:“要麼咱們走吧,就把他扔這兒。”
秦芷蹙眉,沒有回答。
“秦芷,你還喜歡趙津吧?你放不下他。”羅煜笑了。
“不是我放不下他,是他一次次的故意做讓我放不下他的事,來讓我放不下他!”秦芷一臉氣憤。
“終究是過的。”羅煜喃喃道,“秦芷,如果你還愿意接趙津,就說服他帶他回去吧!但如果,你徹底不他了,那麼從今往后,請你不要管他的死活。”
趙津站在房子外面,仰頭天。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劃了下來……
是啊,他這樣的人,死活誰又會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