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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袁貴妃被降為寧妃,此事不僅僅是後宮的事,同樣也牽扯著前朝。
晉王得知之後,在王府裏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整座王府都沉沉的,仿佛有場大暴雨即將來臨。
“一個小小的醫買藥,都能牽連到後宮貴妃被降位,本王真是小看了的本事。”晉王周禹宸聲音冰冷,像是裹了一層寒霜,“有沒有查出到底來自何?”
“還沒有。”侍衛恭敬地回話,“這個子來曆神,南齊所有姓謝的家族屬下都派人去查了,隻是有些地方路途遠,可能還需要一些日子才有消息傳回來。”
“謝東凰……”周禹宸神冷沉,眼底似是霧霾凝聚,“這個名字倒是起的不小。”
東麵來的凰?
東麵?
他負手踱著步子,眉眼浮現深思:“把調查的重點放在東麵,安城和河源一帶,尤其排查東麵姓謝的家族。”
“是。”
“邊那個男子什麽名字?”
“真名還不知道,那神醫隻他阿蘭,屬下尚未探出他的底細。”侍衛回道,“他武力太強,屬下懷疑可能是暗衛出。”
周禹宸麵冷沉:“一個山野來的神醫,邊竟能跟著暗衛保護?誰會相信?”
“所以屬下會重點查姓謝的世家,世家出,才有可能豢養暗衛。”
朝廷規矩,除了皇族和一品大員,尋常宦之家本不許養暗衛死士一類。
就算是朝中一品大員,如袁家和舒家這種,明麵上也隻是訓練一些武功更高強的護衛,而不會明目張膽地訓練暗衛。
這是要圖謀不軌嗎?
可是南齊數得上來的世家就那麽幾個,雖說有些地方世家平日裏低調,不顯山不水,但至也該知道一些名字。
謝氏……
周禹宸一時本猜不到謝東凰的來曆,隻能暫時下此事:“鎮國公是不是即將回朝?”
“是。聽說皇上已經下旨,命鎮國公三月之前回到京城。”
周禹宸輕輕閉眼:“父皇這是要有所作了。”
鎮國公岑氏一門鎮守邊關,跟楚國已對峙許多年,岑家掌管著南齊最多的兵力,若南齊跟楚國能一直和平下去,岑家的影響和重要會逐漸削弱。
但即便如何削弱,鎮國公眼下依然是朝中皇子急拉攏的人。
舒家和袁家在朝中勢力旗鼓相當,誰要是能得到岑家支持,那就是擁有了一個強而有力的後盾,到時立儲之事隻怕連皇上都無法隨心所地做主。
“繼續去查。”周禹宸吩咐,“另外讓蓁蓁親自去舒家走一趟,給神醫賠個罪。”
玲瓏公主被責令閉反省,就算想賠罪都做不到,隻能讓袁蓁蓁去低這個頭。
隻是袁蓁蓁一人還不行,分量不夠。
周禹宸很快又道:“讓袁子燁跟一起去。”
“是。”
袁子燁是袁蓁蓁的哥哥,陪一起去名正言順,也能順便探探那位謝神醫的底。
周禹宸吩咐完手下,心依然有些鬱結,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抬手捂著額頭,心裏思索著到底該如何做,才能父皇不得不立他為儲。
十幾年籌謀,大皇兄現在本不是他對手。
幾位年皇子之中,他的勝算最大,原以為儲位已是囊中,沒想到最後竟真的要跟一個剛斷的孩子爭奪。
真是天下之大稽。
……
翌日袁子燁帶著袁蓁蓁登門時,謝東凰正在生在煎藥,冷著臉煎藥。
昨晚煎藥給周錦硯之後,對方拉著說話說了一個多時辰,一個勁地跟述說著這些年悲催的宮廷生活,大半時間都在養病,很多喜歡吃的東西不能隨意吃,喜歡做的事不能做,隻能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做一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廢。
謝東凰聽完,無比平靜地回了一句:“就算你健康,可能也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周錦硯就著這個問題跟爭辯了一個時辰,恨不得把他看過的書上的知識都講出來,以此來獲得的認同。
最終還是周蘭庭不耐煩,催促著去休息,謝東凰才得以離開,但讓預料不到的是,周蘭庭看起來像是刺激了,原本應該是沉默寡言的一個人,昨晚生生也拖著說了近一個時辰。
以至於謝東凰打破了出生以來第一次早睡的習慣,直到子時之後才得以上床。
可躺在床上也沒睡著,一貫冷靜的腦子裏,不斷地盤旋著兩個男子話嘮似的言語,幾乎挨到了天亮才睡著,可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又得起來給周錦硯煎藥。
當看到周錦硯氣明亮出現在麵前時,謝東凰頭一次有了將湯藥從他頭上澆下去的衝。
“怎麽了?”周錦硯察覺到臉不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謝東凰垂眸煎藥,懶得搭理他。
周錦硯轉頭看了一眼麵無表的周蘭庭,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周蘭庭也懶得搭理他。
“別生氣了。”周錦硯拉過一張小杌子,在旁邊坐下,“袁家兄妹來了,說是要給你賠罪,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謝東凰今天臉不太好,不僅僅是因為心不好,更是因為昨晚沒睡夠而導致氣不太好。
所以的語氣也有些不太好:“喝了這藥,我希你能安靜一整天,我要去補眠,誰敢打擾我……”
頓了頓,“阿蘭,誰敢打擾我,讓誰死。”
周蘭庭神一振:“是。”
周錦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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