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聽得漂亮的眉頭擰起。

小老頭真這樣說？

一支筆就把他給收買啦？

……離譜。

秦衍差點忍不住笑，偏頭咳了聲，回頭又恢複平靜的樣子：“所以，你要好好對我，知道嗎？”

他也是有後臺的人。

慕瓷反問：“難道我對你不好？”

問完又有點心虛，垂眼摳了摳真皮坐墊：“當然了，比不上你那個程度。”

秦衍循循善：“比不上就學。”

“怎麽學？”

“從第一步起，對一個人好就要好好聽他的訴求。比如說，我的第一個訴求就是——”

他點了點，的結上下滾：“你主吻我。”

“……”

前排的司機暗提一口氣。

他本來還琢磨下班去哪吃夜宵的，現在好了，飽了。

慕瓷有種被套路的覺，擰眉拒絕：“駁回訴求。”

聞言，秦衍垂下眼睫，語氣很傷，幽幽的：“早知道你會拒絕，我就不說了，你為難，我也難過，唉算了……”

又開始泡茶了。

慕瓷盯著他狐貍般勾魂攝魄的麵容，有瞬間搖：“……就親一下。”

“嗯，一下。”

他說著，乖乖閉上眼睛，一副任君來采的模樣。

兩人雖然吻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是慕瓷主的。

臉頰微微發熱，指尖發麻，心跳莫名快了起來。

“就一下哦。”

像在跟他說，又更像在給自己打氣。

話落，慕瓷雙手攀上他的肩，輕抬上，將香的送了上去。

一即離。

可就在離的瞬間，秦衍掌心攬過的腰，另一隻手，按住的後頸脖，冷白的指骨纏繞發。

薄含住要退出去的瓣，閉眼，加深了這個吻。

“……”

司機一臉麻木，默默升起後擋板，順便打了個飽嗝。

-

這晚，有人纏綿有人愁。

孟清妍幾乎一晚沒睡。

不甘心。

十幾年的單，的心幾乎被秦衍占滿，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第二天一早，頂著沒打采的一張臉，直接衝進總裁辦。

幾個高層正在作匯報工作，被突然打斷，有些莫名。

“阿衍，我有話跟你說。”

秦衍聽到這稱呼，下意識皺起眉，朝高層擺手：“待會兒再繼續。”

幾個高層點頭，退出去。

孟清妍見秦衍願意單獨給兩人時間，心下一喜：“阿衍……”

“孟經理，在公司請注意稱呼。”秦衍打斷，臉上沒什麽表。

孟清妍一怔，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改口：“秦總。”

“嗯。”秦衍低低應聲，又道：“以後私下我全名。”

孟清妍的手倏然握，眼底掠過一抹痛。

什麽意思？難道“阿衍”的權利都沒有了麽？

深吸一口氣：“我從小就是這樣你，為什麽不行？”

秦衍低頭看文件：“小瓷不喜歡。”

孟清妍倏然發笑，笑得諷刺：“你跟認識才多久，我們認識多久，你現在為了要跟我撇清關係？”

“小瓷是我夫人，”秦衍淡漠掀眸，“既然介意，我自然要注意。”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孟清妍歇斯底裏喊出來：“就那麽重要嗎？重要到你卑微這樣！”

卑微？

秦衍眉蹙得更深，放下鋼筆，他子輕輕往後靠，聲音低沉：

“我對不是卑微，是心甘願。”

“……”

孟清妍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覺心被生生刺了一刀，涓涓流。

片刻，抬眼，像要抓住最後一稻草般，希冀問道：“你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慕瓷，你是怕刺激保不住孩子，才故意那麽說。”

秦衍已然有些不耐煩，冷眸沒有一溫度，他看向，把最後一稻草徹底摧毀。

“我對慕瓷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

孟清妍怎麽走出總裁辦的，自己都不知道。

仿佛什麽都聽不見，耳邊隻有那句：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回到辦公室，桌上擺著相框。

是一張大合照，很多人，因為裏麵有他，所以一直珍藏著。

指尖留地過相框，驀地，神一變，出裏麵的照片，撕碎再撕碎。

打開電腦，快速敲下辭職信。

辭職信是上午十一點發的，批準報告是十二點鍾下來的，正好卡在午休時間，公司部炸開了鍋。

誰都知道孟清妍負責的項目是公司的重點投項目，主要負責人毫無征兆地辭職，總裁還立馬批了……這就很玄了。

慕瓷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一點，剛吃完午飯。

閑適地躺在沙發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並沒有讓顯得臃腫，反而多了幾分不一樣的。

電話裏，秦柒柒嘖嘖嘖個不停：“我算知道什麽做為博人笑，不要江山了。“

這麽大一個帽子扣下來慕瓷可不認：“辭職關我什麽事？”

“不是鬧翻了，清妍姐會辭職？”秦柒柒說：“和小叔能有什麽，還不是因為你。”

慕瓷白的手指著葡萄，回過味來：“你說‘不要江山’又是什麽意思？”

“清妍姐負責的項目是公司今年的重頭項目，一走，核心資料怕泄，大部分數據要推翻重新調整，你說損失大不大。”

慕瓷不太懂公司的事，隻覺得一般人做不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要是泄資料是犯法的，要坐牢，不至於這麽蠢吧？”

秦柒柒：“誰知道呢，這人嫉妒心燒起來，什麽事做不出來。小叔肯定也考慮到了，但他還是沒有留清妍姐，我隻能評價一個字——”

“6。”

掛了電話，慕瓷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反思，會不會因為的小家子氣讓秦衍為難了。

打算等秦衍回來再好好聊一聊，可一連好些日子，秦衍都是早出晚歸，忙得兩人本沒有機會正兒八經坐下來好好說話。

直到冬至這天，慕瓷興致要包餃子。

阿姨買好食材，早早鑽進廚房做準備工作。

慕瓷站在廚房門口，想了想，拿手機給秦衍發信息。

小瓷兒：【今天冬至哦】

信息發出去，半天沒回應，就沒管了，進到廚房看阿姨和麵搟皮。

“這個看起來還蠻簡單。”慕瓷像個好奇寶寶，躍躍試。

阿姨笑起來：“說難也不難，但也不算簡單，你試試。”

慕瓷覺和小時候玩橡皮泥差不多，洗幹淨手，接過搟麵杖，信心滿滿開始搟皮。

十分鍾後，案板上出現了一排形狀怪異的餃子皮。

阿姨開始還誇來著，後麵實在是誇不出來了，那皮厚的厚薄的薄，都是白案師傅看了會栓的程度。

慕瓷有點不服氣，不就一個餃子皮麽，就不信搟不出一個好的來。

正好這時，手機來信息了，慕瓷手空不出來，就讓阿姨幫開手機。

阿姨拿過手機點開，是秦衍回的信息。

【冬至吃餃子，是不是要我回家陪你吃餃子？】

慕瓷想讓阿姨回一句“有空就回來”，話沒來得及說，第二條信息跟著躥了出來——

秦衍：【但我不想吃餃子，想吃你。】

“……”

慕瓷一手拎著搟麵杖，一手著麵皮，想捂阿姨的眼睛，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