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慕瓷出來了。

躺在床上，眼神沒有聚焦，臉比進產房前好了不，薄薄的被子蓋在上，肚子已經平了下去。

“小瓷？”

秦衍俯下喚，聲音很輕，怕嚇到。

聽到聲音，慕瓷緩緩轉眸，散渙的眸落在秦衍臉上。

停頓三秒，開口了，聲音有些虛卻著興：“要唱歌嗎？”

秦衍：“……”

一旁的護士噗嗤樂出聲：“還沒唱累啊？”

看向秦衍：“你老婆太可了，一直在唱歌，自己唱還不行，還要我們跟著一起唱，不唱還生氣。”

護士參與過這麽多臺手，從來沒哪一次像今天這麽歡樂。

見秦衍不說話，慕瓷果然生氣了，秀眉蹙起：“不跟我唱歌的人都是壞人，我不跟壞人玩，不理你了。”

秦衍再次：“…………”

“這樣的況還要持續多久？”他抬頭問。

好端端一個老婆送進去，怎麽出來變傻了？

護士：“麻藥藥效每個人不一樣，一般半個小時吧。”

“……”

樊亦星默默拿出手機：“財運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

拍下慕瓷現在的樣子，沒個百把萬別想贖回去。

秦柒柒也拿手機，歎：“擋不住擋不住，本擋不住。”

這邊，秦衍也沒法攔，因為慕瓷拉著他的手，仰頭看他，蝶翼般的睫撲閃，眼眸微閃，語氣是誠懇但更多的是威脅：

“你確定不跟我唱嗎？不唱的話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哦。”

護士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就順著吧，手室的人每個都配合唱了歌，不唱緒很大。”

秦衍頭大，垂眸上慕瓷滿懷希冀的眼神，心尖驀地一。

“好，跟你唱。”

“那我唱一句，你接下一句。”

慕瓷眼眸彎起，眼可見地開心了，清了清嗓子開頭：“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秦衍太突突突地跳，著頭皮接，低磁的嗓音含著一抹無法釋懷的恥：

“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臥槽！”

“臥槽！”

樊亦星和秦柒柒同時，人麻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會聽到秦衍唱《小兔子乖乖》！！

活久見啊活久見。

在霸總界，這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啊！

_

半個小時後。

秦衍在唱了《小兔子乖乖》《賣報歌》以及《黑貓警長》後，恥心已經逐漸麻木，臉上沒有任何表。

如果有，那也是生無可。

慕瓷眨眨眼：“秦衍。”

秦衍沉沉呼出口氣：“接下來唱什麽？”

“什麽唱什麽？”慕瓷眨眨眼。

“……”秦衍看。

散渙的眸瞳清明，定定回看他，眼帶疑問。

清醒了。

終於清醒了。

秦衍閉了閉眼，如釋重負。

慕瓷不明白他那表是什麽意思，也沒神深究，掃了眼房間：“寶寶呢？”

“怕打擾你休息，在隔壁房間，其他人也在隔壁。”

其實家人都來過，但秦衍唱歌這事太過驚人，如果知道的人太多，手裏的視頻就不值錢了。

本著對金錢的執念，樊亦星和秦柒柒隻讓他們遠遠一眼，把人都攔了回去。

慕瓷放下心來，手背上埋著的留置針，點滴慢慢從明管落下來，麻藥的藥效散了，小腹作痛。

“嘶”了聲。

秦衍馬上張起來：“還有哪裏不舒服？”

“肚子。”

慕瓷稍一，刀口的位置也痛起來。

樊亦星看過來：“姐，宮素是有點疼，你忍忍，之前那麽疼都忍過來，這種程度於你而言，雨啦。”

確實，比起分娩前的陣痛，傷口的痛本不值一提。

但慕瓷仍是不悅蹙起眉。

生孩子前痛，生完了為什麽還痛？

有完沒完！

見神還行，但心不麗，秦柒柒挪過來，打算轉移的注意力。

神兮兮道：“寶貝，絕視頻要不要看？保證超所值。”

“什麽視頻，”慕瓷看：“還要花錢才能看？”

財運來了。

見狀，樊亦星也趕湊過來：“姐，我也有，保證彩。”

秦柒柒瞪他：“你這人怎麽還搶生意啊！”

樊亦星：“我角度比你好，比你清晰，誰買東西不貨比三家。”

慕瓷越聽越迷糊：“到底是什麽？我也沒說買啊。”

“給你聽個頭，保證你會買。”

秦柒柒搶占先機，把手機舉到慕瓷上方，點開視頻，裏麵的聲音傳出來——

“你確定不跟我唱嗎？不唱的話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哦。”

慕瓷瞪大眼，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麽都不敢相信視頻上的人是。

神懵懂，語氣稚。

還有，眼神裏那愚蠢的清澈是怎麽回事？

秦柒柒得意挑眉：“你麻藥沒過那陣稀裏糊塗說了很多話，好可，這隻是個頭，還有……誒誒，這是我的手機！”

橫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還好秦柒柒反應快，及時把手機收回來護在前。

秦衍淡漠掀眸，冷冷吐出兩個字：“刪了。”

秦柒柒下意識就要刪除，又猛地反應過來，不能刪！

這可是鈔票啊。

錢財壯人膽，何況又不止一個人拍了，要死一起死，怕什麽。

梗著脖子：“小叔，刪也可以，但得出錢！”

慕瓷從視頻的衝擊中回神，突然很想看後續，問道：“怎麽賣？我要看。”

秦衍眉心一跳。

視頻裏蠢的不止是，他更蠢。

一聽有錢，秦柒柒膽子熊了，出兩手指：“一口價，兩百萬。”

嘿，真夠黑的。

樊亦星立馬舉起手機：“視頻我的更清晰，買我的，我隻要一百五十萬。”

秦柒柒氣得跺腳，果斷降價：“我一百二十萬。”

樊亦星：“我一百萬。”

，市場就是被這種人搞的。

秦柒柒一咬牙，退到底價：“八十萬，不能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