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初了嗎？”慕瓷又起一顆青梅。

秦衍滿酸，結滾，艱難咽下去：“我的初就是你，不用想。”

在眼前。

慕瓷漂亮的狐貍眼微彎，把青梅遞到他邊：“那像我的味道嗎？”

上一酸勁還沒過，覺胃都在泛酸，又喂來第二顆，秦衍住的臉頰：“像，像你一樣酸得皺眉，還是忍不住想吃。”

他看出來了，就是故意的。

慕瓷被他得嘟起，啊的像隻小河豚：“就要酸死你，誰讓你不給我洗頭發。”

“說了風暖機壞了。”

慕瓷拍掉他的手，一定要穿這個狗男人。

慢吞吞起，拂掉秦衍過來要扶他的手，慢慢地挪到浴室，“啪啪”拍開牆上的開關，暖風機吹出熱風。

冷笑回頭：“壞了？”

秦衍麵不改：“又突然好了。”

“……”

就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人！

秦衍走過去，把洗發用品一樣樣放在躺椅旁的小推車上：“現在可以洗了，你等一會兒。”

厚臉皮又小氣的狗男人。

慕瓷扶著牆站到一邊，看秦衍彎腰拿東西，休閑針織衫隨意慵懶，隨著他抬手的作，擺上移，一截冷白腰肢出來，線條流暢，勁瘦有力。

好腰。

慕瓷盯著那截腰肢恍了神，直到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才把拉回來。

天，又在想什麽！

懷孕的時候畏手畏腳，才卸完貨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黃念頭就冒出來……

“可以了。”

秦衍走過來扶，手剛到，就驚鳥般彈開手：“我自己走。”

秦衍疑挑眉。

“我自己能走，醫生說多走好得更快。”

“嗯。”

秦衍沒作多想，眼睛一直盯著怕摔，直到在躺椅坐下，他才手托住的後背慢慢往下放。

溫熱適宜的水淋到頭上。

秦衍修長的手指沾滿泡沫，輕發。

慕瓷躺在那，稍一抬眼，就能看見男人清晰的下頜線和高的鼻形廓。

這男人，就沒有死亡角度。

驀地，慕瓷覺有點熱，可能是暖風效果太好了。

垂眼，緩緩吐氣，聊起了寶寶名字的事。

“秦衍，寶寶的名字取了嗎？”

秦衍指尖著頭皮，帶起一陣說不清的爽，語氣隨意：“爸爸他們取了幾個名字，等你來定。”

“怎麽沒拿給我看？”

秦衍漫不經心：“忘了。”

“……”

這也能忘，自己兒子的名字都不上心。

“如果你有中意的名字就取你喜歡的，不用看他們的。”秦衍又說。

幾位老人天天圍在小寶寶旁，沒事就翻《詩經》《周易》、《取名大典》，有期的好寓意的名字取了一大堆，就是沒定下來。

慕瓷想了想：“我覺得人在世界上，其實不用擁有太多，有喜歡的人，過簡單平淡的生活，平安快樂就好。”

秦衍想都懶得想：“那就秦樂樂。”

這麽草率的嗎？

慕瓷開眼皮看他：“你認真的？”

“認真的，”秦衍神沒半分玩笑的意思，“簡單通俗好記，小名都省了，不好嗎？”

“……”

好不好呢，這很難評。

慕瓷想象了下以後的畫麵，兒子長大了，在秦氏集團任職，西裝革履，氣宇軒昂。

在外應酬，跟商場英握手，做自我介紹：“您好，我秦樂樂。”

就……很違和。

哪有霸總樂樂的？

算了，讓秦衍取本不可能有什麽走心的名字，還是自己想吧。

慕瓷看著天花板，慢慢想著：“曦字不錯，代表清晨的太；晗字也可以，是天將明的意思……嘶……”

話沒說完，突然了下肩膀。

秦衍手一頓：“疼嗎？”

他作很輕了，生怕弄疼了。

“……”

“不是。”

慕瓷不是覺得疼，而是指尖按頭皮的那覺，又又麻……

水霧騰騰的浴室，白皙的小臉染上一層淡：“別洗太久了，衝水吧。”

秦衍仔細給衝了水，用巾擰幹水份，又趕給吹頭發。

手指在發間穿梭，慕瓷在暖風中舒服地瞇上眼。

秦衍看著小姑娘的樣子，薄上揚，都不下去。

-

最後，兩人還是沒把寶寶的名字定下。

慕瓷看不得秦衍敷衍的態度，讓他把長輩們取的名字拿過來參考，然後發現每個名字都好的，還心備注了每個名字出自哪裏，有什麽寓意。

“這麽多名字，要哪一個啊？”慕瓷看著二十幾個名字犯難。

“隨便，”秦衍看都沒看本子，手撐在床邊，低頭親的臉頰，“你隨便指一個，指到哪個取哪個。”

“……”

還能更敷衍一點嗎？

“讓寶寶自己選吧，”慕瓷把本子拍在秦衍口：“你這個當爸的，靠不住。”

十分鍾後，房間呼啦進了一群人。

蔡秋雙抱著小寶寶，笑彎了眼睛：“怎麽讓寶寶選？”

每個名字都寫在紙上，折小團子，小寶寶的手正好能抓住一個。

秦柒柒晃了晃盒子，紙團嘩啦啦響：“來，小寶貝，抓到哪個，哪個就是你的名字啦！”

“這個方法好，讓他自己定。”戴晚芬笑著說。

小寶寶比剛出生那會兒白了很多，雕玉琢的臉上，一雙大眼眸著清澈的懵懂，似乎好奇周圍的聲音。

蔡秋雙側把寶寶的手放進盒子裏，小寶寶白乎乎的小手抓啊抓，揪起一個紙團子握在手裏。

“哎喲，寶寶的手這麽有勁，真棒！”

“我家寶寶就是厲害！”

“這手一看以後就是畫畫的好手。”

老人誇孩子，主打一個無腦。

戴晚芬從寶寶手裏取出紙團，打開來看，瞬間四個腦袋湊過去。

“咦，我記得沒這個名字啊。”秦淵荷疑道。

慕修嶺：“我記得也沒有。”

聞言，秦衍慢條斯理起，走過去淡淡瞟了眼：

“哦，是我扔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