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話發音生，但“秦衍”“秦先生”幾個字倒是很準確。

字正腔圓。

慕瓷有些詫異，找秦衍的？

那為什麽沒去秦氏集團，而是找到瀾庭來了？

何況，這小姑娘，怎麽看，也不像是和秦衍有集的人。

還是先開門吧，把小姑娘關在門外也不合適。

慕瓷開了門。

小姑娘看著麵前自打開的大門，愣了幾秒，才慢吞吞往裏走。

進去，更愣了。

從沒見過這麽好看的房子。

好看得像宮殿一樣。

“這雙拖鞋是新的，先換鞋吧。”

輕好聽的聲音傳來，回神看去，眼眸重重了下。

好漂亮的姐姐啊！

發誓，這個姐姐這輩子見過，最最最漂亮的人了！

慕瓷見半天不彈，以為誤會了，溫聲道：“進來吧，這裏是秦衍的家，很安全。”

“哦……謝謝。”小姑娘連忙換鞋。

慕瓷招呼小姑娘往裏走，問：“你什麽？找秦衍有什麽事嗎？”

“艾麗斯，”重複：“我艾麗斯，名字，是秦先生取的。”

慕瓷腳步輕頓。

秦衍幫取的名字？

越來越好奇了。

讓小姑娘在沙發坐下，倒了杯水遞給。

小姑娘應該是了，說了句“謝謝”，接過水杯就喝，一口氣喝了大半。

慕瓷坐在對麵細細打量。

艾麗斯看上去大概十八九歲，樣貌比一般棕人種好看些，形偏瘦，個子也不高。

沒帶行李，隨隻有一個斜挎的小包，鼓鼓囊囊。

“艾麗斯，你找秦衍為什麽不給他打電話？”慕瓷把桌上的水果推過去，問道。

艾麗斯著致的水果盤，躊躇了一會兒才手拿下一顆葡萄放進裏，回答道：“我沒有秦先生的電話。”

慕瓷看：“你沒他的電話，那是怎麽找到這來的？”

艾麗斯吃下葡萄，眼睛一下亮了，了甜甜的，拍拍隨的小包，說：“我有資料。”

資料？

越問越疑，慕瓷索一口氣問完：“你按查到的資料找到這的？那你是哪裏人？為什麽要找秦衍？你看上去不是華國人，你的家人呢，沒在一起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艾麗斯聽懵了，睜著雙眼，努力在語言係統裏辨別能理解的意思。

半晌，挫敗地搖搖頭。

表示聽不懂。

“……”

好吧。

語言不通真是傷。

慕瓷把所有問題跳過，匯總一句話：“你到底找秦衍什麽事？”

這個問題似乎很重要，艾麗斯直背，手規矩搭在上，坐得端端正正，認真地一字一字回答：

“我要，嫁給秦先生。”

-

京都市中心，高樓。

夏日毒辣的穿過落地窗投到地麵，平添幾許燥意。

秦衍開完會往總裁辦走。

“秦總，您的手機。”

秦衍開會忘記拿手機，助理趕奉上：“有幾個電話進來。”

秦衍接過手機，見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慕瓷，薄勾了勾。

小姑娘終於想起給他打電話了。

整整半個月，別說電話，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

眸底掠過愉悅，正要回撥過去，助理又說：“秦總，夫人打不通您的電話，打到辦公室了，是我接的。”

“嗯，說什麽了。”

“說……”助理言又止。

秦衍視線輕抬，帶著不耐：“要是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就別幹了。”

助理一個激靈，馬上道：“夫人讓我轉告您，不是找你，是——”

助理想到工作，一咬牙一跺腳，聲音洪亮無比：“你的小老婆找你！”

瀾灣。

手機扔到一邊，慕瓷抱臂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單純無害的小姑娘，神複雜。

“艾麗斯。”

覺得在秦衍來之前，還是有必要說清楚：“首先，我不知道和秦衍過去發生過什麽，但他現在已經結婚了，我是他妻子，這麽說，你能聽懂嗎？”

艾麗斯搖了搖頭，又點頭，不知道懂沒懂。

慕瓷指了下自己的臉，重複：“我，秦衍，已經結婚了，是合法夫妻，懂嗎？”

這句簡化後的話艾麗斯聽懂了，先是微微詫異，隨後眼眸亮起來，大：“真的嗎？”

“你是秦先生的妻子，太好了！”

原來漂亮姐姐是秦先生的妻子，太棒太棒了！

慕瓷覺沒懂“妻子”的意思，耐著子解釋：“我是秦衍的老婆，我們是合法夫妻，所以你不能嫁給他，這麽說懂嗎？”

慕瓷真的，很久沒有這種跟人通困難的時候了。

上一次還是幾年前在F洲，一個當地居民非得跟學中文，那同鴨講的覺和現在差不多。

說起F洲……

沒等慕瓷深思，小姑娘興雀躍的聲音又傳來：“我懂，姐姐是大老婆，我是小老婆！”

艾麗斯從小在F洲長大，們那裏，有錢有勢的人都有很多個老婆，很正常。

“……”

慕瓷聽得心梗。

什麽大老婆小老婆，又不是古代。

慕瓷極力搜刮著語言庫存，想著怎麽用簡潔的語言跟普及，華國是“一夫一妻製”，沒有大老婆小老婆這個概念。

艾麗斯見慕瓷不說話，猜不想什麽，連忙擺手說明自己的立場：“漂亮姐姐，我不介意做小老婆，我很開心，真的！”

“……”

這是介不介意的問題嗎？

這是嗎？

慕瓷第一次有暴走的衝，累了，不想說話了，誰惹的攤子誰來收拾吧。

半個小時後，門口傳來響，秦衍大步邁進來。

幾乎是一瞬間，艾麗斯唰地站起來，高興得整張臉都在發：“秦先生！”

秦衍去，怔住。

慕瓷背對著門口，沒回頭，學著艾麗斯的稱呼，不冷不熱地說：“秦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秦衍眉心一跳。

一種極其不好，非常惡劣的預，湧上心頭。

艾麗斯沒察覺氛圍怪異，朝秦衍衝過去：“秦先生，我終於找到你了！”

慕瓷這下沒忍住，偏頭看去，就見艾麗斯已經衝到秦衍麵前，要去抱他。

敢抱，你就死定了！

慕瓷如刀片般的眸過去，殺意凜凜。

寒意襲來，秦衍後背瞬間繃。

他警覺拉滿，在艾麗斯到他的前一刻側躲開，低斥：“不許！”

艾麗斯被他嗬住，不敢了。

秦衍怕艾麗斯再撲過來，往後退了數步，著牆角，一點點謹慎張地挪步子。

一直挪到慕瓷跟前。

“老婆。”低磁的聲音帶著討好。

艾麗斯看懵了，秦先生好奇怪啊。

才兇完，怎麽對著漂亮姐姐就這麽乖？

慕瓷懶懶開眼皮，明明是坐著的，氣勢卻磅礴如山。

著男人，子輕輕往後靠，紅揚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怎麽隻跟我打招呼？去，跟你的小老婆也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