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澍...

明羨有些艱難地眨了眨眼，不自覺就愣了好一會兒。

他的模樣和當年別無兩樣。

依舊高高瘦瘦，皮白皙，臉部線條多了幾分鋒利。

比兩年前更瘦了些。

黑的救援服很厚，卻並不顯臃腫。

反而因為過分寬鬆，勾勒出原本的線條。

清瘦但著有力。

等程澍看清麵前的姑娘，也下意識愣住，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拿起腰間的對講機，聲音依舊冷靜，“位置村委會。”

“被困人員預計五人，立即開展救援。”

冷靜到聽在明羨耳朵裏，有些冷漠。

程澍帶著救援隊的人開始準備下去救人。

收了視線，去看睡著的小姑娘，“寶貝，醒醒。”

手到孩子額頭的時候才發現小姑娘已經發燒了，額頭有些燙人。

明羨皺眉，忍不住有些著急。

的外套已經給孩子穿上了，旁邊的人見狀下外套裹在孩子上，“我來抱吧。”

“你一小姑娘沒經驗。”

人抱走孩子的瞬間，明羨才到麻的覺。

扶著牆想站起來，全都沒什麽力氣，往旁邊的方向摔過去。

一雙瘦白的手及時扶住，手上還沾著雨水。

冰涼的沁人心脾。

知道是誰扶了，忍不住抬眼，撞進那雙沉靜的眸子裏。

不過幾秒，便移開視線，收回自己的手腕，“謝謝。”

淡淡的聲音裏聽不出緒。

程澍的手就這麽在空中懸了幾秒，而後被他慢慢收回。

能移的石頭有限，他們頭頂隻被打開了個能通過一人大小的出口，加上程澍，一共下來了兩個名救援人員。

他四周環顧了圈，解下自己上的安全繩，“救援原則，婦兒優先。”

抱孩子的人先被送出去，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被安排在中間。

最後剩下明羨和在場的一個中年男人。

明羨接過安全繩綁在自己的腰上，的安全繩有些問題，試了好幾次都沒功。

旁邊的中年男人已經綁好安全繩，由程澍的隊友帶著往上升。

程澍見狀，從手裏拿過安全繩，沒兩下就替綁好。

作利落的過分。

“......”

兩人剛要往上升，餘震突然毫無征兆地開始，出口的石頭開始往下落。

幾乎是毫無猶豫，程澍把明羨摟在懷裏，用手護著的頭倒向一邊。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在程澍懷裏，鼻尖被一淡淡的清香充斥著。

塵沙在空氣裏飛揚，嗆得輕咳了兩聲，程澍在黑暗中皺眉，“盡量不要用呼吸。”

明羨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頭頂傳來喊聲：“是餘震，程指導，您沒事吧。”

程澍往上看了一眼，“沒事。”

說完檢查了一下兩人上的安全繩，“清理完出口立刻拉我們上去。”

幾乎是他話落的瞬間，明羨就覺到一腥味。

出口再次被打開，燈照進來，明羨看清了他手上的傷口。

就是剛剛護著頭的那隻手，被石頭砸中，鮮開始往外湧。

兩人就這麽隔著空氣中的腥味兒對視。

誰也沒開口說話。

程澍從口袋裏拿出紗布隨意纏了下，明羨看著他手上止不住地。

心裏五味雜陳。

最終認命地歎了口氣，拉住他的袖，“我來吧。”

就算是普通朋友，這個程度的幫忙也不算越界。

更何況他是為了保護自己。

程澍的眼神有些複雜，移開視線垂眸道：“小傷，不礙事。”

明羨沒說話，但也沒鬆手，拿過紗布替他綁好，作格外輕。

頭頂再次傳來聲音，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程指導，馬上拉你們上來。”

明羨扶著牆站起來，拍了拍上的土。

檢查了下安全繩，繩子沒斷，不需要再重新綁。

但繩子主要綁在腰間的位置，上麵的人一用力，被嘞的覺就會很明顯。

不適的覺讓明羨忍不住皺眉。

沒想到下一秒，突然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明羨猛地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程澍看了一眼還垂在側的手，低聲開口：“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