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簡今辭手機鈴聲響了,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眼備注,是簡緒校長,眉頭蹙,第一反應便是簡緒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快速接起電話,校長說是簡緒在學校跟人打架,對方的父母在京城地位可謂是相當厲害,對方的父母咬著事不放,不接道歉,不接和解,一定要見到簡緒的家長,校長無奈,這才給打了電話。
簡今辭眉頭鎖,握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問:“簡緒呢?傷了嗎?”
校長讓放心,簡緒沒有傷,只是對方的孩子被簡緒打的鼻青臉腫。
聽到簡緒沒有傷,簡今辭也松了口氣,掛斷電話,看向一旁裴硯舟。
裴硯舟率先開口:“我送你。”
這老別墅區不好打車,裴硯舟送的話會節省很多時間。
“謝謝。”簡今辭道了聲謝,轉上樓換了件服。
到了學校校長辦公室,簡緒在一旁站著,沙發上一個人和男孩坐著,人一臉心疼的看著邊的男孩,人旁邊的男孩鼻青臉腫,不出意外是對方家長。
簡緒見到簡今辭那瞬間低下了頭,簡今辭全看在眼里,在他低頭之前眼里的愧疚。
簡緒一直以來很聽話,基本上不會給惹事,這次能讓簡緒手,不用想,定是對方先招惹簡緒,說了或者做了簡緒無法忍的事。
校長見到簡今辭迎了上來,簡今辭沒看他一眼,與校長肩而過走到簡緒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傷到哪了沒?”
“沒有。”
校長看了眼隨簡今辭一起進來的男人,冷冽矜貴,自帶迫。
他認出了他,是京澈集團的ceo。
他張到頭上沁出一層細的汗珠,他同簡今辭一塊過來,本來就是一件年輕氣盛的年打架事件,現在解決起來棘手了。
他這只是個普通中學,怎麼最近一段時間凈招惹這種大人。
之前就有人來保簡緒,說有任何問題給他打電話,只是這次電話打不通,對方家長又咬著這件事不放,他才只好打電話通知簡緒的姐姐來。
他討好的上前:“裴總,什麼風把你刮來了?”
裴硯舟沒理會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修長的雙疊,氣場強大:“陪家屬來。”
“校長理事便好。”
校長點頭,張的了頭上的汗珠,這件事怎麼理,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對方孩子的母親見到簡今辭,踩著十幾米的高跟鞋走過來,看了眼簡今辭。
語氣刻薄諷刺:“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簡家大小姐,這位私生子的姐姐。”
簡今辭回頭看,這才看清的臉,原來是老相識。
這麼說,與這個人還有些恩怨,看出來了,這個人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辱一番。
說起恩怨,要從五年前的一場酒會說起。
那時候十八歲,這個人余甜,是京城楊家的夫人,混上流圈子,沒什麼文化,與丈夫關系不合,常年分居,兒子又叛逆。
那場酒會上,跟幾個上流圈子的夫人嚼舌,議論簡緒是私生子,還侮辱的母親,說出的話難聽刺耳,當時想也沒想,拿起一瓶紅酒,把高腳杯倒滿,朝著余甜走去,潑了一紅酒。
現在還記得那個場景,余甜白禮服上盡是酒漬,狼狽至極,丟盡了臉面。
那時候年齡小,余甜盡管氣憤不已也不好在酒會上發作。
否則肯定要被議論名門夫人跟孩子計較,簡森然來訓斥了幾句,和余甜道了歉,這件事便到此為止了,從那以后余甜心里便憋著口氣,這次終于逮到機會了。
抱歉的看余甜:“余夫人,我替我弟向你道歉,我會賠償醫藥費和神損失費。”
余甜:“就這?我是差錢的主?”
“那你想怎麼樣?我能做到肯定做。”簡今辭不能再得罪,兒子跟簡緒上同一所中學,若是再得罪,簡緒的日子定會不好過。
校長上前打著圓場:“兩位家長,聽我說句話,十五六歲的孩子難免年輕氣盛,打架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沒必要咬著不放是吧,讓簡緒給楊睿道個歉,這個事咱就翻篇。”
余甜冷笑:“校長說的倒是簡單,被打的不是你家孩子,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看你這校長是不想干了,我家孩子放著貴族中學不上,選擇了你這麼個垃圾學校,這是你們學校的福氣。”
“我兒子被這私生子打了,你作為校長道個歉就完了?”
校長被余甜噎的說不出一句話。
簡今辭看:“余夫人想要如何?”
余甜勾,臉上盡顯刻薄:“跪下道歉,磕頭,這件事翻篇。”
裴硯舟冷眸微瞇,臉沉。
簡緒握住簡今辭手腕:“簡今辭!我沒錯,我也不許你道歉,這個學我不上了。”
簡緒不說,但是他知道簡今辭為了能讓他上學過得有多累。
簡今辭一掌拍在簡緒腦袋上:“我是你姐,在家里沒大沒小就算了,在外面也這樣。”
轉直視余甜,氣勢上毫不輸,甚至更勝一籌:“張口閉口私生子,名門夫人教養不過如此。”
“怎麼?私生子還不讓說了?”余甜看了眼簡緒,輕嗤一聲。
私生子是對簡緒最好的侮辱。
簡今辭雙手環:“我弟弟從不打架,看到他打的是你兒子我也不奇怪了。”
側頭問簡緒:“他是不是侮辱你母親?”
簡緒沒說話,等于默認。
他拍了拍簡緒的肩膀:“打得好,姐支持你。”
余甜氣急敗壞:“難怪簡家不要你們倆,一個私生子,一個牙尖利沒教養,兩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
簡緒手在側握,骨節泛白,簡今辭握住他的手:“阿緒,如果沒學上你怪不怪姐姐。”
簡緒搖搖頭:“不怪。”
簡今辭笑了下:“那就好。”
在看向余甜的時候,臉上的笑收起,神冷,一掌重重的甩在余甜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