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與盧鴻親事取消,賓客相繼離開丞相府。
晏梓臨有事去辦,所以穆清媱和程非瑤兩人和長輩打完招呼一起坐著馬車去了主街。
“這三公主還真是咎由自取,嫁給盧鴻可比去守皇陵強多了。”
程非瑤真是不明白三公主怎麼想的。
之前一直不想嫁,這件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隻是,攝政王的態度很明確,三公主不得不嫁。
而三公主若是私下裡鬧騰鬧騰便罷了,偏偏在親當日鬧著上吊。
這賜婚的聖旨是攝政王下的,這般做豈不是故意挑釁攝政王?
如今好了,誰都不用嫁了。
“這很正常,三公主不滿意王爺的賜婚。尋死覓活本來就是子的強項。”
背後那些算計的事還是不要讓程非瑤知道了,解釋起來麻煩不說,也會讓程非瑤覺得京城越來越混了。
三皇子那盆什麼花啊草啊的這次是絕對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當時跟晏梓臨說的,派個輕功厲害的護衛過去。
帶一穿的竹竿,另外再準備一壺滾燙的開水,幫三皇子澆澆花。
任憑那珠花草再有頑強的生命力,半壺開水下去,肯定把它澆滅。
“咱們不說三公主的事了,我看這個時候應該後悔的不行了。”
“差不多。”穆清媱點頭,看了看外麵,“我的鋪子二十號開業,到時候你別忘了過來湊湊熱鬧,今日陪你隨便轉轉,接下來幾日我可要準備一下開業的事了。”
“好,你忙你的,我也沒什麼事,我娘最近讓我學著管理府邸的事,我頭疼著呢。”
說到這個,還是穆清媱最幸福。
什麼都不用學好像就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雖然說穆清媱未曾學過管理府邸的事,但穆清媱這生意做的是真的好。
隻這一點就能讓人明白,穆清媱馭下的手段絕對非同一般。
“程夫人也是為你好,將來嫁給季赫,將軍府就你們兩人,府中瑣事肯定都是你來過問。”
“我就不一樣了,那些事都給王爺打理,我隻負責跟在王爺後就好了。”
和晏梓臨本來就說好隻能有一人,府中就兩個主子,不會有任何姨娘小妾之類的,所以管家的事自然不需要費心。
其實,程非瑤和季赫也可以說就兩人生活,程非瑤也沒必要非得學會。
不過,穆清媱不打算多說。
之前提點過季赫,但季赫心是如何想的誰都不知道。
更沒人敢保證將軍府以後會不會有小妾之類的,到時候程非瑤若是不知道如何管理反而會了手腳。
“沒關係,我不跟你比,要不然我這心裡都要忍不住生出嫉妒了。”
誰讓王爺對穆清媱那麼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的放縱啊。
“噗~你這不是嫉妒,你這是羨慕。”
“對。是羨”
“姑娘,小王爺的馬車在前麵擋住了。”漫寒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穆清媱眼簾微,古彥。
“問他做什麼。”穆清媱沒有出去的意思,讓漫寒傳話。
幾個呼吸間,漫寒的聲音再響起,“小王爺說來給姑娘告。”
“告?”穆清媱挑眉。
“小王爺請姑娘去前麪茶樓的包廂,姑娘去嗎?”
穆清媱皺眉,想拒絕。但是想到剛剛說的告又想知道古彥到底在搞什麼鬼。
轉頭,“非瑤,你想先回府還是跟我一起去?”
“我跟你去看看吧,免得古彥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好,走。”
讓漫寒將馬車停到路邊,穆清媱兩人攜手進了茶樓。
上到二樓,一個包廂門口站著莫和莫白。
“穆姑娘。”兩人看著走近的穆清媱,躬行禮。
穆清媱看了看莫,“做什麼這個眼神看著本姑娘?”
“屬下沒有。”莫轉過頭,眼神閃躲。
他和穆清媱接的時間比較多,在穆清媱拒絕了古彥之後他心裡就說不出的滋味。
但是,對穆清媱,他也不是完全無。
畢竟,他的命是穆清媱救的,當初還在莊子裡被穆清媱‘照顧’了一段時間。
而且,大乘國現在的局勢,嚴格說起來,都是穆清媱那些藥起到的做用。
要不然,這個時候說不定主子還在和五皇子僵持著。
相信小王爺心裡也明白這些,所以對穆姑娘至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吧。
“切~裝神。”穆清媱隨意的說了一句,推開門,拉著程非瑤一起進門。
後麵雅月在莫兩人的眼神下,不敢進門。
而漫寒是絕對沒有任何猶豫,抬腳跟了進去。
古彥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背對著這邊,兩隻腳搭在窗臺上。
“古彥,找本姑娘何事?”
穆清媱拉著程非瑤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邊,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點心塞到口中。
古彥轉頭,角邪肆勾起,“不怕小爺給你下毒?”
穆清媱翻個白眼,“你是不是忘了本姑娘是做什麼的了?”
古彥輕笑,“剛剛確實忘了。”
“嘖嘖,你這是年紀大了,比較健忘,腦子出現了一點點問題。”
古彥無語,直接被氣笑,“你這臭丫頭,許久不見小爺,昨日讓小爺下不來臺,今日見了小爺還說小爺有病。你真以為小爺不敢跟你真格的?”
穆清媱眨眨眼,又吃了一塊點心,拿起桌上的水壺,給程非瑤倒了一杯,自己直接就著茶壺喝了兩口。
古彥看穆清媱仰頭直接把水往口中倒,那豪邁的喝法,一般人可做不到。
他現在真的有點懷疑自己的腦子了,怎麼就偏偏看上了這麼個人。
啪!
穆清媱放下水壺,用袖子抹了抹角,“古彥,你欠本姑娘那麼多銀子,本姑娘怎麼可能給你好臉。”
“那小爺把銀子給你,你就能給小爺好臉了?”
“那當然。”
“小爺欠你多銀子?”
“五百萬。”穆清媱想也不想的道。
“小爺記得是一百二十萬零七十兩。”
穆清媱聽他說完,直接笑出,眼神悠悠的看著古彥,就是不說話。
古彥眼神一閃,輕呲,這個臭丫頭,故意說個數字,確認他是不是真的不記得。
這心機,生在農家還真是委屈了這出。
“銀子帶了嗎?”
“你就隻知道銀子?不給小爺解釋解釋?”古彥沒好氣的道。
“我給你解釋什麼?”穆清媱疑道。
“自然是小爺讓你不要親,你還堅持親的事。”
穆清媱翻個白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本姑娘怎麼可能聽你的。”
“那要是小爺讓你親,你是不是就不了?”
“你廢話真多,到底什麼事?”穆清媱看古彥遲遲不說告什麼,隻在這瞎扯,開始懷疑古彥就是為了過來鬥的。
“哼!你就不能跟小爺多呆一會兒?”古彥不滿的道。
“那你先跟本姑娘說你要告什麼?本姑娘心好了說不定能陪你喝喝茶,聊聊天,賞賞月。”
說著話,穆清媱繼續吃點心。
早上起晚了,啃了一個包子就出門了,現在好像快午時了,是有點。
古彥看著,轉頭,看向窗外,“剛剛三皇子去找小爺了。”
穆清媱抬了抬眼皮,“你們謀好了怎麼對付我家王爺?”
旁邊坐著的程非瑤看穆清媱這隨意的樣子。
還有古彥和昨日截然不同的態度,心真的是懵了半天。
還以為,今日兩人見麵氣氛不會很好。
但是,現在這是什麼況?
兩人怎麼跟朋友似的,連謀都可以隨意說?
“三皇子讓小爺把你擄走,到時候悶葫蘆正麵對付小爺,三皇子就從背麵對付晏梓臨。”
穆清媱聽到把擄走,瞥,“你已經擄了本姑娘一次,若是再這麼做,老孃跟你勢不兩立!”
“這麼嚴重?”
“你自己想嚴重不嚴重?”
再敢把給擄走,這次絕對讓古彥下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
古彥角了,“小爺都告訴你了,肯定不會這麼做。”
“算你有良心。”
“那臭丫頭看在小爺什麼都招了的份上,要不要陪小爺去吃個飯?”
“你還是先把欠本姑孃的銀子還了再說吃飯的事,要不然,本姑娘這個債主可不給麵子。”
古彥角彎了彎,手,從袖袋中拿出一遝銀票,“小丫頭點點。”
穆清媱看到銀票,眼睛一亮,“漫寒,數數。”
漫寒聽話的上前,拿起那一遝銀票,站到旁邊去數。
“臭丫頭,那是五十萬兩。”
“嘖嘖,合著你還保留一部分。”
古彥帥氣的揚了揚頭,“小爺其實很窮,大乘國現在正在打仗,到都需要銀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穆清媱拿起水壺又喝了兩口,站起,拍拍手上的糕點碎屑,“等你把銀子還完再說吃飯的事,本姑娘今日還有事,下次還銀子再我。”
穆清媱說完,沒有半分猶豫,拉著程非瑤離開。
“沒良心的丫頭。”
古彥沒有遮掩自己的聲音,走到門口的穆清媱聽的清清楚楚。
站住腳步,穆清媱拿過漫寒手裡的一遝銀票,出四張,給了漫寒,雅月,包括莫和莫白。
“來,一人五十兩,本姑娘今日心好,拿去隨便花。”
掙了五十萬,穆清媱出手也很大方。
漫寒毫不猶豫的接住,至於莫兩人,本不想接的。
可惜,穆清媱是個霸道的主子,直接塞到兩人懷中,將最後一張銀票拍到雅月手中。
“走,非瑤,我今日請你吃大餐,花他個二十萬。”
話落,一行人氣勢十足的離開。
古彥全程看著,很是無語,朝兩人手,“拿來。”
莫、莫白對視一眼,乖乖把銀票還回去。
他現在欠那麼多銀子,一百兩也是錢,下次再還。
不過,他心裡真的很糾結。
穆清媱之前送了那麼多解藥和毒藥。
一百多萬兩,真的不多。
可,這銀兩還完了,兩人之間就沒什麼牽扯了,他以後還怎麼來找那丫頭。
可若是不還,他也不好意思在繼續後麵的計劃。
而且,到底要怎麼阻止臭丫頭親?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
心中更是糾結要不要做那些事。
其實他心裡明白,有些事真的做了,不管不功,那些誼也好,也罷,統統都變敵意了。
唉
翌日一早,攝政王的一道聖旨差點讓三皇子氣的冒煙。
昨日知道自己的那盆**草是被開水澆死的,三皇子就氣的把所有看護人員審問了個遍。
沒查出什麼就罷了,但是那些沒用的廢竟然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今日聖旨:六皇子生病,榮妃以及榮妃的孃家全部陪同六皇子出京養病。
這本就是藉口,藉口!
六皇子就是不敢站在他這邊,所以才選擇投靠了攝政王。
一個貪生怕死的窩囊廢!
六皇子離開,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現在大家更期待的則是攝政王親的事。
又一日,十一月十八。
穆清媱正在自己的書房計劃開業的事,程府的下人匆忙趕來。
“王妃,我家夫人現下生不出來,您能不能去看看。”
聞言,穆清媱立刻站起,“好。漫寒,拿著藥箱。”
“是。”
讓府中下人跟邱氏說一聲,穆清媱直接帶著漫寒出門。
馬車很快,到程家的時候也沒下馬車,直接就進了後院。
“清媱,清媱,你快看看。”
“媱丫頭。”
穆清媱跟著程府的下人到了從氏所在的院子,程老夫人等全都焦急的等著。
“老夫人,程大人,程伯母,你們別急,我去看看什麼況。”
“好好,快去快去,我們真的不想麻煩你的。可昨日半夜從氏就開始疼,產婆說再不把孩子生出來,到時候大人孩子都有危險。”
程夫人快速的解釋了一下。
要不然,穆清媱一個還未親的丫頭,還是王妃,怎麼都不可能讓來接生。
“沒關係,我先去看看,你們別著急。”
穆清媱帶著漫寒進屋,進產房之前洗了手,又穿上特質的服。
兩人進門,裡麵的產婆滿頭大汗,眼底都是著急和灰暗,看上去就要放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