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帝平時就喝這馬尿?」趙寅現在真的是有些同皇帝了。
「大膽,膽敢詆毀皇上。」
李二拉著一張臉也走了進來,後跟著長孫無忌,剛剛說話的人就是他。
「父皇,你來啦。」長樂公主跑到李二邊,去挽著他的他胳膊。
李二點點頭。
杜君綽和尉遲恭雙手作揖,也見了個禮。
「你剛才說這貢酒是什麼?」李二瞧著酒罈裡的酒。
本來他今天就是與長孫無忌一起來找趙寅算賬的。
敢拿假的火鍋配方來蒙他。
這還沒進門,又聽見這麼一出,現在更氣不打一出來。
「馬尿。」趙寅目不斜視的盯著李二,一字一頓的說,「這酒寡淡無味,不是馬尿是什麼?」
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是怎麼被大家吹捧貢酒的。
「好啊,那你拿出一壇比這個更好的酒來。」
「這」
趙寅有些猶豫,自己釀的高粱酒可還沒捨得喝就埋起來了,今天一下這麼多人,一人嘗一口恐怕就該見底了。
長孫無忌見狀,瞇著眼睛。
看這小子的樣子是拿不出來吧。
全長安最好的酒已經在這了,哪裡還有比這更好的了。
「趙寅,你先是詆毀皇上,隨後又口出狂言,犯了欺君之罪,來人啊,將他拿下。」
他之所以敢擅作主張,是因為看到了李二那張黑了的臉。
混跡場這麼久,他最是會揣度人心。
皇上為了保全自己的麵子,肯定是不能與百姓計較,那麼這個惡人也就是由自己來擔當了,正好也能出口惡氣。
門外的侍衛得令,立馬沖了進來。
臥槽,來真的啊!
酒是人釀的,大不了以後再釀就是了,先保命吧。
「誰說本駙馬是口出狂言了,我要是真有這酒呢?」
侍衛立馬定住不了,麵麵相覷,等待進一步的指令。
他剛才說駙馬?
假冒駙馬可是死罪,現在竟然沒有人要砍他的頭。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真的是駙馬?
還是聽令吧。
「你要是真有這樣的酒,那我就奏請陛下,恕你無罪。」長孫無忌捋了捋下上的鬍子,像是篤定了趙寅一定會輸。
「果然名不虛傳。」
「什麼名不虛傳?」
長孫無忌被這莫名其妙的話整的一頭霧水。
「據說當朝宰輔險狡詐,是有名的相,起初我還不信,但是現在看來,這事是真的了。」
趙寅麵不改的說完,所有人都替他了一把汗啊。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你你你敢汙衊朝廷命。」長孫無忌被氣的渾發抖。
李二怒氣沖沖的看著他。
先是敲詐欺騙朝廷重臣,而後是背後詆毀自己,現在又公然挑釁。
他現在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置他了。
但是現在他份尷尬,罰重了怕皇後與長樂不高興,但是罰的輕了,又不解心頭之恨。
真是難啊。
「呦,哈哈哈,你這個老貨也有吃癟的時候。」
尉遲恭愕然過後,也開始大笑。
但是心裡也很替這個小子擔心,不知道他接下來該怎麼收場。
朝廷重臣最是忌諱別人的詆毀,更何況是當著他的麵詆毀。
不過他與長孫無忌都是開國元勛,互相開幾句玩笑是很正常的。
恐怕這小子命不久矣啊。
「看見了嗎?這是真爺們。」尉遲恭拍了拍自己兩個兒子的肩膀。
尉遲寶琳和尉遲寶琪還沉浸在趙寅的話中,木然的點點頭,隨後又一臉茫然的看著父親。
關我什麼事?真是躺著也中槍。
長樂公主此時也有些傻眼。
這小子是瘋了還是傻了,先是罵皇帝,現在是罵宰相,不想活了?
可是他長得好看,又有才華,最重要的是會做好吃的。
不行,得想個辦法。
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趙寅悠悠的開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為什麼說你是相。」
「我如果拿出了比這貢酒更好的酒,那麼我就是沒有說謊,也就無罪,既然無罪,我還需要你來奏請嗎?再者,我的酒如果比貢酒還要好,那麼你喝了我的酒,是佔了我的便宜,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說你相,還委屈你了?」
「嶽父,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現下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李二。
裁定權這就丟出去了?
「這」
說的好像沒病啊。
「那你得先拿出比這貢酒更好的酒才行。」李二仍舊拉著一張臉。
嶽父嶽父的,誰特麼是你嶽父,的還順的。
眾兵互相瞧了瞧,看著架勢是沒他們什麼事了,悄悄的退了下去。
「哈哈,長孫大人,您看到了吧,皇上都覺得我說的沒錯。」趙寅神輕鬆的看著他。
長孫無忌有些吃癟,但是皇上既然發話了,那也就不好再擅自做決定,在牙中出一句話,「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來,數罪併罰。」
「那我若拿出比這馬尿更好的酒了怎麼辦?」
趙寅戲謔的笑著,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們來的,可不要怪我了。
「如果你能拿的出來,我就」
長孫無忌本是想說任由他置,反之就數罪併罰,但是想到這小子之前提的要求可是真真的過分,話說一半,就留了個心眼,沒有繼續。
「你要是能拿出來,我就收回我之前的話,並且補償你,可是如果你拿不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樣吧,這次我們先將規矩定好,如果我能拿出來,你就給我一萬貫錢,作為補償,如果我拿不出,我任由你置怎麼樣?」
趙寅看著他坑,麵無常,但心中卻是在哈哈大笑,天知道他是怎麼忍住的。
「好」
長孫無忌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因為這天下就沒有比李家酒坊更好的酒了。
「不過,酒好不好,不能由你說了算,要由在場的人來做評判,如果有半數以上覺得你的酒好,那麼你勝,反之則輸。」李二說完,還是沉著一張臉。
趙寅心中暗自腹誹,不虧是皇帝,真是麵麵俱到,什麼都想的這麼周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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