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丫鬟給徐云棲斟了一杯茶,著茶盞抿了一口,不在意地點點頭。
“對了,明日怎麼會去宮里打馬球?”
一說起這事,裴沐珊來了興致,嘿嘿一笑,“嫂嫂不知,每年五月十八,皇祖父都會在林苑舉行馬球賽,去的都是京中貴胄子弟,眷們也湊過去看熱鬧,久而久之,便了變相的相親會,我今年也十六了,娘親心里急,這不,明日非要跟著我去,想幫我郎君,”
“嘿,即便娘親不去,我也是要去的,馬球賽好多俊的年哩。”
徐云棲還是頭回見著一個姑娘對著相親興致,裴沐珊是一點也不扭造作,
“,那嫂嫂明日給你把把關。”
“敢好。”裴沐珊搖著的胳膊,“嫂嫂就對著我哥哥的標準尋,看上哪個告訴我,我便去打聽他的家世。”
徐云棲見說的頭頭是道,很是那麼回事,不由好笑,將茶盞擱下打趣,“那燕家公子怎麼辦?”
一提燕陵,裴沐珊臉一紅,松開胳膊看向遠,“提他作甚,那混賬一點文子弟的樣子都沒有,整日野得很。”
桃青聽到這里噗嗤一笑,與徐云棲解釋道,“不知,前兩日我們家姑娘去蕭家做客,半路就被燕公子攔了路,他呀提了幾盒子胭脂水給我家姑娘,我家姑娘自然是不要,只道如今不用外頭的了,那燕公子倒也聰慧,很快猜到我家姑娘要自個兒做胭脂,您猜怎麼著,他竟然走遍城中胭脂鋪子,著家伙威對方拿出方子來……”
桃青說到這里,忍俊不,“他對著方子,將城中最好的香料都給買了,昨日全部送來了熙王府。”
徐云棲扶額。
裴沐珊俏臉繃得通紅,“仗著自己是首輔公子無法無天,”
“不過,”桃青抿一笑,“那些香料與先前買的那些相差無幾,王妃見姑娘著實用得著,便收下了,遣人送了幾百兩銀子去了燕府,咱們姑娘呢,既得了東西,又沒欠人,心好著呢。”
裴沐珊被破,瞪了一眼,又清了清嗓,與徐云棲解釋,“難得我娘肯掏腰包,嫂嫂是不知,我娘除了對三哥大方,對我和大哥及爹爹是扣得沒門。”
徐云棲笑得合不攏。
兩廂議定明日宮打馬球,夜里裴沐珩回府也提到此事,順帶還給捎了一套上好的馬回來,“你回頭也跟著妹妹學學打球。”
馬球是上京城貴最鐘的博戲之一,也是份的象征,他未來要走的路非同凡響,他希自己的妻子也能跟上他的步伐,融權貴圈。
徐云棲其實并不打馬球,子靜,不這些鬧騰的把戲,不過丈夫一番好意,也沒有拒絕,“我試試。”
昨日裴沐珩忍得辛苦,今夜免不得恩一場,有了上回的教訓,徐云棲當真是滿心眼里投,裴沐珩也不曾留手,這一場歡愉稱得上酣暢淋漓,結束時,裴沐珩中單了一片,他看了一眼紅彤彤的妻子,徐云棲害躁地別過臉,垂下眸裝作若無其事。
裴沐珩卻不打算放過,將中單一裹,連帶人一起扣在懷里,抱著往浴室去。
徐云棲這輩子走南闖北算得上英姿颯爽,還是頭一回如同一只泥鰍似的被人捉在懷里,頗有幾分氣惱,可惜四肢酸,渾提不起勁,最終也只得做了他的甕中之鱉。
裴沐珩將妻子抱至拔步床外,甚至還顛了兩下,可把徐云棲給氣壞了,不過曉得丈夫在捉弄,偏是不聲,只拽著他領口不吭聲。
裴沐珩雖是頭一回抱著來浴室,二人卻還是分開沐浴。
裴沐珩洗的快,徐云棲久久不見靜,他便立在屏風外問,“可需要我幫忙?”
這是打算抱著回去。
徐云棲臉又是一紅,鎮定回,“不必了。”
這次著實被折騰慘了,徐云棲出來時不見平日從容穩重,扶著床欄往拔步床里面走,沒往裴沐珩這邊看上一眼。
裴沐珩看了一眼早備好的茶水,再瞥一眼妻子。
梳妝臺點了盞琉璃燈,暈開一團黃亮的芒,徐云棲扶著腰越過梳妝臺,想是陳嬤嬤鋪的匆忙,墊褥不那麼平整,徐云棲將簾帳掛好,重新平,腰彎下來,弧度流暢如山丘,纖細腰款款擺,如一尾即將躍出水面的人魚,腦海浮現方才明艷人的模樣,裴沐珩嚨一,大步邁過去,他從來都很自制,也不曾一日要過兩回,今夜卻怎麼都忍不了。
翌日清晨,夫妻一同起床,裴沐珩去了都察院,徐云棲則往錦和堂請安,跟著熙王妃母一道宮,昨夜鬧得晚,徐云棲神不如往日,晨起喝了一盅補氣湯,靠在車壁假寐,下車時方恢復如常。
林苑在皇宮東北角,平日也開辟了一塊馬場專供貴族子弟打球,這里與皇宮大不同,守衛沒有那麼森嚴,盤查也不嚴格,準各府捎帶丫鬟婆子進場。
不過馬場之外,靠皇城的方向有一地全部被明黃的簾帳圍起,遠遠瞧見有一座錦樓矗立其中,進場時,裴沐珊便指著那錦樓與徐云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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