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預計問題應該不大，因為陸卿不會有意見，卻沒想到在季清這了釘子。

沈眠“媽……”

季清打斷“卿和我說過，說你事業心重，以后讓我多包容，我包容了，但你也要包容我，我不能接卿的妻子把事業放到第一位，把家庭放到第二位，我和你爸……”

季清嘆了口氣“沒卿之前也算恩，后來有了卿，你爸被外面的小狐貍迷了眼，我這人從小生慣養長大，子倔，不會服，因為有孩子，沒離婚，但氣不過，所以他玩我也玩，誰都看誰不順眼，卿小點那會，我們倆不是不在家，就是在吵架，經常讓他孤零零一個人待著，后來卿……”

沈眠皺了眉“怎麼了？”

“卿十三四的時候得了抑郁癥，吃過一次安眠藥，留了封書，說想要一個正常的家，搶救回來后我和他爸也裝了一陣，他聰明，看出來了，讓我們別裝了，接著帶了行李去寄宿高中住校，再回來就好多了，但我老是能想起來他書上面寫的那幾個字。所以我和他爸不牽扯到大事，能依著他就全都依著他。”

季清拍了拍沈眠的手“他爸強卿和你結婚是我的主意，雖然卿不喜歡你，但你他，比林綰綰他要的純粹，雖然自私了點，但我想讓他玩累了后有家可以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眠怔松了很久，最后點了頭。

晚上回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開車去了陸卿的北苑。

現在時間還早，本以為陸卿不在家，該出去玩了。

卻不是。

在家。

在打游戲。

屋里隨著電視屏幕的燈忽明忽暗的。

陸卿坐在沙發上長胳膊長的占據了很大的一塊地。

沈眠在沙發下面的毯那坐下，側臉看他。

陸卿卻冷冰冰的，連個眼神也沒給。

沈眠抿，扯了扯陸卿的服。

陸卿扯走了，臉很沉，面無表。

沈眠“爺……”

陸卿“我對你出國沒意見，你還來找我干什麼？”

沈眠咬咬“你想不想吃好吃的。”

“不吃。”

“喝酒呢？”

陸卿沒說話，手指噼里啪啦的按著游戲按鍵。

沈眠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子“祖宗……我請你喝酒好不好。”

陸卿還是沒說話。

沈眠“喝點吧，喝點好睡覺。”

“我媽不同意你出國？”陸卿尾音很淡，帶著淡淡的譏諷，像是在說因為季清不同意出國，所以才來找他。

季清不同意，沈眠也有辦法去。

這次來，只是單純的想來看看陸卿。

關于陸卿的抑郁癥，沈眠不是特別信。

因為在高中第一次見到陸卿的時候。

陸卿在打籃球。

年郎又高又瘦，一個籃球砸在腦袋上，幾乎將砸暈了。

沈眠那會蹲在地上腦子直發懵，順著抬頭，第一眼就看見了陸卿……白白的牙。

陸卿笑的有點靦腆但是燦爛。

往后三年，陸卿一直都是這麼笑。

不太靦腆了，卻很燦爛，漂亮開朗的大男孩。

抑郁癥不信，但對于季清說他想要個家卻是信的。

因為沈眠的家庭不健康，所以也想要個家。

以此類推。

游戲人間的陸卿應該也是想要個家的，只是先所遇非人，接著……被毀了。

沈眠對陸卿的愧疚幾乎達到了頂峰，扯著他袖子的手用力“爺，喝一杯吧。”

用力大了點，陸卿手指偏離了按鍵。

電視屏幕上的小帥哥失倒地。

陸卿嘖了一聲，驀地瞪向沈眠。

沈眠扁眨眼，啾啾啾的朝陸卿湊近，“來來來，抱抱給你個補償。”

“滾一邊去！”

沈眠沒滾，抱住了他的胳膊，嘿嘿的笑“喝一杯吧。”

“不喝。”

“那你想干嘛。”

“打游戲。”

沈眠嘖了一聲。

陸卿重新啟一把，面沉靜如水，但是沒揮開沈眠的手。

沈眠其實不喜歡陸卿打游戲，覺這是玩喪志，不務正業。

但陸卿卻很喜歡，沒事就高高大大的窩在沙發上玩，剛訂婚的時候還一直纏著讓玩，沈眠不玩，就在旁邊嗶嗶嗶的和講，說這個游戲組團打，破紀錄的話，博會專門給造一對獨一無二的ai人，在滬市的電視塔上播放一個禮拜的ai人婚禮。

沈眠覺得陸卿買游戲手柄的錢都夠在滬市電視塔上刻上他的名字了。

覺得稚，無聊，從沒過。

現在……

沈眠“要不你教教我。”

“老子沒這麼閑。”

沈眠抿“為林綰綰教教我呢？”

沈眠記得林綰綰是個科技迷糊蟲，

啥也不會，沈眠愿意為林綰綰先試試水。

“別從你里提的名字。”陸卿臉沉沉的。

沈眠低低的嘆了口氣，不提了，“爺，你相信我嗎？”

陸卿手指微頓，冷笑沒說話。

沈眠說的也有點臊的慌，這人最不值得信任。

但咳了咳，還是認真的說，“如果你信我的話，就教我吧。”

待事后，我會竭盡所能，把欠你的都還給你。

陸卿“你就是個王八蛋。”

沈眠噎了下。

“不是個東西。”

沈眠臉黑了“你……”

“喂不的白眼狼。”

陸卿說完不說了，把手里的游戲手柄塞給了沈眠，彎腰從茶幾下面出一個盒子。

嶄新的，沒人過的紅的游戲手柄，比給沈眠的黑小了一個尺寸，明顯是款。

沈眠“給我那個士的。”

陸卿冷哼“你配？”

好吧，這是林綰綰的，沈眠不配。

沈眠坐下面，陸卿坐沙發上，從第一關開始教沈眠。

教的時候卻沒罵的時候多。

最多的詞匯就是‘白癡’，還彈腦袋。

沈眠被罵加被彈的腦子懵懵的，控著的小帥哥各種橫七豎八的死無全尸，只剩陸卿控組隊的小在空中翩翩起舞。

然后被罵的更慘了，沈眠覺他就是公報私仇，小心眼的要死。

但……

側臉看了眼陸卿微微翹起的。

沈眠跟著翹了。

晚上被陸卿摟著像是鬼床，選擇了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