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仲嘿嘿笑，過了會慢半拍的瞪大眼“離婚？你們要離婚啊。”

沈眠皺眉“他沒跟你說嗎？”

“他沒和我說過這，只說開公司的事不要告訴我姐。”林程仲皺眉“你的意思是他還喜歡我姐，和你離婚后還會和我姐結婚？”

沈眠覺林程仲好像不太聰明。

最后點了頭。

林程仲眼睛亮了，“那就還好，不然我花他錢老是心里不踏實，怕會把我姐給賣了，我可不會讓我姐給人家當小三。”

沈眠“你雖然有點不務正業，游手好閑，但還算是個好弟弟。”

“你這是罵我還是夸我啊。”

沈眠真心實意的說“夸你。”

說完沒再說什麼，攔了輛出租車回家了。

隔天去公司，讓曾曼重新建筑工程師。

曾曼“昨晚約的那個不行，是因為他昨天半夜被出來抄襲嗎？”

沈眠怔了下“抄襲？”

“對，昨晚凌晨的事。”曾曼說“建筑師圈子里這件事都傳遍了，他的職業生涯也到此結束了。”

沈眠不是因為抄襲不接著和他談合作，是因為人品問題。

就像陸卿說的。

合作伙伴決定了公司未來的路能走多遠。

這個建筑公司對沈眠很重要，就算找不到有資質的建筑工程師，沈眠也不敢和這種讓陪著睡一晚就答應合作的人合作。

隨意的點點頭，中午接手曾曼送來的資料，看來看去，最后還是定格在了約瑟的臉上。

想了想，下午換了服去約瑟家敲門。

門出一條，約瑟看見眉眼不善“有事？”

“我沒告訴徐澤你喜歡他的事。”沈眠眉眼彎彎的笑“咱倆再聊聊唄。”

約瑟不讓進。

沈眠聽見約瑟肚子咕嚕咕嚕喚的聲音，想了想，“請你吃個飯，聊聊徐澤的喜好怎麼樣？”

  沈眠一笑起來天然的討喜。

約瑟應下了。

陸卿帶著人從包廂出來朝外走，后背被了。

林程仲嘖了一聲“眠眠姐就是招人喜歡，昨晚包廂里那狗批一個，今又一個，看見都眼睛放。”

陸卿看見靠窗的位置坐了兩個人。

一個高馬尾齊腰，眉眼彎彎，笑得很甜。

一個高大帥氣。

倆人湊近一起說悄悄話，親……無間。

陸卿沒做聲，直接帶著他走了。

沈眠事無巨細的和約瑟講了很多徐澤的喜好。

聊著聊著話鋒一轉，朝公事上扯。

約瑟是個很單純的宅男，跟著沈眠的話題跑，在沈眠提及讓他去南城踩踩場地的時候拒絕了“我不去，我害怕。”

沈眠“……怕什麼？”

“我沒出過遠門，除了家，哪里我都沒有安全。”約瑟搖頭“我不去，堅決不去。”

沈眠“你從前也不這樣啊。”

約瑟從前是建筑行業的天才，這兩年消沉了下來，不知道因為什麼。

沈眠再多問幾句，之前親呢的氛圍眼看快煙消云散，最后不說了，有點焦頭爛額。

回了公司后曾曼找來了，說中午的座機進來了個電話，一直在打，接的。

沈眠乏乏的按著眉心“誰啊。”

曾曼吞吞吐吐“陸總的母親，問我陸總在不在公司。”

沈眠閉起的眼睛睜開了；“你怎麼說的？”

“我說不清楚。”曾曼說“夫人大發雷霆

，問我有沒有在公司見過陸總。”

沈眠“你說的也是不清楚？”

曾曼點頭。

沈眠閉閉眼，再睜開讓出去。

曾曼卻沒走。

沈眠掀眼皮看“你還有事？”

“您和陸總怎麼了？”

沈眠深呼吸。

發現真的是個累贅。

曾曼從前多能干的一個人。

結果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沒完沒了。

連最基本的不過問老板的私事都忘得一干二凈。

沈眠直接了當“你管得著嗎？”

陸卿剛說膩了后的那兩年。

他邊的妞數不勝數。

還有好幾個給沈眠打電話。

說陸卿在那，問能不能給讓位。

讓個鬼。

沈眠環起冷冰冰的“就算我和陸卿離婚了，不過了，關你屁事。”

沈眠朝前一步，近臉漲紅的曾曼“想上位啊。”

曾曼眼底閃過屈辱“沈總，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管你什麼意思。”沈眠訓斥“能干就干，不能干滾蛋。”

曾曼膛急速起伏，轉出去了。

沈眠按了按眉心，給季清打電話。

這是沈眠來這第二個月主給季清打的第一個電話，關機了。

沈眠眉心突突直蹦，給陸明遠打。

陸明遠“你媽說你倆不對勁，去看看，現在已經坐上飛機了，沒意外的話，明天早上五六點會到你倆的海景房。”

沈眠懵了。

掛斷電話后嚨滾，找出陸卿的手機號打出去。

電話接通了。

陸卿冷冷

的“說。”

“你媽發現咱倆不對勁了，明天早上到。”

現在是傍晚。

沈眠看外面的天“怎麼辦？”

陸卿把電話直接掛了。

沈眠看不下去文件了，在辦公室轉了一圈又一圈，給陸卿打電話。

陸卿這次不接了。

沈眠其實是有點怕的。

怕季清知道他們這一個月沒見過面會追問原因。

陸卿煩了，會告訴季清他們要離婚。

離婚總歸是要理由的。

從前陸卿會把什麼都包攬到自己上，現在呢？

萬一煩了，直接說出對沈言做下的一切。

沒有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兒媳婦這麼不擇手段，心腸歹毒。

沈眠從前還真不怕季清罵。

現在也不怕，卻怕……厭惡。

沈眠給陸卿發微信，[現在不能被你媽發現我們年底要離婚]。

陸卿沒回。

沈眠接著發。

[如果你媽知道了，你就在國外待不下去了]。

沈眠咬咬牙[幫幫我，不然我提前告訴林綰綰]。

沈眠看著這行字沒發出去，刪除了，耷拉著肩膀走著回公司附近的海景房。

在床墊上躺著發呆，心如麻。

門鈴突兀的響了。

沈眠坐起從貓眼朝外看，一眼看見外面站著眉眼不善的陸卿。

心悄無聲息的往下掉了掉，長出口氣。

沈眠開門“怎麼辦？”

陸卿“讓開。”

沈眠站在門口擋住了大門的位置，被訓斥了一句，下意識讓開了。

陸卿朝前走了一步，環視了眼四周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