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最后點了頭。

沈眠重新坐下吃飯。

柯宇蹦出一句“那我呢？你對我有嗎？”

有個錘子，攏共才認識幾天。

沈眠“有。”

柯宇“我也有。”

沈眠微怔。

柯宇說“我看見你對我笑，心臟就跳的很快很快，像是第一次。”

沈眠失笑“吃飯吧。”

柯宇“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會去找他，曾曼，陸家，全都不會去找。”

沈眠“……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真的你，你就不會去找他們麻煩？”

柯宇額首“當然。”

沈眠有點無語，還有點想笑。

以為把陸家的底干凈了，柯宇應該會不敢對陸家手了。

沒想到還是不行。

年是真的氣盛，也是真的天真，沒被現實打磨半點。

柯宇握住沈眠手，抿說“還有個前提。”

沈眠“什麼？”

“他們不能再來欺負你，你是我老婆了，我不準任何人欺負你。”

“不會欺負。”沈眠微怔，笑笑“絕對不會。”

“曾曼不會還是……陸卿不會？”柯宇的盯著。

在沈眠的心里。

曾曼不會，因為被拿了，本不敢。

陸卿……更不會，他混了點，臭了點，但真的沒欺負過，至多像是在國外酒吧那次，不聞不問而已。

“都不會。”

沈眠把手走接著吃飯。

柯宇原本安寧下來的心突然又開始煩躁了。

沈眠這次出的事故對孩子來說不是一般的大。

差點被強了。

正常人該怨恨。

怨恨曾曼，連帶著怨恨陸卿。

可沈眠看著像是不在乎。

到底是不在乎。

還是那些恩和歉疚甚至可以抹殺陸卿給帶來的這場無妄之災。

柯宇心里煩躁的厲害，看著沈眠安靜吃飯的側臉，咽進了心里。

沈眠在酒店養了十天。

柯宇和在醫院差不多。

一天基本來一次。

沒惹什麼子，老實本分。

沈眠安穩的和他接著談。

一起吃飯。

下樓牽手溜達。

沈眠在樓上沙發看書，柯宇趴在床上打游戲。

不時蹦出一句臟話，還有帶爸媽的口頭禪。

連麥的那頭小年輕說話也這樣。

沈眠聽著有點煩，側臉看了一眼，沒說什麼，支著太，悄悄捂上一側耳朵，接著看書。

柯宇一邊打游戲，一邊和對面的死黨接著聊。

倆人的話題從打大龍讓個藍，變了妹子。

對面葷話不斷的小年輕笑嘻嘻的“聽胖子說你最近不出來玩，是談了個漂亮姐姐？”

柯宇笑笑“昂。”

“帶出來我們見見？”

柯宇側臉看向沙發那安靜看書的沈眠。

穿著一白的長，齊腰的長發微微散開，像一團海藻。

漆黑的海藻中央是白的臉，杏鼻和翹。

手臂撐著額頭，出雪白的皓腕，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迷人。

又純又。

柯宇嚨滾，游戲玩不下去了。

他早想把沈眠帶出去顯擺了。

但……

柯宇掛機把手機丟到一

邊，蹦到沙發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眠，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沒忍住，開口了“跟我出去見我朋友吧。”

沈眠“不去。”

剛才他和別人語音，沈眠聽見了點。

喜歡安靜，不喜歡鬧騰。

柯宇撒“去吧去吧。”

“我腳不方便。”

“是不方便，還是不想去？”

沈眠隨意的翻書，拒絕“你朋友年紀都太小了，我們沒共同話題。”

年人憋不住話，柯宇直接了當“別找理由了，你就是不我，要麼就是沒我你的多。”

沈眠噎了下，書放下“柯宇……”

“別和我說稚不稚，你如果我，會不想和我去見我朋友嗎？真的，你會不得跟我去見我朋友。比我還積極。”

沈眠看著面前怒氣沖沖的柯宇。

莫名的，想起了陸卿。

剛和陸卿訂婚那會。

陸卿說有人約他喝酒，讓一起。

第一次去的時候，包廂里麻麻全都是陸卿的朋友。

不是有人約他喝酒。

是他組的局。

陸卿牽著的手勁勁的“非要跟我來，粘人的很，煩死。”

那會沈眠的想法就一個。

他可真玩。

明明是他組的局，想喝酒，想玩，還非要說是有人約他。

也真面子。

明明是他拽著去，到地方還說是粘人跟著。

后來又跟著去了幾趟。

然后就不去了。

陸卿玩，不行，沒時間玩，而且很聒噪，沒意思。

柯宇打斷沈眠出神

的聲音很大，很委屈“你不說話什麼意思？真的不我？”

沈眠“不想和你去見你朋友，就是不你嗎？”

“廢話，真的，怎麼會不想去見我朋友。”柯宇說完眼圈突然就紅了“說句老實話吧，我覺你對我的，比不上我對你的萬分之一。”

沈眠怔松了瞬“我……”

柯宇說“我不主給你打電話，你從來不給我打，飯點，你連等我來和你一起吃的意思都沒有，我不來，你就自己下去吃了，像是本就不在乎我們有沒有一起吃飯。”

沈眠抿“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柯宇緒激“真的話，每分每秒都想看見對方，你再看看你，我每天都在找話題和你聊，你呢，不是恩，就是哦，就是好的，像是就沒在聽我說什麼。”

“我聽見你說什麼了。”

“聽見為什麼不回復？真的話，對方的每句話，你都該放在心里，刻在腦子里，而不是敷衍了事，更不要提你從來不主和我說話。”

柯宇說完開始像倒豆子一樣抱怨沈眠。

說接打電話的口吻不像和男朋友說話。

如果正在忙自己的，還會不耐煩。

說沈眠不粘人，獨立到像是沒男朋友。

說沈眠從不主抱他，膩歪他，主說。

說他覺自己像是在唱獨角戲。

柯宇說了很多很多，最后總結“你就像口深水井，什麼都能往里面倒，但是想從井里挖點什麼，比登天還難。”

沈眠把書放下了，默默的看著他。

柯宇說“雖然咱倆才談十天，但我總覺我對你好像是可有可無的，心里沒安全到都想哭，連都不敢和你說了。”

沈眠愣住。

柯宇說“你到底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