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鬼使神差的說出一句“其實我對你已經很好了。”

因為我現在很閑。

不忙學習，不忙上進，不忙往上爬，腦中也沒有一個時鐘時刻滴滴答的旋轉著，提醒著我閑下來就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沈眠想，我閑到可以每天和你面對面吃飯。

閑到可以和你在一間房里，聽你打游戲。

甚至閑到你想找我，我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當年最忙的時候。

嫌陸卿給我打電話聊的都是廢話。

我有很長時間看見未接電話都會裝沒看見。

看見他站在宿舍樓下等我的背影，會嫌麻煩的悄悄溜走，關機避而不見。

和那會的陸卿比。

我真的對你很好很好很好了。

柯宇說“這樣你竟然好意思和我說對我很好了？沈眠，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談，什麼是人啊。”

沈眠開合“我……”

柯宇“別告訴我，你就沒被人過，誰也不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沈眠說“對不起。”

柯宇微怔。

沈眠“對不起，我以后盡量改。”

柯宇眼睛亮了“那見我朋友的事呢？”

“再過幾天我的就可以拆石膏了，到那會我和你一起去。”

柯宇把沈眠抱起來轉了一圈“我就知道你還是我的。”

沈眠笑笑沒說什麼。

再看書卻看不下去了，錯眼看向窗外出神了。

沈眠談過。

和陸卿剛訂婚那兩年和談差不多。

和陳啟明談過一段。

和徐澤談了一個月。

徐澤的是最接近于正常的。

沈眠覺得徐澤對和那段是滿意的。

不然也不會有后來的窮追不舍。

那麼……為什麼柯宇不滿意？

r> 因為人和人不一樣，所以對的需求也不一樣嗎？

沈眠想了想。

不是。

因為輸出不一樣。

陳啟明對有喜歡，但更想的是玩。

他不喜歡人粘人。

所以倆人還算和平。

至于徐澤……

那是因為那時的徐澤對沒有。

他喜歡獨立不累的相氛圍，很理的確定了這種氛圍更適合過日子。

柯宇鬧的理由是因為他喜歡。

所以想要得到同等重量的。

哪個好？

不知道。

沈眠下午送走柯宇。

到晚上準備出去吃飯的時候，猶豫了瞬，給柯宇打電話“出來吃飯嗎？”

“系里聚會，去不了。”柯宇聲音雀躍“這還是咱倆確定關系后，你第一次主給我打電話呢，高興死了。”

沈眠停頓了很久“柯宇，如果我從來沒主給你打過電話，突然給你打了，笑瞇瞇的說好聽話，但全都是為了利用你，你還會高興嗎？”

“你在說什麼啊。”

沈眠想說。

你不會高興，你會很惡心，惡心到想吐。

沈眠低低的嘆了口氣，臉埋進被子里，聲音很低，“我以后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

沈眠掛斷電話后翻出手機通訊錄記下。

給柯宇三餐打電話。

晚上趴床上給柯宇發微信“晚安。”

對面回了個親親的表包。

沈眠丟到一邊想睡覺。

猶豫了會

拿回來，中規中矩的回了個心。

柯宇的視屏進來了。

沈眠接通。

和柯宇聊些廢話。

打了個哈欠，想說困死了，掛了吧。

最后猶猶豫豫的沒掛。

耳朵挨著手機睡著了。

沈眠一個禮拜后給柯宇打電話，要去醫院掛號拆石膏。

柯宇有事。

沈眠迫不及待“這可不是我不你，是你沒時間。”

柯宇“你還是沒我你的多。”

“你不講道理。”

“那你和我說句我聽聽？”

柯宇整天說。

但沈眠說不出來。

對柯宇沒有。

現在只是在學怎麼一個對真的有正常的人。

因為以后想找一個對有的結婚家。

柯宇說“你害了？”

沈眠順著梯子下來“是。”

柯宇那邊有人喊，沒著沈眠說，匆匆掛了電話。

沈眠去醫院門診掛號。

朝著那邊走的時候。

和個坐著椅的男人肩而過。

沈眠頓足。

這是那個猥了的變態。

可他的管子那是空的，不見了。

沈眠回頭看了他很多眼，沒說什麼，拆了石膏外面下雨了。

沈眠站在醫院門口抬頭看著雨出神。

肩膀被拍了拍。

柯宇笑出一大白牙，這是看見下雨來接了。

沈眠抿“當初猥了我的那個男人的是你打斷的嗎？”

柯宇愣住，半響后撓撓頭“你別怕，我找人打了，但肯定沒打斷。”

沈眠“可他…

…”

柯宇打斷“我打他是他活該，誰讓他欺負我老婆，我恨不得打死他。”

沈眠沉默了會“你善后了嗎？賠償了嗎？后續……”

柯宇打斷“你別管，我都理好了。”

沈眠怎麼都沒辦法放心“多久了，有監控嗎？他報過警嗎？立案了嗎？”

柯宇“別擔心，我都理好了。”

打完后扔了一扎鈔票。

那地沒監控。

事又過了這麼久。

柯宇很肯定什麼事都沒有。

沈眠看他無所謂的樣子，突然覺有點累。

柯宇經常不按規矩辦事。

喜歡查人。

這就罷了。

還喜歡打人。

曾曼是第一次，這個答應了不手的猥男人是第二次，而且還弄斷了他的。

的確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累。

有點不想和柯宇談了。

因為你本不知道他下次不知輕重的闖禍是什麼時候？

會不會直接惹出一個讓人無法收場的大麻煩。

沈眠越過他看著雨出神。

莫名的想起了自己。

陸卿當初看著不擇手段的自己，是不是也這麼累過？

忐忑，不安，驚悚，疲倦。

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會掉進萬丈深淵，做出沒辦法挽回的事。

柯宇說“你在想什麼？”

沈眠在想。

對柯宇沒，看著他這樣，都累的。

還好陸卿對的喜歡沒多。

不然……看著折騰了那麼多年，大概會累死。

柯宇臉在沈眠面前放大“你想什麼呢？”

沈眠回神“帶我去見你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