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笑的眼睛很亮，帶沈眠去了。

包廂里看見沈眠一白進來，起哄“小姐姐純啊。”

柯宇喜笑開的打斷“小姐姐是你們的嗎？是我的。”

沈眠沒說什麼，在角落里坐下，安靜乖巧的看包廂里的嬉鬧。

和包廂里鬧騰的氛圍有點格格不，也不怎麼和柯宇的哥們說話。

但只是在那坐著，柯宇就滿足的了。

柯宇和沈眠說話“我出去買煙，你和我一起嗎？”

這個ktv和陸卿喜歡去的商務會所不一樣，走廊太長，沈眠腳拆了石膏不假，但還是不算太利索，不想去。

柯宇自己去了，到外面和旁邊包廂里出來的人上了。

徐澤。

柯宇樂了“徐叔。”

徐澤扯了扯領帶“你怎麼在這？”

“我帶沈眠來見我的朋友。”柯宇喜上眉梢，拉著徐澤在包廂門口的玻璃那站定往里看“你看我老婆，是不是賊漂亮。”

徐澤順著看過去。

沈眠在垂頭玩手機。

白黑子黑的長發。

單薄纖細的在角落里坐著，和包廂里那些年輕躁的男孩孩一看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徐澤慢慢的皺了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沈眠喜歡看書，看電影，喜歡窩在沙發上蓋著雪白的毯子，下磕在膝蓋上發呆。

說過喜歡安靜，最不喜歡的就是鬧哄的場所。

這是什麼意思？

徐澤側臉看和他一起盯著沈眠，眼底全是意的柯宇。

眉心悄無聲息的跳了跳。

為什麼他們倆和柯父柯母說的不一樣。

像是……認真的？

徐澤對柯宇笑笑“對沈眠好點，爭取讓對你心。”

柯宇臉上的笑消失了“什麼爭取？”

徐澤歉疚一笑“抱歉，說錯話了。”

說完轉要走。

柯宇追不舍“你什麼意思啊。”

徐澤“是叔說錯話了，你別放在心上。”

“你和我說清楚。”

徐澤背靠ktv墻板，低聲和柯宇說沈眠是想和他玩玩，安他的緒，讓他別去找陸家的麻煩。

柯宇打斷“你的意思是沈眠是為了陸卿才和我談的？”

徐澤“這個……我不清楚。”

話沒那個意思，但眼神就是那個意思。

柯宇氣炸了“不是，沈眠和我說了，對陸卿什麼都有，唯獨沒有。”

柯宇把沈眠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徐澤。

徐澤微怔。

柯宇“沈眠說不陸卿，我。”

柯宇剛和沈眠談那會有點懷疑。

但現在很肯定沈眠是他的。

柯宇重復“很很我，不信的話，我現在出來，讓說給你聽。”

柯宇說的又直接又肯定，本不容人反駁。

確定到徐澤恍惚了。

沈眠喜歡他那麼多年，也從未對他開口說過喜歡，更別提了。

如今倒好。

對從前最喜歡的他避之不及，甚至毫不客氣的侮辱他的自尊。

對陸卿恩加歉疚。

對個……二十三的黃小子說？

徐澤笑了一聲。

柯宇“你笑什麼？還是不信？”

徐

澤笑笑說“信啊，怎麼不信，你。”

柯宇點頭。

徐澤笑笑說“對前夫陸卿是恩？歉疚？”

柯宇再點頭。

“因為什麼恩，歉疚？”

柯宇不知道。

沈眠沒說，只是很坦然的說都沒有。

然后他就信了。

“恩愧疚重要，還是對你的重要？”徐澤說。

柯宇怔住。

徐澤接著說“你和陸卿如果一起掉進水里，會救誰？”

柯宇斂眉沉默。

“抱歉，突然想起網上和你們況很像的段子，所以隨口說說。”

徐澤拍拍他的肩膀“趕進去陪你朋友吧，對好點，爭取讓不是玩玩，而是同意和你走到結婚那一步。”

徐澤轉想走。

手臂被拉住。

柯宇濃眉皺“那個段子，最后選的是誰？”

徐澤說“只是個段子，別放在心上。”

徐澤拂開了他的手臂，走了。

柯宇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來神。

徐澤沒說那個段子最后選了誰。

但答案似乎明晰了。

柯宇買煙回去后，沈眠還和在門口看見的一樣。

玩手機。

柯宇湊過去，肩膀靠上了的肩膀。

沈眠側臉“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你不喜歡這？”

這些小屁孩說話太不文明了，又爹又媽的，還口喊麥，沈眠聽的耳朵都快麻了。

想了想，小聲說“累了。”

柯宇看著的眼睛“我們結婚吧。”

柯宇“姐姐，你和我結婚吧。”

“你爸媽不同意。”

“可他們不是對你改變態度了嗎？”柯宇不假思索，死死的盯著沈眠。

沈眠說“改變態度，只是同意我們，不代表同意我們結婚。”

“我們可以先斬后奏。”

沈眠“什麼意思？”

“我回家戶口本，我們直接去領證，不行的話，你給我懷個孩子，我爸媽一定會同意。”

沈眠沉默。

柯宇臉沉沉的“你為什麼不說話？在想什麼？”

想你真稚，也真自私，婚前懷孕，以此結婚，真的很不尊重人。

沈眠“沒事。”

說著轉移話題“你想唱什麼歌？我去給你點。”

沈眠手腕被拉住，從半坐要起又變了坐在沙發里。

柯宇語氣略重“你什麼意思？不想和我結婚？”

沈眠說實話“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

“過日子的是我們，關家庭什麼事？”

沈眠還想說話。

柯宇打斷“你就不我吧，你只是想和我玩玩。”

沈眠眉心沒說話。

柯宇冷笑打斷“你真正的是誰？陸卿嗎？”

沈眠煩了“說咱倆的事呢，怎麼又扯到陸卿了？”

“你是我的人，我想問清楚你的是誰，有問題嗎？”

沈眠“我不喜歡陸卿，我對他沒有，我和你說過了，而且這段時間我對你……”

柯宇打斷“那我和陸卿如果一起掉進河里，你救誰？”

沈眠狠狠的皺了眉“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我和陸卿一起掉進河里，快要淹死了，你他媽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