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應下了。
后半程靠著車窗睡著了。
沈眠的抱著孩子,沉默的看著窗外。
車開進靠近南城的服務區。
沈眠坐著的這邊走近一個人。
沈眠抱著孩子朝睡著的季清靠近了點,眼底的戒備拉滿。
陸卿在靠近沈眠車門還有一米的時候頓足,轉走了。
車輛重新啟,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開進了陸家。
沈眠抱著孩子,跟著季清進了陸家。
剛踏進門口,就看見站在窗邊,背手而站的陸明遠。
沈眠抱著孩子對陸明遠笑“叔叔,好久不見。”
陸明遠視線定格在孩子上,眼中復雜一閃而過。
抬頭看倚著門口的陸卿。
陸卿額首“這孩子看著最多兩歲,不是我的吧。”
陸明遠看沈眠。
沈眠笑“不是。”
季清要接手孩子,讓保姆抱下去。
沈眠不愿意。
季清皺眉“不累嗎?抱一路了。”
沈眠“孩子認生膽子小,我怕被嚇到。”
季清想說在商場那會,沒看出認生,開朗又可,很懂禮貌。
謝謝和再見說的又好聽又惹人疼。
最后沒說什麼。
找保姆搬了個凳子讓沈眠坐下。
沈眠悄悄的捂上了孩子的耳朵。
“叔叔,我想要長久的庇護,長長久久,一直到孩子長大人。”
季清“嚴晉東到底為什麼關你?”
沈眠“因為沈潔。”
沈眠一眼看見陸明遠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握了拳。
沈眠笑笑,看向季清“阿姨,我是不是從沒告訴過你我和沈家的仇。”
沈眠牢牢捂住睡中沈落的耳朵。
平靜的開始說和沈
家的淵源。
沈眠八歲跟著楊薔進了沈家。
想不起來第一次挨打是什麼樣了。
只記得是打在上很疼,當著楊薔的面。
楊薔好像攔了下。
但沈致和冷冷的瞪了一眼。
沒攔了。
沈致和后是沈言。
沈眠笑笑“大概九歲那年吧,沈言進了我的房間。”
沈眠把從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楊薔的,沈言的,沈潔的。
包括為什麼和陸卿訂婚,結婚。
為了和陸卿結婚,甚至不惜栽贓林綰綰出軌。
說完后說嚴晉東和沈潔中間存在的男關系。
說嚴晉東關,是為了沈潔。
季清整個都僵住了,良久說不出來話。
沈眠把沈落朝上托了托,靜靜的等著陸明遠說話。
卻突然聽見季清喃喃“沈致和和沈言人呢?”
陸明遠說“沈致和四年前因為意外在牢里死了,沈言四年前也死在了療養院里,他們都不在了。”
陸明遠說完看向陸卿。
陸卿全程沒什麼表,倚著墻站著,低頭一直看著地面。
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心不在焉。
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陸明遠提起的心放下了,看沈眠“跟我來吧。”
沈眠抱著孩子起跟著陸明遠進了書房。
陸明遠看沈眠懷里的沈落,朝前一步,手出去。
沈眠抱著朝后退,眼神冰涼。
陸明遠手放下“落落三歲半了吧。”
沈眠說“我和孩子,要自由,要想去哪就能去哪,不要再活下的老鼠,邊圍繞著數不清的眼睛。”
陸明遠沒說話。
沈眠背靠門板“你,陸卿,嚴晉東,都沒有權利剝奪的自由,我的兒,要有權利選擇和什麼人住在一起,有權利選擇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陸明遠坐回椅子上,讓沈眠坐。
沈眠拒絕,抱著孩子站著。
“他媽一直以為你那些年對卿用很深。”陸明遠說“如今,你當著的面把沈家的事,還有你和卿訂婚結婚的始末,以及對算計林綰綰的事都說出來,是徹底斷了你和卿復婚的可能。”
沈眠知道自己不笑的時候看著很冷,有孩子后時時刻刻的都在笑。
但對著陸明遠真的笑不出來。
淡淡的“您真虛偽。”
陸明遠一時無言。
的確。
當初沈眠想和陸卿復婚,是他一手掐斷的。
如今,就算沈眠沒說沈家的事。
有楊薔和孩子在,陸明遠也不可能讓和卿復婚。
現在再說這些,的確是虛偽。
陸明遠咳了咳“你……”
沈眠打斷“沈致和出了什麼意外?沈言怎麼死的?”
“我不清楚,得到消息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沒了。”
沈眠哦了一聲,接著問“楊薔的孩子生下來了嗎?”
“恩。”
沈眠笑笑“還我兒自由,我不告訴季清,你和楊薔的事。”
陸明遠冒出一句“卿失憶了。”
沈眠
“所以呢?”
陸明遠說“八個月做了八次檢查,從病理和心理反復診斷,確定失憶了,把我,你,還有很多從前的事都忘了。”
沈眠耐著子問“所以呢。”
“四年前,你們兩個的事,楊薔的,晉東的,到此為止,不要再提,當這些事從來沒發生過。”
陸明遠把沈眠剛進來時,帶出的慈父模樣收斂了。
冷冰冰,高高在上。
約的。
給沈眠一種錯覺。
像是看見了很久之前的陸卿。
沈眠覺有點晦氣,額首“可以。”
“落落不是三歲半,是三歲。”
沈眠沒說話。
陸明遠接著說“我過幾天會回趟青城,把落落早產的檔案抹去,給在病歷上安排一個父親,當然,父親已經再婚。”
沈眠笑笑“叔叔。”
陸明遠額首,示意沈眠說。
沈眠說“當初幫楊薔找男人來應付我的,到底是你,還是?”
陸明遠怔住。
沈眠“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
陸明遠臉沉了。
因為沈眠的態度是真的云淡風輕,讓你本琢磨不在想什麼。
陸明遠語氣加重“卿已經失憶了,需要養子,短時間不接手陸家,你阿姨耳目閉塞,空有錢,但是能用的人很,晉東的爸出了場意外后,他媽心病纏,一直臥床不起,嚴家想快速洗白,必須依靠我陸家,南城也好,青城也罷,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沈眠,你想要自由,我給你,但前提是別耍什麼花樣,否則……去母留子。”
“叔叔。”
“說。”
“別威脅我,我們的關系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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