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掐著手機的手變。

聽見電話那頭陸卿笑笑說“你不說話，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去哪嗎？”

沈眠眼圈紅了，咬牙關沒說話。

陸卿說“那不說這個了，不過還是想你在我說的這幾個里面選，孩子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不安全。”

“你……”沈眠深吸口氣，再開口“你中午還和我一起吃飯嗎？”

陸卿微怔，接著笑了“不吃。”

“吃一頓吧。”

“我不喜歡吃散伙飯。”

沈眠沉默了。

“我們……”陸卿抿“那個什麼，民政局放假了，離婚年前辦不了，你如果想年前走，年后可能還要再來一趟。”

沈眠“哦。”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陸卿咳了咳說“機票我不幫你定了，你如果走的話，就自己定吧，走前不用告訴我，等你年后回來辦離婚的時候再聯系我，我不換號了，這個號碼會一直用，掛了。”

陸卿把電話掛了。

沈眠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沉默好大會。

站起躺進沙發上久久回不了神，良久后閉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腦中的雷達突然響了下。

猛的睜開眼爬起來看向客廳的時鐘。

十二點了。

到陸卿找吃飯的時間了。

沈眠下意識要回房間換服，過了會回神，重新坐下，抱著膝蓋發呆。

沈眠在家里待了兩天。

陸卿一直沒來，沒打電話，沒只言片語，就這麼和沈眠說斷就斷了。

間接的幫沈眠做了苦惱已久的選擇。

沈眠卻什麼神都提不起來，沒神查查去哪，沒神出門，也沒神吃飯。

躺了兩天后翻出行李箱里的游戲手柄。

沉默的縱著，霹靂拉的不停的按，從白天打到黎明，反復的各種橫死。

沈眠看著電視上那個滿的男孩，丟開不打了，窩進沙發里接著睡。

第四天，沈眠出門了，沒開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溜達，然后發現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

現在的新年早沒了古早時期的熱鬧。

但到底是新年。

沈眠去超市買菜。

下意識買了羊后怔松了會，放回去，推著車接著溜達，眼睛無意識的在超市里四環繞，像是想偶遇什麼人。

察覺出來想法，撇罵自己“神經病。”

南城這麼大，不刻意制造偶遇，本沒有遇到的機會。

沈眠買了東西回家，中午給自己做飯。

吃完后抱著膝蓋坐在餐桌那看著滿滿一桌子菜發呆，找出手機給簡瑤打電話“忙嗎？”

簡瑤聲音低“還行。”

“干嘛呢。”

“開會。”

沈眠哦了一聲。

簡瑤從玻璃上頭看會議室中心坐著的，冷冰冰的，眉眼不善的陸卿。

低聲說“來找我嗎？后天就過年了，開完會我放假。”

沈眠去了。

想打扮一下沒心思。

套上羽絨服，扣上頂帽子出門。

開車到簡瑤公司，被帶上了樓頂，在會議室旁邊的沙發那坐下，翻找出雜志，盤沉默的看。

看了不知道多大會。

安靜的頂樓伴隨著門

被推開的聲音變了嘈雜。

沈眠側臉。

一眼看見從會議室出來的陸卿，還有后一群烏泱泱的陸氏娛樂公司的高層。

陸卿也看見沈眠了，怔了下，下意識頓了足。

沈眠愣了有兩秒，心臟突兀的快了起來，想起自己沒洗臉，下意識把帽子往下，抬起手里的雜志蓋住臉，蓋彌彰的想表示沒自己這個人。

陸卿看著，眼圈悄悄的紅了，抿抿下去，帶著人從沈眠邊離開。

沈眠聽著腳步聲，雜志往下，側臉看陸卿比旁人高出的半個腦袋。

四天沒見。

怎麼覺陸卿的頭發好像長了點，還瘦了點。

“人都走遠了，還看。”

沈眠被簡瑤的揮手打斷思緒，哦了一聲，但還是探著子再看一眼。

簡瑤有點想笑，坐下翹腳“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分開了。”沈眠低頭重新看雜志“他病好了。”

簡瑤“神仙呢，說好就好。”

“恩。”沈眠小聲嘀咕“陸卿是神仙。”

簡瑤輕笑出聲，托腮問沈眠“你倆什麼時候分開的？”

“四天前。”

“那你還不走？”

沈眠手指了“年前民政局放假了，現在走，年后還得來，不如等到年后再走。”

簡瑤撇。

這人是蚌嗎？這麼。

簡瑤的手機響了，看了眼“走。”

“干嘛去？”

簡瑤直接把沈眠給拽了起來“玩。”

沈眠套上羽絨服跟著簡瑤下去上車。

夜幕降臨，沈眠靠著車窗發

呆。

簡瑤“你也不問問去哪？”

“隨便。”沈眠百無聊賴“去哪都行。”

哪都一樣，沒什麼區別，只是不想回那個家了。

沈眠往下帽檐“到了我。”

沈眠下車的時候皺眉“來這干嘛？”

“娛樂公司高層聚會。”

沈眠被的被簡瑤拉著朝前走了兩步，不走了。

簡瑤回頭“怎麼了？”

沈眠嚨滾“陸卿來嗎？”

簡瑤驀地笑出聲。

沈眠“問你呢。”

“不知道。”

沈眠覺得陸卿不會來，他只和朋友聚，從不和公司里的人聚。

沈眠哦了一聲，到門口還是不愿意進去了，拉著簡瑤去隔壁商場買服。

簡瑤“你穿的好看的。”

沈眠里面穿著一拉鏈休閑服，大帽子大領的純白羽絨服到腳踝，頭發隨隨便便的綁了個單馬尾，有些，但扣了頂棒球帽，看著純的出奇，很漂亮。

簡瑤不懂為什麼要買服，尤其是聚會要遲到了。

沈眠小聲嗶嗶“不好看。”

簡瑤很討厭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但看沈眠興沖沖的，最后寵溺的笑笑，什麼都沒說，跟著。

沈眠換了件小洋，路過化妝品店洗了個臉，畫了淡妝。

跟著簡瑤去了聚會的包間。

在門口頓足，拉住簡瑤踮腳朝里面看。

沒有陸卿。

沈眠放下腳，臉上的忐忑和拘謹消失的無影無蹤，跟在簡瑤后進去找地方坐下，在角落里坐著托腮看屏幕。

在人聲鼎沸之中，卻又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