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側目想說話，陳啟明已經轉走了。

簡瑤沒理會，去辦公室。

呆坐了會，拎起筆理文件。

這是公司新簽約的藝人資料。

簡瑤隨意翻了翻，在一張照片上多看了幾眼。

季無絕。

這名字真冷清……

但長得是……真的漂亮。

雌雄莫辯，驚為天人的好看，父母雙亡，家境一般，高中畢業，監護人名字季小優。

簡瑤一幀幀的看過。

聲帶測試a，有可提升空間。

條件為s，材長相絕佳，高差了點，但因為年齡小，還有長的空間。

上相度上等。

可唯獨一點，演技不行。

這人格冷清，缺乏同理心，很難和人共，尋常人設包裝不起來，他也不會配合。

打電話讓經理把人帶來。

傍晚的時候季無絕來了。

簡瑤有瞬間的失語。

這人長得……真的絕了。

氣質更是絕了，照片只出來了百分之五十。

和氣質長相可以比肩的是冷峻，眉眼都像是生了一層冰霜。

簡瑤“你十九？”

季無絕冷冷的“是。”

簡瑤“這個年紀為什麼不去上學？”

季無絕“我要掙錢。”

簡瑤微怔。

“我缺錢，我要掙錢。”季無絕漂亮的臉板著，眼神卻很絕對“娛樂圈來錢快，我長得帥，肯吃苦，我要掙錢。”

簡瑤“你想要多錢？”

“兩千萬。”

簡瑤看了他很久，心臟悄無聲息的劇烈跳了起來。

刑南藝晴不定，喜怒無常，而且是個瘋子。

但無人能否認他的商業價值。

不用不行。

長久用又實在惡心和恐懼。

不如給自己留個后手，培養出第二個刑南藝。

然

后等待刑南藝無利用價值后把他給踢出去。

簡瑤“我給你兩千萬，但你要和我簽二十年的合同。”

季無絕怔住。

簡瑤說“二十年經紀約，不陪、酒不被占便宜，做偶像，參加綜藝，進演技培訓班。”

季無絕點頭“好。”

“你不用和你的監護人商量商量？”

季無絕臉突然漲的通紅“不是我監護人。”

滿十八是年人，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簡瑤打電話找人把季無絕帶出去簽合同，走前囑咐“保護好你的臉。”

季無絕“謝謝。”

簡瑤微怔。

季無絕已經走了。

簡瑤深夜的時候關燈出辦公室門，錯眼看見大廳那亮著盞暖的臺燈，臺燈的主人皺眉在撕手里的便簽條，低頭寫，沾，小心翼翼，專注又認真。

簡瑤轉回家。

手機叮鈴鈴的響了。

刑南藝的。

簡瑤在床上翻了個，掀起被子整個人拱進去。

安靜了好大會，到手機在被子里接了。

刑南藝怪氣“等你主給我打視屏真他媽難。”

簡瑤“你不是在忙嗎？嚴導要求嚴，劇本圍讀半個月，一天十二個小時。”

刑南藝“你還是為我好？”

簡瑤悶悶的嗯了一聲，防止他找事，喊“小哥哥。”

聲音被被子隔絕著，很。

電話對面安靜了下來。

刑南藝咳了咳“你干嘛呢？”

“被子里。”

“開。”

簡瑤開，完整的出整個人。

剛洗完澡，

頭發漉漉的，睡被被子拱的歪斜了半個肩膀，活生香的出現在鏡頭里。

簡瑤盤坐著，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現在兩點了，算……”

想說算是第二天的一小時視屏績效嗎？

沒說出口，簡瑤躺下“累嗎？”

刑南藝“還好。”

簡瑤哦了一聲。

刑南藝“瑤瑤。”

簡瑤意識逐漸模糊，低低的嗯了一聲。

約聽見刑南藝好像說了一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所以你才把我忘的這麼干凈。

簡瑤迷迷糊糊的想。

你可真是個神經病本病。

簡瑤睡著了。

早上醒來發了會呆，手索索，滾燙一片。

簡瑤皺眉爬起來。

手機視屏頁面沒掛斷。

從昨天凌晨兩點一直開到八點，整六個小時。

手機被充電充著幾乎要燙了。

簡瑤想掛視屏。

眼神微錯，看見對面睡著的刑南藝。

刑南藝臉挨手機挨的很近，像是在……聽手機對面的呼吸聲。

簡瑤沒掛斷，起來刷牙洗臉，拎起來出門去上班。

快到公司的時候，手機那頭響起嘟囔“你好吵。”

簡瑤開外音“醒了？”

“恩。”

“起來吃點東西。”

“要你管。”

簡瑤翻了個白眼沒再說。

視屏那頭的刑南藝說“你為什麼沒掛視屏？”

因為你是個神經病，掛了怕被念。

還怕你凌晨兩點的不算到今天，索一直開了，讓你無話可說。

簡瑤停車。

拎著手機下車。

刑南藝說“問你呢，為什麼一整晚都不掛視屏。”

“因為你好

看啊，想看著你。”

話音落地。

簡瑤邊過一個人影。

陳啟明。

簡瑤怔了瞬。

被刑南藝的輕笑給回了神。

刑南藝說“想要什麼？”

簡瑤“什麼？”

“哥哥心好，獎勵你。”刑南藝低低的說“乖瑤瑤想要什麼？”

簡瑤抿“我這有個好友行的綜藝，在你們劇本圍讀后，兩天一夜，我想讓你帶個小弟弟參加，那孩子帥的，但是有點冷淡，這是他第一次出鏡，想讓你想辦法給他點鏡頭。”

電話對面靜了靜。

刑南藝再度開始怪氣“長得有多帥？”

“沒你帥。”簡瑤拎著手機過去進消防樓梯“你長得最帥。”

“我不上綜藝。”

“去吧，去吧。”簡瑤笑瞇瞇的哄“好哥哥，求你了。”

刑南藝“你又爬樓了？”

“電梯沒信號，我舍不得和你掛視屏。”

“簡瑤……”

“恩？”

“我覺得你在算計我。”

“好哥哥。”

刑南藝“掛了，滾出去坐電梯。”

電話掛斷。

簡瑤長出口氣，低頭朝上走了幾步。

鼻尖微，頓足抬頭。

陳啟明坐在臺階上，指尖夾著煙，直勾勾的看著。

簡瑤轉下去，推開門去坐電梯。

陳啟明職的第五天，還手了。

簡瑤出去的時候。

陳啟明背對，騎在人上，拳頭一下下的，像是不要命的朝著下面砸。

簡瑤“陳啟明。”

陳啟明像是沒聽見。

簡瑤“把安保上來，報警。”

陳啟明滿是的拳頭高抬起，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