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說完這些話后，辦公室里再次靜了下來。

陳啟明砰的一聲甩了門，又走了。

簡瑤把指尖滲出的干凈，原地站著等。

從早上等到中午，陳啟明遲遲沒回來。

簡瑤猶猶豫豫給陳啟明打電話。

電話對面起初沒人接，再打被掛斷，再打打不進去，被拉黑了。

簡瑤手微垂，手機響起。

眼底的在看見來電是沈眠的時候，暗淡了點，接起放在耳邊，聲音帶了難堪的鼻音。

沈眠“第一天不順利啊？”

“恩。”簡瑤說“陸總走后他就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沈眠長長的哦了一聲，“不敢和你單獨相？”

簡瑤暗淡的眼睛又亮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的意思是他不敢和我相？”

沈眠只是隨口一說，聽簡瑤這麼興，恩了一聲。

簡瑤說“那你幫我把他回來好不好，他把我拉黑了。”

沈眠應下了。

簡瑤又等了十分鐘，辦公室門被打開。

還沒等高興，聽見陳啟明冷笑“你他媽是三歲小孩嗎？屁大點事就打電話告狀。”

簡瑤斂眉沒說話。

陳啟明站在門口看了好大會，驀地低頭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無奈、煩躁、不耐煩，還有的，像是要騰飛的暴躁。

簡瑤輕聲說“我想追你。”

陳啟明閉了，在門口站著，和簡瑤距離很遠的對視。

簡瑤說“我覺得你心里是還有我的。”

不等陳啟明冷笑說難聽話。

簡瑤慌張的打斷“不然你為什麼不敢留我在這里待三個月？”

陳啟明手掌在簡瑤看不到的口袋里握了

拳。

簡瑤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你怕對我再心，怕再走一次回頭路，怕重新上我，想娶我，想和我有……”

陳啟明打斷了，如簡瑤所想，說“三個月是吧。”

簡瑤說的再，但還是不可自制的鼻腔泛起了酸。

覺得這個東西真的不好。

永遠都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心如止水，像是給自己套上了一層盔甲，隨便他怎麼想，怎麼說。

三年前覺得不好，現在也覺得不好。

陳啟明誠所想留下了，但歸結底，是被簡瑤激將的，為了證明他心里真的沒有了，這個東西太不好了。

但又還不錯，雖然留下的原因有點心酸想哭，但結果卻是好的，有點點雀躍。

簡瑤眼圈紅紅的對陳啟明一笑“恩，三個月。”

陳啟明說“三個月后，從哪來，回哪去，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好。”

陳啟明看了簡瑤良久，闊別一上午，重新坐回辦公椅，獅子大開口的談條件。

陳氏的老員工那，他會下封口令，不會讓他們對外宣揚曾是他的前妻，簡瑤也不準再胡說八道些什麼有的沒的，不然他會和陸卿撕破臉，趕走。

簡瑤想了想“我追你這種話不能說是嗎？”

“是。”陳啟明語氣很沖“再讓我聽見，立馬滾蛋。”

簡瑤有點失落，喃喃說好。

陳啟明多看了一眼，“我和唐一珍離婚后

，我爸又住了一次院，我不想刺激他，簡瑤，我對你來說可能只是一場游戲，但你對我，對我家來說，是滅頂之災，還是那句話，子不孝，不配為子，我任太多年，沒資格再任了。”

簡瑤背后的手扣了扣，低低的哦了一聲，補充“你對我來說不是游戲，是……”

簡瑤小聲說“是我的命。”

簡瑤被砸了。

陳啟明拿桌面上的一扎文件朝著上砸的。

沒砸到，但簡瑤有點難堪，手攪吧在一起，重復“你就是我的命。”若這次還追不上你，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十個月，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陳啟明膛起伏很久，沒再砸，但是聲音冷了八度。

簡瑤不做特別助理，職助理辦做一名普通助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進陳氏的事，絕對絕對不能讓陳賀知道。

簡瑤應下了。

下午進了助理辦公室。

助理組長是陳氏做了十幾年的老人，認識簡瑤，不明白簡瑤為什麼會回來，還是做個助理。但沒多問，公事公辦的帶簡瑤安坐在了助理辦公室。

助理辦的剛開始沒敢和簡瑤說話。

一下午的時間，絡了。

因為簡瑤沒走人事，空降下來，本以為是個難伺候的，結果業務能力滿分，不拖人后退，理工作有著和長相完全不符合的干練。

簡瑤客氣的和們對話，兩個小時整理完手頭這點啥也不是的工作，托腮看著辦公室門口發呆。

辦公室的座機響了。

門口的接線員接了兩句，拎起手里的文件去了陳啟明的辦公室。

簡瑤抿抿，起走近組長“我想坐在那里，接聽總經理的電話，遞

文件。”

組長愕然。

簡瑤說“五萬夠不夠？不夠的話可能要等我發工資，我手頭暫時只有這麼多錢。”

簡瑤的錢都給唐一珍了，這五萬還是來前陸氏剛發的工資。

組長最后沒要簡瑤的錢，找了個理由給簡瑤換了工位。

簡瑤投桃報李，許諾包們一個月的咖啡，然后坐在門口的位置，盯盯電話，盯盯門口。

臨下班的時候。

座機響了。

簡瑤唰的下拎起來。

陳啟明在電話對面說“財務報表。”

簡瑤翹笑了，抿抿“好。”

不等陳啟明說話直接掛斷，準的出整合好的文件小跑去辦公室門口，整理頭發敲門開門。

陳啟明手肘撐在太上，沒什麼緒的在看手里的文件。

睨了簡瑤一秒，古井無波的移開視線。

簡瑤慢吞吞的走近，把報表遞過去。

“放那吧。”

簡瑤放在那，沒。

陳啟明看著文件，淡淡的“還有事？”

“沒什麼事。”

陳啟明恩了一聲，手指掀過文件，余看見簡瑤沒，咬咬后槽牙，克制住莫名冒出來的火氣，不冷不熱道“沒事就出去，忙你的工作。”

“我忙完了，兩個小時，沒有上手期，直接干。”

陳啟明靜了幾秒，抬頭看簡瑤“你是在和我顯擺你有能耐？”

簡瑤手背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啟明說“不是，我是在找機會和你多說說話，我……”

簡瑤臉泛紅“我有點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