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很快便沒有胡思想的心思,完全沉浮在陸池舟給的起伏間。
這是個只有他們二人的小小空間。
勾住他脖頸, 著氣,小聲說:“爸爸媽媽都不知道,我來找你了。”
“所以你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裴恬頓了幾秒,啞著聲道:“把我睡了。”
“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也算私奔了?”
男人在床上似乎聽不得這種話,下一秒, 他作一頓。
不多時, 裴恬腦袋撞到了床板。
卻連疼都來不得喊, 只顧著哭了。
當事人現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陸池舟不是人。
因為他喂不飽。
-
裴恬再次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還是被醒的。
發現陸池舟在做這種事時, 就不也不困了, 和仙了似的。
一次又一次, 還是喊, 他才想起來要吃飯,隨手點了外賣。
這邊的外賣并不方便,時間久,也不好吃。
裴恬渾都沒力氣, 連床都沒下,被陸池舟喂著吃了幾口,便綿綿地躺在了床上。
本來就該睡了,但無奈半夜驚醒,又被尚未饜足的男人找到理由按在床上來了一回。
腦袋還因為他過于生猛的作,撞在了床板上。
裴恬了昏沉沉的頭,連在被窩里轉個都疼得蹙眉。
“疼?”
腰上上一只手,輕輕按著,向來絕不多睡一秒的男人竟也陪躺在了現在。
明明好幾夜未睡,但他看起來神采奕奕,像是只采/補/的妖似的。
裴恬別過腦袋,懶得理他,只腳踢了他一下,“我了。”
這種時候陸池舟極好說話,他在耳畔問:“想吃什麼?”
“想喝粥,加點糖,你去給我做,這兒的不好吃。”
陸池舟:“好。”
他親了額角一口,“是不是還疼?”
裴恬:“……”
廢話。
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你這樣的,是不是算是技很差啊。”
屋突然沉默下來。
裴恬想著自己是不是傷到他自尊了,斟酌著語氣,繼續道:“你別多想。”
卡了好半天,“雖然你技差,但還是久的。”
久應該是對一個男人最高的嘉獎吧。
陸池舟依舊沒說話,面無表地看著。
看得裴恬嚨張到冒煙,繼續補充幾句:“不,是很久,特別久。”
算了。
咋咋地吧。
陸池舟突然笑了,抬起下,“我技差?”
裴恬移開視線,不敢說話。
陸池舟湊到耳畔,低了聲音,挑釁道:“那昨晚在我下,喊想要的是誰?”
裴恬臉倏地就紅了。
他他他他,他不要臉!
明明…
裴恬閉上眼。
那是他說的!
不喊,他…他就。
算了,不能想,太沒下限了。
“滾蛋呀。”裴恬一把推開他,惱怒道:“你給我煮粥去。”
陸池舟低笑了聲,隨后才懶洋洋直起子,起了床。
他就站在床頭套服。
以往好歹還會背對著,也不這麼赤條條的。
現在卻是…
簡直是世風日下!!!
裴恬紅著臉,不好意思再看。
陸池舟見遮著眼睛,想看又不看的模樣,慢悠悠道:“別遮了,你哪沒看過?”
裴恬進被子里:“你不要臉!”
-
趁著陸池舟去煮粥的時候,裴恬也起床,穿上服,進了浴室洗漱。
全依舊酸,但好在疼痛不明顯。
驀得想起,昨晚昏昏沉沉間,陸池舟好像還給上了藥。
至于他哪來的這種藥…
裴恬瞪大眼睛,想起他昨天去買套后,塑料袋里裝著的東西。
他竟然連這個都想好了。
裴恬耳朵都紅了,站在鏡前,不好意思看自己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只悶頭刷牙。
吐出牙膏沫。
其實也不是技不好。
是他太重,而不太承得住。
想起自己曾夸下海口放下的“將人日得喵喵”的狠話,裴恬的腳趾蜷一團。
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一會,裴恬才出去,又下了樓,看到陸池舟剛買了米和調味料回來。
他右手拿著的塑料袋里裝著很多菜和瓶瓶罐罐,過明的袋子,裴恬還看到了一樣紅紅的東西。
“那是什麼?”裴恬問。
陸池舟手將對聯拿出,“路上看到有位華人當街寫對聯,就買了一副。”
裴恬一愣,張了張,這才意識到,快要過年了。
沒錯。
快過年了。
而竟然還在國外和男人廝混。
裴恬已經能夠想出裴言之冷笑著說小白眼狼的模樣了。
裴恬托腮,面上滿是糾結,摳了摳指甲,“等挽月阿姨醒,我可能就得回去。”
“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年夜飯了。”
末了,還補充一句:“機票我來時已經買好了。”
陸池舟輕輕放下塑料袋。
他就站在不遠,直直站立著,長睫垂下,看起來孤獨得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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