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一個大男人, 毫沒有‘恃強凌弱’的愧, 仗著型制,掌握主權。
湯寧打開燉盅,低頭喝湯, “那你不要做錯事呀,我打不過你會想其它法子的。”
“我能做錯什麼?”薄時衍并不認為自己會有這一天,以及……“剛親沒幾日,就想著如何對付我了?”
這樣下去,豈不是遲早爬到自己腦袋上來?
“是你先說要打我的。”在湯寧的認知里,只有小娃娃才會被揍屁呢。
況且……誰知道這人一旦手, 后面還會做什麼……
薄時衍是故意拿話逗弄, 這會兒要吃飯了, 沒有繼續閑話的意思,沉聲道:“不許再提和離。”
“……我知道啦。”就是說說,并沒有真的那樣想。
也不是想用言語去傷人。
湯寧對薄時衍是信服的, 兩人相這麼久, 他向來言出必行。
可能哄騙最多的還是在床上……?
平日里應承的事,不會言而無信。
再一個是妻妾這點, 湯寧的思緒簡單, 沒有往這方面深思過。
雖然有樂蘿提醒什麼正妻不能允許妾室出現, 但自己原本就是妾室。
不過因為薄時衍旁沒有其他人,所以不論是什麼份,得到的待遇差不多都一樣。
湯寧還不曾設想過‘薄時衍留宿其它娘子院中’的場景。
哪怕最開始知道王府會有主母,半點沒有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考慮最多的還是后續安寧養老問題。
而不是薄時衍本人。
現在,虞素音突然冒出來,這麼一點,后知后覺地發現,或許,是有點占有的。
別說是個人了,就是幫著養大的小白虎,若是天親近林春生,湯寧看了都要羨慕嫉妒。
好在,薄時衍自己把后院清理干凈了。
他以前沒有枕邊人,似乎對這方面沒有多大求。
現在生出了i,全部傾瀉到上來了。
湯寧略想了想,便把它拋到一旁,不會為了還沒發生的事去煩惱。
反正以后的狀況,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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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薄時衍安排好朝中事務,在章宸帝的含淚相送下,帶著湯寧離開京城。
閣幾位大臣,對于各地遞來的折子進行初步審理分類,急的會立即呈上。
這些事他們都做慣了,而且多人商議彼此監督,不至于發生瞞之事。
章宸帝早就開始學著批閱奏折了,不過他尚且稚,能力有所不及,他圈定的不是最終決策。
需要通過攝政王首肯,政令才會頒布下去。
而現在,攝政王告假了,這最后一道攔截的程序不在,換個江立棠輔佐小皇帝。
毫無疑問,江大人不能取代攝政王,更重的責任落在章宸帝肩膀上。
他不能攔著薄時衍去解毒,只希陸神醫能夠盡快治好他,早日歸來。
君臣送別的場景,被史如實記錄,就連百姓們都覺得,小皇帝依依不舍,像極了離不開父親的兒。
這個說法,傳到薄時衍耳中,他面不悅。
“本王尚且年輕,生不出那麼大的兒子。”
且不說份尊卑,就是章宸帝這個子,若是他兒子,早就挨教訓了。
倒不是說他哪里不好,登基之后一直很努力,也不敢妄為任何。
只是脾氣太了,生在帝王家,登上那個座位,這就為他的缺點。
薄時衍毫不懷疑,若是沒人相幫,大堰已經被卓家或者明裕郡王給一口吞了。
薄時衍的懷疑很有依據。
馬車出行一日,才離開保縣地界,晚間到驛站休息時,就收到了茂嵐的傳信。
說是章宸帝送行回去后,染了春寒……
病倒了。
薄時衍看完信,沒什麼表示,讓苒松安排好車馬,帶湯寧休息。
小皇帝這一病,不會耽誤什麼,頂多是讓那群憂心忡忡的老臣們,把選秀進程趕快了,多幾位嬪妃幫忙照顧陛下。
尤其是皇家子嗣,不先生個皇子,誰都不放心。
至于京城暗地里的局面,薄時衍并不擔心。
他既然把明裕郡王的野心捅了出去,卓任隆就不敢輕舉妄,他做任何事,都要想一想,會不會給旁人做了嫁。
明裕郡王憑什麼覺得可以隔山觀虎斗?薄時衍認為自己為那個旁觀者也合適。
這些暗洶涌,湯寧不懂,只知道,落腳離京后的第一個驛站,薄時衍就把他剛承諾的琴師給請來了。
就是樂館里的那位舒楚,將會與他們一同上路。
因為不趕時間,腳程放慢了,途中游山玩水過去蘭谷,倒是有閑心學琴。
但,湯寧才不信薄時衍會那麼大度。
就算他要請樂師,也不會選擇舒楚。
這必然是有緣由的,因為他姓謝?
晚膳過后,湯寧在小院落里,聽見了舒楚的琴聲,悠揚悅耳,正是飯后消食好時。
樂顛顛的欣賞,手邊擺著一壺小酒。
這是從如意樓買來的,帶了好幾壇上路。
“圓圓可有何想問的?”薄時衍斜睨一眼。
“問什麼?”湯寧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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