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君,會死的。
死在早產的手臺上,帶著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死去。
唐出一個有些病態的笑容,隨后拿出手機給蔣央發了幾條消息。
唐我再給你幾個傅氏的資料,你幫我把
蔣央你腦子轉的倒是快,要是傅云深知道背后是你搗的鬼,怕不是都要氣死了?
唐他不會知道的,只要有你在。
蔣央真甜,行,我會幫你辦妥的。
唐婉君幾乎一夜沒睡,臨近天亮的時候,才小憩了一會兒。
夏淵來查房的時候,看到那神不濟的模樣,表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你懷著孩子呢,你知道嗎?”
“我知道。”唐婉君抿,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就是睡不著”
夏淵又氣又覺得可笑“你覺得在醫院,你能出什麼意外?”
唐婉君低下頭,不說話了,那模樣委屈又可憐。
夏淵嘆了口氣,然后讓護士把粥放下后,坐在床邊說“唐婉君,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為孩子考慮。”
“你先去洗漱,然后吃完早餐繼續睡,好嗎?”夏淵用哄小孩的語氣說。
惹得唐婉君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點頭“行,我知道了。”
唐婉君下床走進浴室洗漱,幾分鐘后,看到夏淵把餐什麼的都給布置好了。
“吃吧,我還有別的病人。”夏淵臨走時回頭囑咐了一句“你要是等下沒睡著,我給唐修睿告狀了。”
“你去吧,我會睡的。”唐婉君失笑道。
是了,在醫院這件事還沒跟哥哥說,可是要說的話,用什麼理由?
直接說的話,估計他公司都不忙了,直接沖過來。
要是找別的借口
唐婉君早餐的時候,一直在想怎麼給唐修睿解釋在醫院的事。
直到夏淵查房回來,看到坐在餐桌旁發呆,趕忙把摁倒在床上。
“現在睡!”夏淵把房間窗簾給唐婉君拉上了。
唐婉君突然轉頭看著夏淵說“夏大夏淵哥,你可不可以找個理由告訴我哥住院了。”
夏淵角了,他知道唐婉君想他夏大,他應聲道“行,我跟他說。”
“嗯,謝謝。”唐婉君又囑咐了一句“請務必不要讓他擔心我。”
“行,知道了,睡吧。”夏淵看著,突然惡狠狠地道“如果你再不睡,我直接告訴你哥真話。”
唐婉君笑了一下,然后依言閉上了眼。
很快,睡意襲來,很快就進了夢鄉了。
夏淵剛出病房,看到旁邊的傅云深嚇了一大跳“哎呀媽呀,你怎麼來的話不先說一聲呢?”
見傅云深的臉凝重,他連忙把他拉離病房。
“怎麼了?沒找到人?”夏淵都驚了,還有傅云深都找不到的線索?
“嗯,還在查。”傅云深瞥了眼病房門口,問“今天怎麼樣?”
“沒怎麼睡好,剛被我趕去睡覺了。”夏淵嘆了口氣,然后想起唐婉君給他的任務,連忙掏出手機,找到唐修睿的電話號碼。
正打算撥出去,傅云深阻住了他。
“怎麼了?”夏淵一臉懵然地看著傅云深。
“你要是告訴了
唐修睿,孟逸晨也會知道。”傅云深沉聲道。
夏淵不解地說“是啊,那有什麼問題嗎?”
傅云深忍了忍,帶怒氣地說“他們會上來鬧的。”
夏淵看著傅云深面帶怒容,恍然大悟“你是擔心他們把唐婉君帶走?”
然后他安地拍了拍傅云深的肩膀說“他們不會拿唐婉君的開玩笑的,你放心。”
見傅云深默了,夏淵補充了一句“我當然也沒說你拿唐婉君的開玩笑。”
傅云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
“好的好的。”夏淵帶著傅云深來到辦公室。
“好了,你可以說了。”夏淵給傅云深倒了一杯水后,坐在旁邊說。
“還在查。”傅云深喝了口水,著眉心說。
“不是唐?”夏淵挑眉。
“不是,沒有作案時間和手段。”傅云深搖搖頭,他用手段查過了唐的轉賬記錄和通訊記錄,一切都很正常。
“唔”夏淵再次拿起手機,“我還是得打個電話給唐修睿。”
“別。”傅云深皺眉頭,想阻止夏淵。
“不是,深哥。你圖什麼呢?”夏淵嘆了口氣,很是不理解“唐家現在沒了,你離婚協議也簽了。再大的仇,我覺得也差不多了。”
他看著傅云深不為所的模樣,覺得他一下子陌生極了“我們那麼要好的兄弟,怎麼變這個樣子呢?你還想要做些什麼呢?”
傅云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一開始就打算唐氏破產后,直接拋棄唐婉君。
但是看到唐婉君在孟逸晨
的照顧下,過得比在他邊還要開心,他就心不爽了。
他心里充斥著唐婉君背叛自己的想法,他侮辱,把丟在那個會所,想讓害怕,想讓乖巧聽話地求他。
但是,又是孟逸晨救了。
總是依賴孟逸晨,寧可依賴孟逸晨,也不愿意求他!
傅云深的眼眸黑了下來,頭也開始疼痛了。
后來發現在邊的時候,他頭痛能緩解。
他反而有些欣喜,似乎是在為能留下而到開心。
唐婉君那天問他,他是不是上了。
他覺得可笑極了,但心里卻充滿了不安。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怎麼會呢?
明明是唐婉君一廂愿地湊到他邊求他垂憐,但現在一副要死要活都要離開他的模樣。
著實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他不,只是把當寵一樣,待得久了,所以就算不喜歡,也得是他的。
夏淵看著傅云深按住頭,心知他頭痛又犯了,然后也是直接上手按了起來。
“最近沒傷到自己吧?”夏淵每次談及這個,都覺得膽戰心驚。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每次傅云深傷自己都傷得很嚴重,最嚴重的一次還是捅自己的肚子。
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傅云深直接人都沒了。
“我說你這病是真的嚴重,你要不是我的好友,我都直接給你說沒救了。”夏淵看著傅云深翻起袖,沒有再添新的傷疤,松了口氣,然后語氣埋怨道。
“最近太累了,沒有空。”傅云深無厘頭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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