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的話再次讓白芷芊的眼淚流了下來，但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呵呵……”

“是我太自作多，太高估自己了，你不我了，再也不我了。”

慕斯年沒有回應的話，表冷淡，白芷芊想起那天在禮服店到他和蘇念的時候，慕斯年看向蘇念的眼神，溫，寵溺，但現在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一毫。

哪怕今天為他流了那麼多的眼淚，他也毫不為容。

冷漠的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阿年，祝你幸福。”白芷芊仰起臉看著慕斯年，角帶著笑。

慕斯年瞧了一眼，轉往外走，他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其他多余的一個字他都不想再和白芷芊說。

慕斯年走到門口打開門，尚弈端著粥站在門口，表復雜。

“走了。”慕斯年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大步下了樓。

尚弈在門口站了一會才進去，白芷芊正坐在床上盯著門口看，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平時的白芷芊眼神總是著單純和善良，但現在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冷，狠戾。

尚弈一愣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他試探著了一聲，“芷芊……”

白芷芊聽到尚弈的聲音回過神來，看到尚弈，立刻把頭偏向一邊，胡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然后臉上帶笑的看向尚弈，“尚弈。”

這個時候的了眼圈紅紅的，臉上都是淚痕，但偏偏角還扯出一抹笑，弱的讓人心生憐惜。

尚弈覺得剛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芷芊怎麼可能會出那種表。

“嗯，芷芊，剛熬好的粥，你趁熱喝一些吧。”尚弈端著碗笑著跟白芷芊說。

他沒有問白芷芊為什麼會哭，因為不用問也能知道原因，對此他也到無能為力。

白芷芊再也沒有重回慕斯年邊的機會了！

慕斯年出了尚弈家，就直奔錢多多的住的地方接蘇念了。

錢多多在衛生間哭了一會，洗好了臉才出來，蘇念一直等在門口不遠，錢多多一打開衛生間的門，蘇念就走了過去。

“多多……還好嗎？”

錢多多吸吸鼻子，搖了搖頭，“沒事了。”

“來，我們做到那邊去說。”蘇念手拉了錢多多往客廳去，然后坐到了沙發上。

坐下之后，兩個人都沉默著，蘇念在想該怎麼跟錢多多解釋瞞顧煜祺出車禍的事，錢多多則是因為腦子里一團麻，一時間不知道該先表達哪一個。

“多多，我剛才問過斯年了，顧煜祺在現在在平城最好的醫院。”蘇念坐在錢多多邊輕聲說，“多多，你要是難的話，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

錢多多搖搖頭，“念念，我現在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覺。”

“難，擔心，說沒有是假的，但我又覺得他和我又沒有什麼關系，我本用不著擔心他。”

“念念，你說他真的是因為我那些話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證明他也不是對我一點特殊都沒有？”

蘇念靜靜的聽著錢多多說話，這個時候不需要每個問題都回答，因為錢多多在問的時候自己心里已經有想法了。

“可是，既然他對我有，為什麼還要說我們只是朋友。”

“念念，你說我要不要去醫院自己問問他。”

“不行，我不能去，我為什麼要去看他，我一點都不擔心他，他出車禍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為什麼要擔心一個不喜歡我的人。”

錢多多一句接一句的說著，蘇念看這樣很心酸，心疼，很想哭。

想說讓錢多多不要想了，可是知道現在停不下來。

“念念，想不想喝酒？”錢多多忽然問了一句。

蘇念一愣，錢多多剛因為喝酒進了醫院，今天這才出院，可是今天這個形，也許只有酒才能讓錢多多暫時放下來這件事。

蘇念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喝。”

蘇念想今天有自己在旁邊看著，不會讓錢多多過量的。

錢多多站起來去拿酒了，上次買了很多的酒回來，即便上次進醫院之前喝了不了，但還是有很多。

把酒擺在桌子上，挨個打開，拿起遞給蘇念一個，自己拿了一個，仰頭喝了一大口，“我上次才發現酒是個很好的東西。”

蘇念看看錢多多，然后也仰起頭喝了一口，極喝酒，所以一口喝下去有些嗆到了，咳嗽起來。

“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也這樣，可喝的多了，就習慣這個味道了，喝的時候再也沒有嗆到過，念念，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酒是個好東西了。”

“以前我也不理解這句話，但現在明白了，酒能讓你忘記你不想記起的事。”

“既然不想記起，就不要想。”蘇念看著錢多多，“多多，他出事和你沒有關系，不是你的錯，你不用為此自責。”

錢多多喝了一口酒，“念念，我一直都沒和你說過，我有多麼喜歡顧煜祺，我的心，我的每一顆神經，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喜歡他。”

“我倒是希他卻是因為我那些話才出事的，那還說明他心里不是一點都沒有我。”錢多多諷刺一笑，“可是他不喜歡我，他從沒想過和我在一起。”

“可笑的是，他的母親還上門來找我，讓我不要纏著他，更可笑的是，即便今天被辱，被責怪，我還是控制不住的擔心他，甚至想去醫院看看他。”

“我在想，只要他能沒事，喜不喜歡我又有什麼關系。”

錢多多說著，蘇念聽著錢多多說話，心里難，不停的往自己里灌酒，平時不沾酒，喝了大半罐啤酒之后，已經有了些醉意。

“多多，你這麼想我就不同意了。”蘇念把酒往桌上一放，“你那麼喜歡他，他憑什麼？”

“他以為他是誰啊，仗著你喜歡他就可以為所為嗎，去他媽的。”

這還是蘇念第一次口，“你是我的朋友，他傷害了你，他就是一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