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替始終都是替

“我從未這麽想過……”霍允辭鬆開我，拿起巾替我洗。

他作很輕，很溫。

而這樣的舉以前從未有過。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洗。”我再次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一次霍允辭沒有堅持，匆匆拭了上的水漬，套了睡袍走了出去。

我泡在浴缸裏，一閉上眼睛就是權錚剛剛那副要弄死我的樣子。

赫然睜眼，驚魂未定。

洗完澡出來時霍允辭還沒走，正在給什麽人打著電話。

他並沒有要避開我的意思，甚至見我沒什麽神氣，還走了過來。

順勢了我的額頭跟臉蛋，一係列的作是那麽自然。

看著他這樣，我心裏五味雜陳的。

默默回到房間，這才發現床單已經被換過了，房間裏也沒有腥味。

“你如果還覺得不舒服，我帶你去酒店。”見我皺眉，他補充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不用，我在這邊好的。”我忍不住打量了他一下，“你去洗個澡，晚上可以睡客房。”

“好。”

我沒再多管他，反鎖上門後躺回了床上。

沒一會兒權灼言的電話打了過來，一開口就是跟我道歉。

“清蒔，真對不起，權錚有沒有傷害到你？你有沒有去醫院？”

我了下脖子，淡淡道，“權律師，我沒事。倒是權錚他……”

想到權錚自殘的畫麵我就後怕。

權灼言歎了口氣，“唉……好多年沒犯病了。這次鬧得實在是太大，我大哥已經連夜趕了過來。”

“權律師，權錚到底怎麽回事？他現在怎麽樣了？”

“打了鎮定，傷口也理好了。”權灼言十分無奈，“等他稍微好一點，我打算安排他出國。這段時間也謝謝你陪著他。”

“權律師……權錚犯病，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在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清蒔，你不用自責。”權灼言頓了頓，“權錚變這樣其實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大哥。我大哥年輕的時候忙於工作，在外麵便有了不好的傳言。我大嫂心思敏，兩人因為這件事就沒爭吵。後來一次鬧大了，我大嫂就從樓上跳了下來，正好摔死在了權錚的麵前。”

聽到這個，我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母親跳樓自殺，死在自己麵前。

這換做誰都不能接。

“權錚因為我大嫂自殺抑鬱了很長時間，後來在國外治療了一段時間才回來。本以為恢複了，哪知道……不管怎麽說，權錚傷害到你是事實，我向你道歉。”

“真不用……權律師，你照顧好他。”

權灼言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對我說，“清蒔，希以後你都不要再見權錚了。”

我握了手機，聲音沙啞道，“好。”

隻要權錚相安無事，我願意不見他。

掛上電話，我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霍允辭推開房門，“昨晚睡得怎麽樣？”

我在被子裏有些不舒服。

“那你在家等著，我現在去接檸檸回來。”

“霍允辭！”我掀開被子下床，“麻煩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我不想讓檸檸知道你跟的關係。我現在隻想帶著檸檸過上平淡的日子。”

“白清蒔，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無理取鬧？檸檸是我的兒，為什麽不能知道我的存在？”

我扯起角，諷刺地說，“別忘了，當初是誰不相信是你的孩子，你甚至差一點就讓從這個世上消失。”

麵對我的提醒，霍允辭無言以對。

良久才衝我出三個字來。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麽？霍允辭，反正我們離婚了，如果你非要檸檸的養權，那我們隻能法庭上見。”

“清蒔，你非得要讓我們的關係繼續惡化下去？”他說著，順勢看向我平坦的小腹，“你讓檸檸沒有爸爸，你也想讓這個孩子也沒有父親？”

“霍允辭，我發現真正無理取鬧的人是你！”我有些激，一把扯住了他的服，“我給了你那麽多次機會，你呢？你除了傷害我之外，你都做了什麽？”

我衝著他吼道，一口怨氣堵在心口，憋得我十分難。

霍允辭見我臉泛紅，趕摁住了我的肩膀。

“好好好，是我的錯。你別怒，別了胎氣。”

“你走……把檸檸給我送回來，要是有個好歹，我就是……”

“好，我現在就回去接。”

霍允刺不等我說完，立刻走人。

他一走，我強忍著的眼淚直接湧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原本一丁點的委屈跟憤怒現在就會無限放大。

自我調節了幾分鍾後，我轉把家裏收拾了一下。

到底是懷孕了，幹不了一點活兒。

好不容易收拾完，我剛坐下，門鈴就響了。

起去開門，就看到眼眶通紅的薑菀站在門口。

一見到我立刻哭了起來。

“姐姐，對不起……”

見到薑菀哭，我直接慌了，趕拉著進來。

“有什麽話進來說。”拉著坐下，我立刻拿過紙巾盒。

“姐姐，聽說昨晚你被權錚傷著了？”眼淚不止，視線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點點頭，“我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

“你別騙我了，哥都告訴我了。你要跟權錚分手？”噎道，一把握住我的雙手，“姐，你別跟權錚分手。那晚都是我的錯，是我喝多了，是我故意打電話讓他去接我的，也是我讓他不要告訴你。”

薑菀一邊哭，一邊祈求我的原諒。

但眼下事都已經發生了，說什麽都晚了。

“薑菀，我跟權錚本來就不合適，分手也是早晚的事。”

“不是的！權錚說，他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不管別人有多好，他隻認定你。可我不服氣……”說到這裏，薑菀握了我的手，“我隻是想證明我也不差，明明我們是一個父親，明明我們上流著相似的脈……”

“薑菀……”

看到為了權錚如此瘋狂的樣子，我仿佛也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時候我又何嚐不想證明，自己也是可以替代白清敘的。

可最後隻能讓自己更難堪。

替始終都是隻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