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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好細腰》 第239章 沒有分寸

裴獗被撲得后退一步。

如同被一團的焰火撞在了心扉。

馮蘊掩耳盜鈴,半點都不肯委屈自己,伏在裴獗懷里,便毫無章法地扯他的裳,裴獗沒有穿鎧甲,寬博帶,烏發冠玉,一袍很是繁復。

解不開有些來氣,索放棄了,徑直下去扯他腰帶。

“嘖嘖,去見太后,打扮這樣……”

“沒有。”

“就有。”

“……”

裴獗微微嘆了口氣,摟住低頭問

“蘊娘不放心我?”

那當然也不是……

男人真要在外頭來,攔得住一時,也攔不住一世。

沒有不放心,只是不想讓李桑若太開心。

黑暗里看不清裴獗的眉眼,但馮蘊察覺到他的探究之意,微彎,“想大將軍了。”

屋里燃著香,是馮蘊自制的笑荷。

初時覺得淡了些,習慣了竟風雅至極。

裴獗起初以為馮蘊是心里不高興,使小子折騰他,很快就發現不是……

是來真的……

那只的手,輕巧地將他釋放出來,裳也懶得,用的力度,好像要把他弄壞。

裴獗捉住的手,“腰腰。”

“不想嗎?”馮蘊問他,呼吸落在他頸子里,像惡魔出的長舌,將那得不像樣的東西弄得東倒西歪,非要他說話。

裴獗咬著牙槽,“你說呢?”

的野,突突直跳,還用怎麼說?

馮蘊好似個糊涂腦子,故意哼道“這麼久了,妾也不知將軍是個什麼心意,哪里猜得著將軍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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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手一,按住后腰按到前,“想,想弄死你。”

他整個人繃得像塊木頭樁子,聲音更似從牙出來的。

馮蘊覺得自己很不是人,就喜歡看他逐漸化猙獰的模樣,再將他廓細描個遍,聽他狼狽氣……

“那等什麼?”馮蘊低笑。

裴獗沒有說話,五臟六腑像有蟲噬似的,下意識往手上送了送,突然攬住的腰,一把抱起來,雙雙倒在榻上。

他墊在下面,馮蘊結結實實砸在他上,吃痛地低呼一聲,上去便薅住他的頭發,咬在他的脖子上。

“將軍……”兩人纏在一起,用力吸咬,好像要吃出

什麼滋味,裴獗掐住的腰,在那微微疼痛的麻里,繃得如同石頭塊子。

“我來。”

時間來不及了。

不得的墨跡。

馮蘊卻不肯,住他胳膊。

“我自己行。”

“……”

坐在裴獗上,去,也不知折騰了好久,脖子都快給他咬壞了,愣是不得而……

“不行,怎麼不行……將軍吃什麼長大的……”好似焦急,又似在生氣,整個腰背快要酸得斷掉了,又不愿意他幫忙,只要他拿手來,便被拂開去,非得跟自己較勁,廝磨癡纏。

真的不行。

“蘊娘。”裴獗心火全然起,幾乎讓,低低息著,提住的腰便反下,互換了位置,他屈膝下來,低頭蹭了蹭小巧的耳廓,“我來……”

“嗯……”馮蘊下意識閉上眼,雙手掐在裴獗的肩膀上。寸寸楔,飽侵的滋味讓整個人都繃了起來,子在他掌心微,好半晌才發出嗚咽聲,胡地抓扯住他的頭發,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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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很不得這樣瘋,息更甚,自控全然瓦解。

比起那點余毒,他長期躁癥影響,其實比更需要疏解,既然非得來纏,這下是饒不了的。

“你忍耐些。”

“忍……不了。”呼吸輕綿長,碎耳更是讓人發狂。

兩個人像干仗似的,瘋狂,馮蘊漸漸覺得危險,上氣不接下氣的推他,卻沒有什麼力氣,子在他把控下沉沉浮浮,覺整個人要飛起來似的。

無燈。

黑暗加深了細微

片刻,有檐燈的,影影綽綽進來。

一片狼藉。

裴獗的外袍掉在地上,馮蘊的也沒有褪,就那樣仰躺在料里,子被他的袍角遮住半幅,起起落落間看不清彼此纏綿,遮了,卻更添靡

“不要弄了……”馮蘊有些慌覺今日裴獗很是暴戾,誠心要弄壞似的,全無顧忌,一次比一次狠,驚悚地睜大眼睛,“布條,拿

布條……”

“不用。”他道“我有分寸。”

有什麼分寸?

在這事上裴狗是最沒分寸的。

馮蘊不想明日起不來,錯過看好戲。

推他。

力氣小得一點用都沒有,尖著,咬他的肩膀、脖子,非得他出來,找到布條纏上一段這才安心。

“好了。”貓兒似的蹭他。

乖巧,就好似方才的小野不是一樣。

裴獗突然想到鰲崽。

在拖延他去翠嶼的時間,學鰲崽撒

可明知在拖延又如何?箭在弦上,他都沒有發言權,還能說什麼不好嗎?多說一句,就該罵他不是人了,總得依著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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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一會見到太后,要是讓你留宿怎麼辦?”

“……”

“太后有旨,你能不從嗎?”

“……”

“壞了壞了……將軍能不能輕點,能不能慢點,你如此著急……著急去見李太后嗎?”

“胡說!”裴獗低下頭,在額頭上輕蹭兩下,像是哄,又像是為了下一波征伐而短暫的蓄力。

馮蘊子打,搖搖晃晃間,心道幸好纏了布條,不然他這狠勁,非得把人弄死不可。

“你就是為了去見李太后,這麼急……啊!”

挨了一記重的,無意識地低,咬他,人碎聲癡纏至極。

裴獗不閃不避任由發瘋,抬腰沉腰,不留半分面……

馮蘊整個人如同泡在溫水里,渾發燙,耳朵里全是七八糟的聲音,麻堆積海,直到決堤而潰,足尖繃起,發出綿長的嗯聲……

“當年,李宗訓有意結親,找我父商談。”裴獗息著,突然開口。

這是馮蘊第一次聽他主說李桑若的事

來了興致,吃飽喝足也不鬧了,微瞇眼看他。

“然后呢?”

裴獗眉蹙了下,“我父應了。”

“那你呢?”

“我在營里。”裴獗掌心順著那圓翹的弧度往下,把垂落下的袍拂開,尋芳而至,輕攏慢捻,“我未曾參與。”

“但也沒有反對,是不是

?”馮蘊接過話去,剛平息的呼吸漸漸急促,余燼復燃,咬他更,“父母之命,妁之言。要不是中途出了岔子,李宗訓胃口變大,想要一步登天,將軍是不是已經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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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沒有說話。

暗夜里,只聽得他氣如牛。

“你說,你說啊……”馮蘊讓他弄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臉頰被他寬大的掌心扣著,彈不得。

他俯吻住,溫般輕吻著,同時沉腰深深喂抖的子,一壯炙烈的理隔著裳都幾乎要將燙化。

馮蘊唔聲,調不調。

這耕牛似的男人!

他是存過心思要娶李桑若的,一定是的……

想看清裴獗的臉,看他的表

可惜,為刺激把燈滅了,只聽到息。

“世事無常。”裴獗突然道“我亦不知。”

“什麼不知?將軍就是傳統守舊的人。不嫁皇帝,你就會娶。你們現在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再依將軍的子,定會像現在待我這樣對……疼,護著,對好……不,肯定對比對我還要好……”

“不會。”裴獗道。

這次很肯定。

馮蘊“怎麼就不會了,那麼多年,將軍不是還為人家守如玉來著?”

如玉?

裴獗像是笑了一下。

汗涔涔的下的鬢發挲,呼吸沉重。

“為腰腰守的。”

“呸。”馮蘊才不信男人榻上的甜言語,稍稍用力,男人便讓絞得幾乎窒息,發出沉悶的低

“蘊娘別……”

“不是想快點去見太后嗎?我幫你。”馮蘊攬住他脖子用力,好像要生生將他出來,裴獗有心給,可他這婦人天生奇巧,頗有讓他發狂的本事。

他咬牙扶住的腰,停頓片刻再次重重落下。

馮蘊支撐不住,想要掙扎,又被他用力按回來,整個人串上去,聲音都發不出,便讓他釘死在那里。

“裴狗……”

想罵人,裴獗不給機會,拉住的腳將半蜷的姿勢,翻過去,撈住的腰,整個人的后背,呼吸起伏不定地掠奪,快得馮蘊只剩尖,再不能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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