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翻了個，差點從床上掉下來，殷十三本來要走了，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里，但看這個樣子，還是走回去，將抱到床的中間。

房間的窗戶還沒關，陣陣清風吹進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走過去，將窗戶關上，只留下一小條的隙，風也吹不到上。

他回時，目落在梳妝臺上的那束玫瑰花，又看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眼神微微一凝，離開房間，反手把門關上。

他在浴室里洗了一個很長時間的澡，回到房間后輾轉難眠，睡不著，他就起床做卷子，最后導致大腦興，更是說不著，打開電腦敲了一會兒代碼，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他想到宿醉的人起床后應該會肚子，他了臉，起去了廚房熬粥。

粥快熬好的時候，他聽見后的腳步聲，回頭就看到言西頂著一頭糟糟的頭發，毫無形象可言的出來，靠在推拉門的門框上。

打了個哈欠“這麼早？”

他目幽深地從的紅上掃過，轉過頭去，攪拌著砂鍋里的粥，說“嗯。”

后又是腳步聲，眼看又要回房間睡，他大步走過去，拉住的胳膊，“先喝點粥，如果還想睡的話，再去睡。”

“你當我是豬呢，吃飽了就睡。”言西不滿道。

“你不是？”殷十三微微一挑眉。

言西吸了一口氣，好想揍他，不過的確肚子了，“行，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等出來，已經洗了個澡，頭發用干發帽抱著，整個人神清氣爽，素面朝天，劉海也包裹在干發帽里，看著比真實年齡小了很多。

像個小姑娘。

殷十三將香味俱全的粥端到面前。

言西聞了聞，“很不錯嘛。”

喝了一口，沖十三豎起拇指點贊。

殷十三笑而不語，拿起勺子喝粥，可還沒喝一口，對面言西皺了一下眉頭，“等一下。”

說著，放下勺子，一把握住殷十三的下。

言西湊近在他的上看了一眼，果然剛才沒看錯，真的有一片痂，皺了皺眉，“都告訴你有死皮不能直接用手撕，你看，撕破，結痂了吧。”

殷十三目幽深地看著“……”

他垂眸看著蔥白的小手，目再往上落在的紅上，呼吸頓了頓，結了一下，他連忙移開視線，將的手抓開。

“知道了”他低頭喝粥，耳尖微微發熱。

而言西當他是敷衍自己，“記住我說的話，別再撕了，看著的，別毀在自己手里。”

殷十三拿著勺子的手一，？

他想起昨晚醉醺醺的樣子，還有將他當牛郎時調戲他的話……

他皺了皺眉，“喝你的粥吧。”

喝碗粥之后，言西還真的又犯困了，今天要不是周末，昨晚也不敢那麼放開喝，但走到房門前，又停了下來。

“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殷十三端著水杯要回

房間，停下腳步，眼神偏淡，“不記得了？”

言西了腦門，“我只記得在空城和喬喬抱在一起唱歌，剩下的都不記得了。”

殷十三吸了一口氣。

“是我把你扛回來的。”殷十三說完這句話后，打開房門，走進去，門關上。

作一氣呵，連給言西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下站在原地一臉不解的言西，扛？

不過那天之后，言西覺到殷十三看的眼神怪怪的。

其實和平常沒什麼區別，但說不出來為什麼，總覺得心里有點發，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但高考在即，也不好問什麼。

直到高考結束那晚，和喬南一起吃了頓飯慶祝結束考試，回到家之后，言西終于在看到殷十三也在看的時候，忍不住了。

活人不能被尿給憋死，但一定能被攢在心里的問題給憋死。

“十三，來，坐下。”招呼殷十三坐在邊。

殷十三將背包掛在玄關上，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目不自然地從上的旗袍掃過去。

為了給他高考加油，今天特地穿了一旗袍，很適合的清新的，站在人群中，別有一番韻味。

言西深吸一口氣，“我們聊聊唄。”

殷十三嗯了一聲，看著，那意思就是說想聊什麼，隨便。

言西被他這樣直接的目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說“咱們都這麼了，姐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我知道我平時格不是特別好的一個人，有時候說話也直的，但我一直拿你當我弟弟看，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告訴我，我考慮考慮能不能改。”

殷十三“……”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言西不好意思地說“我覺得我可能在無意中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但我又想不起來了。”

殷十三看著清澈的亮晶晶的眼睛，抿了抿角，不記得了。

過了幾秒，他淡淡地說“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剛才他沉默的樣子很像在思考，言西也沒有懷疑什麼，但還是不放心“真的嗎？”

“有沒有我自己心里還沒數嗎？”

言西松了一口氣，沒有最好，笑道“那你以后能不能別拿那種眼神看我啊，看得我心里發，總覺得對不起你，最近這段時間鬧得我寢食難安的。”

“我什麼眼神？”殷十三盯著的眼睛。

“來了，又來了，”言西指著他的眼睛，“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的眼神。”

殷十三盯著那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晃，有些心煩意，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下意識地握住的手腕。

他忽然開口說“言西，我會考上燕京大學的。”

言西愣了一下，注意力也沒在自己被人握住的手腕上，也毫不懷疑殷十三的能力，之前的幾次模擬考，看過，正常發揮的話，上燕大沒問題。

而關注的點卻是其他，皺了皺眉頭，“你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