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邊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笑著說:“不晚,你三叔剛到,我也是剛到。”
溫漾溫和點頭:“二叔最近還好麼?”
溫二叔淡笑道:“托你的福,還不錯。”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耐人尋味,溫漾卻像沒聽見一樣,笑得彬彬有禮。
溫二叔很快將目轉到溫漾邊的樂瑤上,樂瑤方才就在觀察對方,現在對上他的視線也不失態,落落大方道:“溫先生晚上好。”
溫二叔若有所思道:“不知道這位是……”
回答他的不是樂瑤,也不是溫漾,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開口說:“這位應該是樂瑤小姐,前陣子網絡上有不關于的新聞,非常彩。”
“非常彩”幾個字,和溫二叔的“托你的福”有異曲同工之妙。
樂瑤朝說話的人看去,眉目清朗,是個英俊的男人,和溫二叔眉眼間很像。
“只是一些炒作的小把戲罷了。”這次說話的是溫漾,他的氣場擺在那,哪怕不說話存在就很強了,一說起話,不再刻意收斂氣勢的時候,那種尊貴迫人之很快讓溫家二房的人各自退散了。
樂瑤來之前其實也做過功課,但網上關于溫家部構造的容很,那都是家族辛,百度百科可不敢寫。所以只是約知道溫家有三房,溫漾是長房的長子,也是長房唯一的孩子,再多的,也不知道了。
跟著溫漾進了溫家主宅的時候,樂瑤還有些覺得在做夢的虛幻。這里和想象中的豪宅不太一樣,雖然很大很奢華,但那種奢華非常斂,著書香門第,歷史悠久的味道。這大約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名門族吧,和土豪暴發戶是不一樣的。
樂瑤始終挽著溫漾的手,后面又見到了他三叔一家,溫三叔看起來很和善,說話做事比溫二叔親切多了,像個真正的好叔叔一樣,他家的孩子也都笑容滿面,很好相。
但這應該只是表象,因為樂瑤總覺得他是個笑面虎。
好不容易和人打完了招呼,得以息的時候,溫漾端來一杯茶給,視線看著別漫不經心道:“累嗎?”
樂瑤搖搖頭說:“不累。”頓了頓,微微抿,“只是有點。”
這個回答讓溫漾看了過來,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說:“你看到這些人,還會覺得?”
“為什麼不會?”樂瑤奇怪地問,“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會覺得很正常吧。”
不太正常。如果這樣是正常,那他就是不正常。
溫漾也一天沒吃飯了,但他現在一點都不,相反,他還覺得很惡心,惡心了。
“若你覺得……”他拖長音調,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他忽然將手進口袋,出了什麼東西遞給樂瑤。
“你大約在飯桌上吃不到什麼,實在,可以吃這個。”
他簡單地說了一句,樂瑤垂眼去看他白皙的掌心,是一塊巧克力。
很難想象,溫漾這樣的人西裝外套的口袋里會放著一塊巧克力。
覺得他的口袋里放手帕、鋼筆、支票本,什麼都好,什麼都可以,但絕對不該是巧克力。
心里莫名,就多問了句:“你喜歡吃巧克力?”
溫漾神頓了頓,沒有說話,樂瑤在他收起掌心之前,將巧克力拿了過來。
在看來,沒有直接否認就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我很會烘培,有機會做巧克力給你吃。”拆開巧克力包裝,低著頭說,“算是這塊巧克力的謝禮。”
說得語氣隨意,眼睛甚至都沒看溫漾,好像一點都沒意識到,男之間互送巧克力是多麼曖昧的行為。
溫漾目和地看了好一會,盯著將小塊的巧克力一點點吃完,才慢慢收回視線,帶著前往餐廳。
在餐廳,樂瑤見到了溫漾的爺爺,以及他的父母。
很奇怪,溫漾的父親……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嚴格來說也不能算不好看,只能說是比較普通。溫家每個人都值很高,這樣突然出來一個值普通的,稱之為難看也不為過了。
倒是溫漾的母親極其漂亮,冰山人那類,保養得極好,看上去最多不過四十歲,有一雙大大的杏眼,眼里清冷無波,看著自己的兒子和看著一張椅子一朵花時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兩位叔叔熱絡。
溫漾卻好似習以為常,落座之前還地為樂瑤拉開了椅子。
樂瑤順勢坐下,面上半點不見寵若驚,溫二叔坐在對面見此,笑著說:“樂小姐倒是和之前總是陪著阿漾來的韓小姐不太一樣呢。”
來之前樂瑤心里就有準備吃飯時恐怕會有人提起韓慧僑,所以現在依然氣定神閑,坐姿秀,頗有些八風不的氣勢。
“這就像是總吃一道菜,早晚會吃膩的,大哥總是要換換口味嘛。”說話的是坐在溫二叔邊的人,那應該是他兒子,就是進門時給說樂瑤那些彩緋聞的那位公子。
樂瑤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男人對上的視線,眼神和,明艷卻又純真,剛才還形容只是一盤菜那般微不足道的男人,瞬間沒了言語。
溫漾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樂瑤發散的魅力,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小煦,喝茶。”溫二叔送上的茶很好地緩解了溫煦的失態,溫煦回神,垂下的眼睛里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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