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是故意沒有接,我也不認為這件事嚴重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溫漾沉默許久才忍耐著心中的破壞說了這麼一句。
樂瑤聽完認同道:“是的,只是不接電話并沒嚴重到要分手的地步,但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分手嗎?一定要我說白了嗎?溫漾,你自己應該非常清楚,你當時不接我的電話究竟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在事剛發生的那一瞬間懷疑過。溫漾在心里這樣說,卻絕不會說出口。
“你不說,我替你說。因為你懷疑我,或者說懷疑過我。”
溫漾沉默不語。
樂瑤繼續道:“你現在打來電話,說了一堆似乎不想分手的話,應該是你已經意識到這一切不是我做的,我很慶幸這還不算太晚,但你哪怕只懷疑過我一瞬間,都讓我覺得難以接。”
“樂瑤。”溫漾的名字,卻沒有其他言語,樂瑤聽在耳中,角弧度漸漸擴大。
“被我說中了?你也不用太在意這個,我也不是完全因為這個和你分開,我只是忽然覺得很累,以前我總是充滿斗志,覺得自己沒什麼做不到的,但現在我覺得累了。我想過我們會遭遇這種事,但我沒想過你會懷疑我。我想的是我們坐在一起,認認真真商量該怎麼理,哪怕是暫時否認,我也沒有任何意見。我要的不是被你的下屬一個冷冰冰的電話回去,不得不中斷工作,毫不被尊重。我不要你自己想起來要聯系我的時候就聯系我,不想搭理我的時候就不理我。這不是我要的。”
樂瑤的話說得太清楚,清楚到了溫漾沒辦法否認的地步。
他長久的沉默不語,樂瑤也沒耐心再等他組織語言,直接道:“還好我們在一起時間不長,彼此又比較忙,沒那麼深厚,現在分開是及時止損,相信溫總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及時止損,多麼理智的四個字,溫漾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了,在收益明顯低于支出的時候,他當然要及時收回本金,不再往無底里投資。并且目前的況已經不僅僅是及時止損的地步了,他繼續下去不僅僅是損失本金那麼簡單,這份失敗的投資會引起一系列的負面影響,很可能會破壞他更大的計劃。它必須停止,又或者說,這個項目,它不能再損失那麼多。
溫漾是個商人,他出自豪富世家,這些簡單的理念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懂了,但人的就是那麼奇怪,懂歸懂,卻不一定能做到。
“我不會在電話里給你什麼答復。”溫漾最后只說,“想分手,回江城當面跟我說。”
語畢,他直接掛了電話,不給樂瑤反駁的機會。
樂瑤看著忙音的手機,不甚在意地丟到一邊,見面說分手,的確是比較正式一些,既然他需要,那就給他。
之后兩天,樂瑤若無其事地拍完了MV,沈斯奇很擔心,總是說些好玩的事逗開心,樂瑤很謝他,他是個很好的朋友,是個真誠的人,這樣的人在娛樂圈里真的不多,他太干凈了,干凈得樂瑤都不忍心靠近,擔心將他染上。
所以表現得理智疏離,在MV拍攝完畢后第一時間和趙彤回了江城。
回到江城,樂瑤都沒回家休整,便風塵仆仆地去見溫漾了。
溫漾正在會客,聽到向云說來了,他和煦溫的表僵凝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他很快恢復如初,低聲說道:“我知道了。”回復了向云,他就對坐在對面的客人道,“真不好意思林總,我臨時有事,剩下的問題我們只能改日再談了。”
林總笑著站起來道:“好的,那下次溫總有時間再通知我。”
溫漾跟著站起來送客,笑容始終掛在他俊秀如玉的臉龐上,他將林總送到辦公室門口,順著對方離開的方向,看見了等候的樂瑤。
穿著一條致的黑大式長,子很長,垂落下來只出纖細的小以及漂亮的腳踝。穿著一雙紅底黑高跟鞋,整個人都著一端莊卻又的矛盾氣息。
還綰著長發,顯得頸項修長,黑的發松松散散地盤在腦后,還別了瑩潤的珍珠發夾。
聽到響,目平淡地了過來,額前無一劉海,干凈明澈,也襯得眼神冰冷。
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哪怕他們曾經惡的時候。
這讓他一時忘了言語,只能淹沒在肅穆的優雅,斂的迷人里。
林總被向云送進電梯,看了一眼便往前走了幾步,近距離面對溫漾。
溫漾因的靠近視線下垂,無聲拒絕和對視。他的目落在翻領中央的黑寶石紐扣上,現在的樣子太強勢冷靜了,讓看起來不像是個剛從風波中走出來的明星,倒像是回來繼承他產的溫太太。
“溫總有時間的話,我們談談?”樂瑤開口打破沉默,“占用不了您多久,不過一句話的事。”
“溫總”和“您”這些敬稱在別人口中聽到十分平常,可在樂瑤口中說出來,就讓溫漾特別不舒服。
他不說話,也不看,就站在那一不,與沉默僵持。
兩人的對峙讓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一口,總裁辦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地躲避著,害怕為被殃及的池魚。
還好這份對峙持續時間不長,以樂瑤直接越過溫漾進了辦公室作為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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