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聽也要聽。”溫漾往前幾步近，將困在他面前的小圈子里，“那只是個計劃，我沒想過真的和顧妍發生什麼，我只把當做個客戶看待，我之所以見只是想暫時假意順從老宅那邊的相親安排，他們已經催了我很久，在沒有搞定一切之前我不能總是拒絕。”

樂瑤靠在墻上冷淡地看著他：“然后呢？過了今天之后呢？‘假意’順從和相親之后，是不是很快就要‘假意’和訂婚了？”

溫漾沉默了下來。他沒回答，但面無表的沉默已經給了樂瑤答案。

嘖了一生，偏開頭語氣可笑道：“看來果然是這樣了。讓我想想，在所謂的假意訂婚之后，你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就會和對方解除婚約，然后和我在一起？”

溫漾一直晦暗不明的眼睛明亮了一些，他點了點頭說：“對，等我拿到我想要的就會和顧妍解除婚約，你只要委屈這麼一段時間就行了。我不會和你分開，我喜歡的人只是你而已，我的妻子人選也只會是你，你只要稍微等等，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沒什麼不對，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并且屢試不爽。

但樂瑤好像和他的想法不同。

“你所說的稍微等等是多久？十天？半月？一個月？或者幾個月甚至幾年？”樂瑤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依然那麼英俊，哪怕在和爭吵也十分有風度，但樂瑤現在看著他，一點當初的悸都沒有了，余下的只有厭倦。

“我不確定，有可能很快，有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溫漾謹慎地沒給出確切的日期，因為他擔心自己萬一晚了幾天或者有特殊況導致時間推遲，在樂瑤這里再次失去信譽。他不想再和吵架，他想和好好的。

但樂瑤下一句話，把他徹底打回原形，讓他明白他們不可能再好好的了。

“我明白了，看來你是什麼都不想失去，什麼都想要。你想走捷徑，但也不想失去我，所以你安排了這個計劃。”點點頭，語氣極其冷漠道，“但你錯估了我，溫漾，我不可能耗盡我的自尊給你當地下人，只為了你一句‘有可能’。”

溫漾錯愕地著，知到話語里的拒絕還想說什麼，但樂瑤接著就道：“而且那位顧小姐又做錯了什麼呢？”費解地問，“傷害過你嗎？傷害過我嗎？為什麼要把牽扯到你的計劃之中？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虛以為蛇和你的假意訂婚會給顧小姐造多大的傷害？又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樣利用犧牲？我從來沒想過，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無辜之人的痛苦上。”

樂瑤很清楚自己和溫漾都不是什麼善男信。

可也沒有惡劣到肆意踐踏別人的地步。

像溫漾這樣自在隨意地利用無辜的人，拉別人下水的行為，這輩子都做不出來，也不會配合。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這個計劃告訴我，所以你刻意瞞你下飛機之后去見了顧小姐的事。如果不是被我挑破，你估計什麼都不會說。你不說，就是因為很清楚我不會同意，我也的確不會同意。”

樂瑤一字一頓堅定道：“我寧愿我們一起走一條布滿荊棘的路，甚至是你拋棄我轉而投顧小姐的懷抱和訂婚結婚，也不會做你安排的那種事。這或許就是我跟你最大的區別。”

樂瑤說完話轉就走，激烈的言詞一字一句著溫漾的心，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格脾氣怪異扭曲，是因為才再三忍耐溫小意，他現在是真的忍耐不下去了。

“我說過，我不讓你離開的時候，你別想離開。”溫漾幾步上前將樂瑤拉回來推到床上，樂瑤背包掉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手機到了柜子底下，和溫漾都沒看見。

“你想怎麼樣？”樂瑤撐著他的膛不準他靠近，“你想用強？我會報警。”咬牙道，“我一定會報警。”

溫漾似笑非笑地看著：“你覺得報警有用嗎？”

樂瑤瞇起眼睛，尖銳地注視著他，他看用審視敵人的態度對待他，心里特別不舒服。

溫漾突然抬手捂住了樂瑤的眼睛，然后在樂瑤失去視覺后淡淡道：“樂瑤，我是什麼人，你從頭到尾都很清楚不是嗎？我的婚姻從來不是簡單的婚姻，我承認最開始我是沒真的要和你有個結果，我當時的確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和你，但后來我也是真的想過要和你結婚。你厭惡我的計劃，不屑我的安排，可那都是我為了和你在一起所作出的努力，你還要我怎樣呢？你為什麼非要對我要求那麼高呢？你還要我怎麼你才行呢？把命搭進去才行嗎？”

一句句低啞的詢問仿佛充滿了，樂瑤聽得刺耳，冷冰冰道：“你明明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達目的，卻選擇這種傷人傷己的方法，我為什麼不能不屑？為什麼不能厭惡？你本可以做得完無缺，我不信你沒能力抗爭他們和我在一起，你只是懶得為我費心思，不愿意再傷筋骨而已。”

無破了溫漾深的假面，樂瑤實在不想再留在這里了，使勁推開他，蹲下去撿自己背包里的東西，溫漾側坐在床邊看著蹲在那撿東西的樣子，突然就明白了，一個人當初能有多你，離開你的時候就能有多決絕無。

其實他們彼此心里都早該有個答案的。就像樂瑤說的，他本可以選另外一種方式的，只是他不想而已。這份不想在看來，就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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