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麼都沒說，就這麼讓走了，樂瑤忍不住回頭看向對方的背影，他后跟著不保鏢和助理，沒回頭看，就好像他的目的本不是見一樣。

這之后直到十二月，好像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樂瑤在十二月的第一天舉辦了的小型演唱會，演唱會門票并不貴，地點就在江城育館。本來也沒打算能賣出滿場的票，但預售票被搶空之后，團隊立刻將育館的全部座位開放了。

這天晚上，樂瑤第一次以歌手的份站在了演唱會的舞臺上。

穿著閃閃發的白魚尾連，海藻般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昳麗的面容帶笑著黑暗中整齊劃一的熒棒，角始終溫暖地揚起。

很開心。

小時候無數次夢想的一幕在今夜實現了，是真的很開心。

面前擺著話筒架，稍微調整了一下高度，握住話筒，唱今夜的第一首歌。

不知道的是，臺下集的人群之中，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坐著近一個月未見的舊人。

溫漾戴著黑的口罩和銀邊眼鏡，安安靜靜地坐在一群尖高喊的之中。

他頭發散，劉海偏長，不朝后梳理的時候會遮住大部分眉眼。

他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就在中間，前后左右坐的都是保鏢和自己人，舞臺上的人就是有千里眼也看不見他。

他靜靜聽著唱歌，看著大屏幕上認真快活的模樣，口罩下的角輕輕挑了挑。

很。他覺得那個畫面真的很。

他見過那麼多如花似玉的明星，也不是沒有比樂瑤年輕漂亮的。

這段時間很多聞風而來的人，有意無意帶了不漂亮姑娘給他看，他過往一眼都不會多瞧，這次勉強自己看了幾眼，卻發現還是不行。

誰也比不上樂瑤，比漂亮的沒可，比可的沒漂亮，比可漂亮的，沒知識趣。

說到底他還是。

有點辛苦，但他還是剪不斷。

他默默坐在舞臺下聽的演唱會，整場演唱會一個半小時，唱了很多歌，演唱會嘉賓是沈斯奇，在他登臺的時候，現場熱烈程度達到了巔峰。

溫漾目不轉睛地看著舞臺上和樂瑤親互的青年，不愧是先的藝人，長相和才藝都無可挑剔，與樂瑤配合得也天無。

他們看起來那麼默契，似乎整日待在一起一樣。

其實也差不多，演唱會開始前一周，沈斯奇就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專門陪著彩排訓練。

他有開演唱會的經驗，又比較關心樂瑤，就連要做嘉賓都是主微信聯系的，他打著前輩的名號和糾纏在一起，存的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溫漾始終安安靜靜，不語不地直視前方。

他聽著樂瑤唱了一首又一首歌，但沒有他一直想聽的那首《夜晚小記》。

那首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的歌，似乎被徹底忘記了。

溫漾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麼，他好像還是可以接這個的，好像沒那麼難過。

但在演唱會最后，樂瑤對歌迷說要唱一首新歌，一首剛剛寫的還沒給任何人聽過的歌時，他愣住了。

舞臺上，樂瑤坐在鋼琴前，手指放在黑白琴鍵上，一輕紗長，對著話筒笑靨如花道：“希大家喜歡這首歌。”

溫漾目凝在舞臺上的姑娘上，看著彈奏鋼琴，聽著旋律響起，腦子里仿佛炸開了煙花，七八糟，沒有一個章程。

他耳邊似乎只剩下樂瑤好聽的聲音唱出的唱詞。

“我所有的，毫無保留，全都給了他。”

“我不愿看他在黑暗里掙扎，連最后的快樂都僅剩不下。”

“為他布滿朝霞，為絢爛如花，直到夢醒過來，發現要改變澆灌一朵無的花，讓他朝而生，實在自顧不暇。”

“看到最后的他，才明白，壞人原來也可以那樣無瑕。”

這首歌《無瑕》。

無瑕，意思是沒有瑕疵，沒有缺點，沒有污點。

它在樂瑤的概念里既是正意也是反意。

溫漾的模樣如珠如玉，無瑕俊。

他為編織的那幾個月好的，如他的模樣般令人回味不已。

溫漾的心，同樣也千瘡百孔，凜冽寒冷。

他讓他們那樣好的，永葬荒墟，不堪提及。

他是無瑕的。

他也是最骯臟的。

舞臺之上，孩唱的認真。

舞臺之下，溫漾坐在位置上，在一片黑暗之中，獨吞絮果。

第七十三章

樂瑤并不知道溫漾來了演唱會現場。

用《無瑕》這首歌結束了整場演唱會，到休息室時沈斯奇正在等。

樂瑤有些驚訝道：“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沈斯奇的助理小松有些哀怨地說：“的確是該走了，這不是在等你嗎姐？”

樂瑤好奇地走進來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化妝師開始幫綁起來的頭發，問：“等我做什麼？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小松想回答但還沒開口就被正主搶先了：“沒什麼，就是和你道個別，你第一次開演唱會，還唱了這麼長時間，嗓子疼不疼？”他十分自然地朝小松手，小松哭喪著臉把懷里的保溫杯遞過去，沈斯奇接過來就給樂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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