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好笑，所以就笑了起來：“不走還可以解釋，因為這里沒人可以照顧你，但陪你睡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我真找不到什麼理由陪你睡啊。”

“……不是那種睡覺。”溫漾試著解釋了一下，“哪怕我想要，現在也沒力氣。”

樂瑤沉默了一會道：“我也沒說是那個意思。”

意識到自己想多了，溫漾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紅暈，襯得他越發人如玉，似了。

“……就是想讓你陪我睡一晚。”溫漾轉開視線，帶著些靦腆和猶豫道，“床很大，你可以躺得離我遠一些，不用挨著我也沒關系。”

樂瑤沒立刻拒絕，還是那句話：“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憑什麼呢？以他們兩人現在的關系，是真的沒必要做這些的。

溫漾似乎有些難堪，呼吸急促起來，視線定在一，不肯落在樂瑤上。

樂瑤等了許久，才聽見他再次開口。

他轉過視線著，眼神如有實質，灼熱滾燙。

他開口說話，薄開合，語氣低沉，語調近乎凄凄艾艾：“陪我睡吧，好麼。”他試著抓住的袖，樂瑤垂眸看了一眼，心頭跳了跳。

“算我求你，昨晚我們就一起睡的，也不差今天了是不是。”溫漾擺事實講道理，“我又不能做什麼，你就當我是個枕頭也好，反正……陪我睡吧，好不好。”

樂瑤：“……”

好像有人用溫熱的水澆在心上，的心像巧克力般融化。

咬了咬，緩緩蹲下來，迎著男人漆黑深邃的桃花眼，雙手捧住他蒼白炙熱的臉頰，輕飄飄地問：“你這是在裝可憐麼？”

溫漾沒正面回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執拗地重復問道：“好不好？”

樂瑤微微抿：“你要知道，就算我現在答應了也不能代表什麼，只能說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憐，很脆弱，很招人疼。”

溫漾似乎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形象有損于他的威嚴，他順勢用臉蹭了蹭的掌心，凝著的臉龐聲道：“那你就疼疼我，好麼？”

樂瑤：“……”

遭不住。

真的遭不住。

平時的溫漾就是個人了，生了病的病人，就更讓人遭不住了。

樂瑤最后怎麼躺下的，都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真的順從了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躺在了床的另一側。躺下之前，甚至還關了門，開了夜燈，關了大燈。

長舒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樂瑤真的像溫漾說的那樣不斷自我催眠躺在邊的只是個發熱的枕頭，好像這樣就能讓不斷跳的心平復一些。

溫漾側過，靜靜看著閉眼自我催眠的樂瑤，猜測到在想什麼，他角若有若無地勾了勾，如果樂瑤看見他這個笑容，肯定會立刻起來走人。

但肯定是看不到的，所以不知道他的勢在必得，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總是奉行商場如戰場，向來很不愿對手看到自己任何肋的溫漾，今日里總算明白，有時候示弱也是一種非常好的達到目的的方式。

不管別人吃不吃這一套，反正他的人很吃這一套。

在某些方面來看，樂瑤心其實有點大人。一方面喜歡強勢的無所不能的溫漾，一方面也對脆弱敏的他無法抗拒。

閉著眼睛催眠了一下自己，好不容易有點睡意了，邊卻靠近了一滾燙的。

溫漾還發著燒，整個人就跟電磁爐一樣，哪怕現在是冬天，他的靠近也讓樂瑤出了薄薄的汗。

“越界了。”樂瑤閉著眼睛提醒他。

溫漾子頓了頓，好像就此安靜了下來，樂瑤等了一會見他還算老實，便沒再管他。

但很快，就在放松警惕的下一秒，溫漾的手一點點上了的手臂。

樂瑤倏地睜開眼，側過頭借著夜燈的芒去看面頰泛紅的男人，他眉眼秀致，眼中波瀲滟似水，在昏暗的燈之中深邃地凝視著。

樂瑤心跳了一拍，這一刻心中的時間為他而錯，等回過神來，他的手臂已經搭在了上。

“我不會做什麼。”溫漾的聲音又低又啞，他慢慢蹭過來，側抱著說，“就這樣，我不會再做更多，別拒絕我。”

樂瑤咬牙道：“是你別得寸進尺才對。”

“我都道歉了。”溫漾將臉埋到勁窩，自語般喃喃地說，“我把我這輩子不曾對別人說過的好話都跟你說盡了，就算你不原諒我，也別那麼抗拒我。”

樂瑤深吸一口氣，轉開眼著天花板，著他病態的溫，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心，怎麼就讓事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樂瑤不說話，溫漾也不說話，他這次是照他說得做了，沒有更進一步，但僅僅是現在這樣虛虛抱著，已經足夠樂瑤心煩意了。

想挪開，但溫漾加大了一點力道，他的呼吸噴灑在頸項邊，惹得煩躁不安道：“你臉挪開，呼吸弄得我不舒服。”

溫漾抬起頭，呼吸從頸間來到了耳邊，樂瑤更不舒服了。

“這里也不行。”使勁去推他的頭，“臉離我遠點。”

溫漾順從地后撤了一下頭，等樂瑤稍稍松口氣的時候，他才似不經意地喊了一聲：“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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