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對其他人不假辭任高不可攀的溫總特地早起給這麼做了一頓飯，真的是讓人寵若驚，頭皮發麻。

抬眼瞟了瞟一直拿下飯的溫漾，樂瑤沒什麼緒道：“你不吃菜？難不下了毒？”

溫漾沒料到會這麼說，雖然知道在開玩笑，還是回了句：“怎麼會。”

說完，拿筷子夾了菜吃。

樂瑤扯了扯角，沒什麼笑意地笑了笑，后面都沒再說什麼。

好不容易吃完飯，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樂瑤吃得不多，吃得很慢，倒不是不，也不是飯難吃，而是要保持材。營養師告訴不管吃什麼，每一口都得咀嚼至三十幾次再咽下去。

樂瑤一直努力堅持著，殊不知這樣的吃飯方式會讓溫漾覺得他做的飯實在是……難以下咽。

“抱歉。”收起碗筷的時候，溫老板謙遜地說，“我下次會做得更好一些。”

樂瑤本來想洗碗，但看他拒絕的樣子也沒堅持，立在桌子邊說：“還有下次？”

溫漾抬眼和對視：“只要你愿意，就會有無數個下次。”

樂瑤沉默著沒說話，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溫漾看著繼續道：“你是我老婆，我為你做飯是應該的。”

“我還不是。”樂瑤糾正他，“我們沒領證，你所謂的婚禮我也沒出現。”

溫漾安靜地收拾碗筷，離開餐廳之前他冷靜地丟下一句：“你說了‘還’不是，所以遲早會是。”

這次樂瑤倒是沒反駁，目送他離開，看著他修長拔的背影，想到昨夜稀里糊涂隨他做了幾次，大腦就開始劇烈疼痛。

按著額角走出餐廳，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擺弄，樂瑤不怎麼抬頭，但也知道溫漾從廚房出來，坐到了對面。

不主開口說話， 他也暫時沒有說話的意思，打破他們沉默相的是電話鈴聲。

是溫漾的手機，一直震，但他沒接，直到樂瑤有些煩了，蹙眉看向他，他才猶豫了一下，當著的面接了電話，甚至還開了免提。

“溫漾。”是溫老爺子的聲音，“從昨天到現在，你知道我接了多電話，見了多人，替你收拾了多爛攤子嗎？”

樂瑤抬眼看過去，這爛攤子顯然指的是他單方面宣布和結婚的事。

“抱歉董事長，但這也是您應該承的，您是董事長，如果您都不管，還能給誰呢。”

溫漾不咸不淡地說話，語調雖然溫和，但措詞特別無禮不留面。

想到他前一刻還是對自己噓寒問暖，下一秒就對別人頤使氣指毫不在意，樂瑤心中很難不產生一種虛榮的、不真實的怪異甜。

這種所謂的“甜”是病態的，但也是每個人都難以避免的小心思。

樂瑤有點想走，但現在走不了，溫老爺子也不知道在一旁聽著，后面的話說得比想象中平和多了。

“我幫你理的確沒什麼，但你將事鬧這個樣子，還沒明白現實嗎？”溫老爺子沉道，“樂瑤沒有出現，說明是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又何必搞出單方面和結婚這麼一出兒？你知不知道從你這麼做開始到現在，集團的價波有多大？”

溫漾非常坦白地說：“我不知道，我不關心，也不在乎。”

“你……”

“如果你是為此來指責我的，我已經收到了，你可以掛電話了。”溫漾已經失去耐心了，他現在好像只對樂瑤有耐心，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就看向。

樂瑤被看得渾不自在，攥著背包帶子轉開了視線。

“……既然你不想聽這些，那我也就不說了。董事會那邊我會幫你應付，外界的猜測我也會幫你理。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如果你讓我放棄，那還是別開口了。如果你要幫我跟外界否決我的婚姻，那也不必替我理了。”

“沒有。”溫老爺子解釋道，“你都已經搞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樣？我只是希你個時間陪我一起去一趟療養院，你母親的況不太好。”

此話一出，溫漾沉默下來，握著手機半晌不說話。

樂瑤再次看向他，他眉頭鎖，臉上還帶著病初愈的蒼白。

“后天早上八點，你記得回來，別遲到。”

溫老爺子沒等到他的拒絕，全當他答應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樂瑤靜靜看著溫漾將手機放到一邊，他抬頭和對視，突然笑了笑說：“你看，他都認了，說明我還是功了。他離不開我，溫氏離不開我，我厲害麼。”

樂瑤沉默了一會說：“你確實很厲害。”

有點意外會回答，溫漾怔了怔才繼續笑著說：“我不會去看溫的，你別擔心。”

“我為什麼要擔心？”樂瑤有些不解，“你去看和我沒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溫漾微微凝眸，輕聲問，“難道我去見你不會擔心嗎？擔心我再次被騙，被說服去做一些讓你傷心的事。”

“……你現在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的，我們已經沒關系了，我不必因為你傷心的。”樂瑤平緩地陳述事實。

“我們怎麼會沒關系？”溫漾突然有點激，他起坐到邊，抓住的手握著，“我們當然有關系。我記得之前我要回老宅，讓你和我一起回去，你那個時候拒絕了，緒也不高，是不是當時就很擔心很害怕？為什麼不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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