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出了溫漾和樂瑤的事,讓覺得自己仿佛到了背叛,極力反對,表面上似乎是擔心溫漾也像自己當初那樣被玩弄,但其實心里還會有暗的想法——你是我和他的兒子,你這輩子都要待在我邊,好像這樣就是他待在我邊一樣,你那麼像他,你不能離開。
后面發生的那麼多事,那麼多糾葛,對溫的打擊一次又一次,不得已逃離了江城,住進了療養院,可以為遠離了就能不再煩惱,誰知只是更加煩惱而已。
溫漾單方面宣布和樂瑤結婚,那樣強烈的執念和意,讓溫徹底深陷進求而不得的漩渦,很多時候分不清溫漾到底是像多一點還是像原野多一點,原野薄嗎?是的吧,但他還是給留下過很多好。對他有執迷,是那種求而不得的執迷。對他也有憎恨,是被拋棄的憎恨。執迷加上憎恨,如此復雜的,真的讓人幾十年都難以忘卻。
但凡原野還活著,或許都不會這樣,可他偏偏死了,拿了一大筆錢,還沒怎麼逍遙自在,就已經去世了。
溫低低地哭泣著,回想著自己在療養院日日沉浸于過去的回憶,抱著他們的合照不撒手時,慕云平是什麼樣的表。
這麼一回想,突然發現,居然不記得。
太過于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那麼篤定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開自己,所以肆無忌憚,所以作天作地,但最后發現,再次想錯了。
“沒有人會無怨無悔地任你予取予求。”溫漾垂眸睨著溫狼狽的樣子,帶著些憐憫道,“你想找他,我也能讓你找到他,前提是,你已經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該去爭取的是什麼。”
溫飛快抬頭著溫漾,沒有哪一刻比現在讓更加肯定這是的兒子,不是那個男人。
“我……”溫緩緩站起來,這段時間的折騰讓憔悴了許多,臉上的皺紋明顯多了,雖然站了起來,卻垂著頭,手握拳垂在側,過了許久才道,“對不起。”
溫漾淡淡地看著,沒什麼反應。
“是我錯了。”溫聲音很輕,卻著幾分難得的坦誠,“是我太偏執。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他。”
溫漾疏離道:“你能說出這句話,看來是有點兒想明白了。”
溫依舊低著頭:“我以后不會再管你的事。”
溫漾“嗯”了一聲,沒其他言語。
溫沉默了一會繼續道:“……你知道他在哪,我不意外。我也明白你告訴我這個錯誤地址的用意是什麼了。只是,我不確定……”終于抬起頭,用平生第一次求助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會原諒我嗎?被那樣無視那樣傷害,他真的能原諒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好嗎?”
關樾覺得,自己真是看了一場追夫火葬場的大戲啊。
他的視線落在溫漾上,溫老板淡然平靜,后撤了幾步,在溫的注視下有些冷漠卻直面道:“如果你只因為不確定這一點就什麼都不做,那只能說明你還是沒真正明白。”
他轉過,回到關樾邊,按下電梯,背對著溫道:“回去再好好想想,真想明白了再問我要地址。”
電梯門很快打開,溫漾走進去,關樾也要跟著進去,但被溫漾阻止了。
他面無表道:“送回老宅。”
關樾挑挑眉,順從地留在電梯外。
電梯門逐漸關閉,溫漾最后看了一眼關樾后的溫,垂下了眼睛。
他們總要經歷一次這樣的歇斯底里,這樣的失而復得,才會明白什麼才是對他們最重要的。
溫漾抬手按了按心口,想著,雖然他們彼此估計都不想承認,但他們到底還是母子。連看清本心,都要經歷一樣的事才行。
電梯下行,一步步到達一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溫漾邁開步子走出去,卻在下一秒頓住。
本該已經上飛機的樂瑤站在電梯外,一出行裝扮,瞧見他之后遲疑著道:“……我問了向云,他告訴我你大約在這里,所以我……”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反應過來的溫漾抱住了。
樂瑤怔了怔,猶豫了一兩三秒,緩緩環住了他的腰。
第八十六章
為了不和送溫離開的關樾撞上,溫漾不得不破壞氣氛,結束了親的擁抱,牽著樂瑤回到了車上。
坐在車后座上,溫漾扯了扯領帶,將領口松了松。
樂瑤瞟了他一眼,他松領帶的作優雅又隨意,眉宇間帶著些理完煩心事的慵懶。
他不主說話,也不主說話,除了司機在全神貫注地開車,一切都靜悄悄的。
后來溫漾休息夠了,雖然明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你不是該上飛機了?怎麼會來這兒?”他側頭看樂瑤,如玉的眸子凝在上,視線上下一掃,不聲地描繪著的模樣。
樂瑤摘掉漁夫帽,了頭發說:“因為事不過三啊,前面兩次你去見我都沒陪你,這次我想著,我怎麼也得來一趟了。”
這和溫漾預想到的答案不一樣,他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所以你是答應跟我復合了?”
他撐起子,不再靠在椅背上,傾挨近,眼神灼熱直接。
樂瑤沒正面回答,近距離盯著他漂亮的眼睛輕輕道:“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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