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夏沒接, 淡淡地笑著回：“平安夜快樂。蘋果我不能收。”

宋欣仰頭看著他, 水汪汪的眼睛里閃過委屈和失落, 但臉上依舊維持著笑, 聲音清甜：“為什麼啊？只是一個蘋果而已, 也沒多貴重。”

駱夏話語認真道：“但我還是無法承，抱歉。”

他的話并不直白。

但不論是宋欣，還是恰好能聽到他們說話的向暖，其實都懂，他其實是在借蘋果拒絕宋欣。

等宋欣失魂落魄地離開，駱夏剛回到教室，看了一出好戲的邱橙就八卦地問他：“那你書包里那些沒署名的蘋果們怎麼理？”

駱夏嘆氣，似乎有些困擾，語氣無奈回：“還能怎麼理。”

正巧余渡經過，聽到他倆的對話，接著話對邱橙笑道：“等放學夏哥會都拿去分給老師的，一個不留。往年也都是這麼干的。”

邱橙樂不可支，對駱夏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

旁聽了全部的向暖本來因為宋欣那個曲就在搖，這下直接怔怔地僵在座位上。

僅有的零星勇氣像火星一樣被撲滅，進屜著蘋果的手突然有些無措。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向暖特別后悔自己沖去超市買了蘋果。

哪怕并沒有宋欣這樣大的勇氣，從一開始就只是想給他。

就在向暖不知道要怎麼理桌屜里的蘋果時，邱橙忽然拿出一個盒子包裝的平安果，放到向暖的桌上，笑說：“給暖暖平安果！暖暖有沒有平安果給我呀？”

向暖咬了咬，把自己藏在桌屜里的平安果拿出來，塞到了邱橙手中。

角輕牽，勉強笑著假裝鎮定：“給。”

第一次鼓起勇氣想送他東西，最終還是因為膽怯而退了。

向暖心想：或許，的這份喜歡只能這樣藏匿著不讓任何人察覺。

因為，對他的暗，本就是一個人的事，而與他無關。

所以不該打擾到他。

至不能給他帶去困擾。

像那滿書包的蘋果之一。

盡管道理向暖心里都明白，但上還是不免低落難。

直到這天放學，向暖的心像坐過山車一樣，突然又從谷底直接到了高空。

因為，很意外地收到了遲來的生日禮。

邱橙把一副可的掛脖線手套遞給向暖的同時嗔怪：“冬至前一天是你生日你怎麼都不說呀？”

向暖突然收到禮，詫異又驚喜。

漂亮的杏眼輕彎，嗓音輕細地回邱橙：“因為沒怎麼過過生日，覺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沒說……”

余渡遞給向暖一個的本子，笑道：“生日快樂啊向暖！不要嫌棄晚啊！”

向暖角勾起一抹弧度，連忙說：“不會的，謝謝你。”

靳言洲微微皺眉，像是沒什麼耐心，直接把一本高考易考題型放在桌上，一個字沒說。

向暖知道他子就這樣，主開口，誠懇道：“謝謝。”

他們會知道那天生日，恐怕也是靳言洲的。

駱夏隨后給向暖一個盒子。

向暖立刻慌又惶恐地接過。

不敢看他，低垂著腦袋，眼簾不斷輕，很小聲地對他說：“謝謝……”

“生日快樂，”駱夏的嗓音染著笑，一如既往的清朗，“里面是個茶杯加，覺應該對你有點用。”

向暖的心尖猛地滯住。

前幾天才因為不太適應這邊的干燥氣候流了鼻，他今天就送了加。

他為什麼，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好。

向暖微抿，角卻不自覺地揚著。

很寶貝地抱懷里的盒子，從來沒在收到生日禮時會這麼欣喜。

心里比小時候吃到最吃的糖還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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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向暖在戴著耳機用一首歌的時間往彩紙上寫字時，書桌上多了一個正在運作的茶杯加。

“2009.12.24，想送他平安果，但最終還是膽怯退了。”

“2009.12.24，意外收到了遲來的生日禮。他送了我茶杯加，還親口對我說了生日快樂。我已經很久沒這樣開心過。”

“2009.12.24，駱夏，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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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雖然是重點高中，平常老師們也會狠抓學習，但對于讓學生們適當放松心緩解力的集活也向來支持。

比如秋季運會，還有這次的元旦聯歡會。

元旦聯歡會的舉辦時間在元旦假期的前一天下午。

整個下午的時間都是屬于聯歡會的，學生雖然不能自由出學校，但可以隨意在學校走。

校方在聯歡會期間不會管束他們。

每年的元旦聯歡會學校都要求每個班級必須出一個節目。

表現優秀也沒有獎金，只有班級榮譽。

除了真正熱舞臺表演的學生，沒有誰愿意去干這種差事。

至13班就找不出這麼個人來。

最后楊其進實在無奈，點名讓駱夏彈首鋼琴曲。

駱夏也只好應下來。

向暖也是這時才得知，駱夏會鋼琴。

其實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他是鋼琴藝家，他會彈鋼琴太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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